很謙卑的樣子,說:“那小姐總要回來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我回來可以,你滾出蘇家!”
蘇晴此言一出,蘇智身後的人又往前挺了一步,好像身上都藏着刀棍之類的東西,一個個好像要掏家夥。多虧沈莫寒準備的充分,我們這些人也不是空着手來的。就連我,手包裏都有槍,自從沈莫寒教我學會打槍以後,他要我時時把槍帶在身邊。
蘇智啞然失笑,背負着雙手來回走動,回看這蘇家全貌,語重心長地說:“哎呀,我啊,在這裏的時間,比你待的時間久。你對這個家有感情嗎?你現在想回來?回不去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老爺留下的基業,不能敗在你手裏,懂嗎?蘇家的基業要是交給你,不出五年,你就會敗光的!”
蘇智說完了,指了指沈莫寒說:“別說蔣三爺,就沈莫寒你也不是對手。你掌管了蘇家,根本鬥不過他們倆!”
“這個不用你管!”蘇晴厲聲指責。
蘇智卻一點也不惱怒,沉吟着說:“這一點,有個問題。沈莫寒當初從蘇家出走,還是你蘇晴的功勞。不知道在哪兒生了個野種,非要給他戴綠帽子。是個男人,誰受得了?要不然沈莫寒在,哪有我的今天?”
聽蘇智這麽說,蘇晴臉憋的通紅,神情尴尬。沈莫寒臉上也很不好看。但現在已經成了這樣,看來沒什麽回旋的餘地了。
蘇晴盯着蘇智說:“廢話少說,我也要去拜祭父親,然後屍檢!”
蘇智伸出雙手,拍了幾下,後面一個人捧出一個骨灰盒,對蘇晴說:“你啊,晚來了一步。不用拜祭了,我怕蘇老先生死了太久,沒有下葬,屍體臭了怎麽辦?我就做主,昨天給火化了。你反正不孝,沒來也就算了!我為蘇家算是盡心盡力了,接下來蘇家還有很多事要做。”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蘇智會來這麽一手,竟然心虛搶時間把蘇萬山的屍體給火化了。
蘇智肆無忌憚,不打自招,自己承認了提前火化了蘇萬山。衆人嘩然,其實大家都清楚,蘇智是心虛才會把蘇萬山提前火化的。昨天蘇智和蘇晴那麽一鬧,今天蘇家上下風言風語不少,都說蘇智鸠占鵲巢,把蘇萬山給殺了。
蘇晴看着骨灰盒,雙手握拳,恨得全身發抖,她一把掏出手槍,指着蘇智。蘇智身後的馬仔也全都把槍掏了出來,不但指着蘇晴,還指着我們。
眼前的局勢,蘇晴很被動,顯然不占什麽優勢。
僵持了一段時間,蘇晴一把搶過骨灰盒,離開了。
回到賭場,蘇晴和我們商議,現在的慶康很特別,必須先下手,抓緊搶地盤。沈莫寒翻了翻黃歷,建議選個好日子,把蘇萬山的骨灰下葬了。
蘇晴摸起了眼淚,說:“莫寒,這次只要給我爸爸報仇以後。你把孩子還給我,我打算移民。蘇家的基業交給你吧。我沒想到我之前那麽對你,在我最危急的時刻,你還能幫我。”
沈莫寒笑了,說:“我幫助你可不是為了回報什麽。但孩子現在不能交給你,目前情況複雜,你都自身難保,再把孩子給你,等于拿孩子的生命冒險。”
我說:“你放心吧,孩子很安全。”
蘇晴點了點頭,沖我笑了下,說:“葉莺,對不起。我原來飛揚跋扈慣了,對你不好。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我特別愧疚。現在我想開了,功名利祿都不重要。我只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沒想到和蘇晴的關系會變成今天這樣,相比看來,她成了弱勢群體。而我至少可以獨善其身。蘇晴長出了一口氣,說:“我算是明白了,利益越多,恩怨越多。我這些年看起來光鮮,卻連平常人該有的小幸福都未曾體會過。”
沈莫寒欲言又止,好像想問什麽,卻一直沒說話,頓了頓,才說:“那個……你現在能告訴我,念之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蘇晴面色尴尬,臉羞得緋紅,猶豫再三,問沈莫寒:“你非要知道嗎?”
99、蔣三爺反水
沈莫寒猶豫了,改口說:“看吧,怎麽都行。你現在事情繁多,不想說也沒關系。但你放心,念之很好,你不要擔心。”
現在蘇晴和蘇智的對決就在當下,局勢撲朔迷離,這個情況下,誰都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命是否安全,更比說是孩子了。所以蘇念之在沈莫寒手裏,成了蘇晴最放心的選擇。
“孩子在你那裏,我放心!”蘇晴會心地一笑。
沈莫寒拿出一張紙,鋪開,用鉛筆在上面畫了好多條線,然後填上了公司的名字。沈莫寒畫起來得心應手,蘇晴看到一半兒也明白了,對沈莫寒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我是兩眼一抹黑,直到最後,我才看明白這是一張公司架構圖。蘇家的集團公司、分支公司全在上面。沈莫寒和蘇晴緊緊地盯着這張圖,這時候就連蘇晴都不明白沈莫寒要做什麽了。
看着蘇晴和我迷茫,沈莫寒淡淡地笑了,拿起筆,在架構圖上又畫了起來。有些公司旁邊畫了圓圈,有些公司旁邊畫了三.角形,有些公司旁邊畫了正方形。
我依然不明白是什麽原因,蘇晴卻一目了然,說:“你把蘇家集團做賭場的公司都畫了圓形,做酒吧、迪廳、"se qin"、夜場的公司都畫了正方形,把做毒品的公司都畫了三.角形。這麽是便于區分嗎?”
架構圖上大大小小幾十個公司,統一歸屬于蘇氏集團,分支下面公司龐雜,我本來看不清楚的,但經蘇晴這麽一說,我看的有些明白了。
沈莫寒點點頭,然後又在這些公司上畫了起來,這次不同的是,在沒有畫圖形,而是全都畫上了勾和叉。畫完之後,沈莫寒把圖紙轉了一個方向,正對着蘇晴,說:“你看看,是不是公司旁邊打對勾的公司和場子都跟着你,打差號的公司和地盤都跟着蘇智?”
蘇晴轉過圖紙,從上到下,細細數了一遍,驚訝地看着沈莫寒,說:“真是的,一個都沒錯,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仔細?”
蘇晴那天和蘇智鬧蹦以後,搶時間,趕着去各地場子找負責人談話。讓他們紛紛站隊,表态。加上之前蘇萬山的威望還在,而且蘇智說蘇晴死了,可蘇晴還活的好好的,揭穿了蘇智的謊言。蘇智不怎麽得人心,所以表态跟着蘇晴的人還真不少。
從圖紙上看,标注對勾的公司,至少有一多半兒。可蘇晴自己都沒綜合分析過這些公司,那天回來後,也沒對誰說過,沈莫寒是怎麽知道的?
不止我這麽想,蘇晴滿臉疑惑,看着沈莫寒,她肯定也是這麽想的。不等蘇晴發問,沈莫寒就說了:“你看看,是不是從事賭博的場子都跟着你?而從事迪吧、慢搖、酒吧的場子一多半兒跟了你,一小半兒雖然跟了蘇智,還是在觀望。所有搞毒品的場子,全在蘇智手裏。”
蘇晴恍然大悟,仔細盯着那張圖紙看了半天,頻頻點頭,說:“此前我還沒來得及梳理,讓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是這樣。”
沈莫寒轉動着手裏的鉛筆,看着蘇晴,看着我說:“我在蘇家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蘇智暗中籠絡了蘇家的毒品網絡,只是他做的比較隐蔽,蘇老先生沒發現而已。賭場賺錢太慢,蘇智不會感興趣的。”
蘇晴問:“那現在怎麽辦?”
沈莫寒握着鉛筆,指指點點着紙上圖案,說:“你看看現在蘇家其實已經分裂了,不管你怎麽做,都無法恢複之前那個強大的蘇家了。但對你來說,還有機會,至少有一個遏制蘇智的機會。”
蘇家的事,我知之甚少。沈莫寒和蘇晴想必非常了解,蘇晴經沈莫寒這麽提示,想了想,還是說:“我沒想明白,什麽意思?”
沈莫寒低聲說:“在咱們當地,道上只有三股勢力,蘇家、蔣三爺和我。那麽你猜蘇智搞來的那些藥丸,通過什麽渠道賣出去的?”
蘇晴想了想,眼睛一亮,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沈莫寒沖蘇晴豎起了大拇指,好像知道了她心裏在想什麽。
蘇晴說:“之前父親健在,蘇智還沒有和蔣三爺搭上關系,你這裏他更不可能了。所以他搞來的東西,全都是在蘇家的場子裏賣出去的。賭場不可能,那麽就是那些夜場了,對吧?”
沈莫寒說:“是的,你現在蘇家的賭場在你手裏。夜場大部分跟了你,你只要搞定剩下的。無疑掐斷了蘇智的出貨渠道,你要知道,養着搞藥丸的那些人,可不是個小數目。你掐斷了銷售渠道,等于斷了蘇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