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93 章 章節

麽好的機會出現了,蔣三爺不抓住狠撈一筆才怪了。

自從蘇萬山慘死之後,蘇晴對名利看得很淡了,她現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幹掉蘇智。她曾經說過,等蘇智死了,她就帶着蘇念之去國外定居,再也不回來了,蘇家的場子全都交給沈莫寒。

所以蘇晴現在仇恨最大,但是顧慮最輕,她也直截了當,對蔣三爺說,讓我們幹掉蘇智,賣藥丸的場子全歸你。怎麽樣?

此言一出,沈莫寒想組織都來不及了,現在蘇晴報仇心切,言語之下,有些不妥當。

蔣三爺果然擺手,說,不用挑撥我和蘇智,該怎麽對他我很清楚。蘇智多年培育,那些賣藥丸的場子,我還不熟悉。現在他死了,沒有人可掌控那些地方。但,我也有我的打算!

蔣三爺看着蘇晴,忽然眼中閃出難以言表的神色,道,我的家業雖然比不上你蘇家,但也算得上家大業大了。蔣以娴是很能幹,但卻終究是個女孩子。她是個重情的女孩,自從你勾搭走了她的男朋友,蔣以娴一直沒再找過。現在蘇萬山死了,我的壓力小了很多,也不用蔣以娴幫我打理了。她一直有個心願,就想去讀書,前些日子已經走了。去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本來她不夠資格去那裏讀書的,我給學校捐了一大筆錢。

我們都不知道蔣三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都沒想到他為什麽忽然說這些。

這還不算完,蔣三爺說完,又問蘇晴,江湖終究不是女人待的地方,你是什麽打算?

蘇晴也沒料到,這個問題,問得唐突,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本來以為這次會面一定劍拔弩張,卻沒想到,成了這樣。

101、拐點

蘇晴唐突地一笑,說:“我這輩子,錢也夠了。報了仇,我就帶着孩子走。去北美或者澳洲定居。”蘇晴雙手交叉,放在膝蓋前面,盯着蔣三爺。

這個其實是蘇晴的底牌,也沒有任何問題。蘇萬山死了,蘇念之被沈莫寒保護着沒有危險,現在的蘇晴,純粹了很多,也簡單了很多,在她眼裏,經歷了太多名利糾葛,生死起伏,這一切早就看的淡了。

現在蔣三爺問起來,蘇晴回答的反而很輕松。蘇晴又說:“蔣以娴很聰明,所以走了!這本來就不是女人待的是非之地!”

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這些話是在讓我警醒。自從我進入到這個圈子裏來,總有一些無辜的或者死有餘辜的人突然死掉,我非常害怕這種死亡忽然有一天會降臨到我身上來。

蔣以娴走了,蘇晴也萌生退意,我還有什麽可值得留戀的。

蔣三爺對蘇晴的回答,說不上滿意不滿意,徐徐點頭,道:“大概就是這樣,女人嘛。別說女人,我到了這個年紀,都覺得此生徒勞,沒有抓住應該抓住的東西。如果我的兒子現在還活着,我寧願自己一無所有。而這一切,都是拜你父親所賜!”

蔣三爺每次提及這段恩怨就是咬牙切齒,對蘇萬山的仇恨之深,可見一斑。邵彪看蔣三爺面有怒色,做好了準備,随時動手。蘇晴也提高了警惕,看着鐵塔一般的邵彪,的确有些害怕。

忽然蔣三爺話鋒一轉,道:“你走了,蘇家怎麽辦?”

這一問,蘇晴有些納悶。我和沈莫寒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問題來的唐突,不像是仇家說出來的。現在蔣三爺和蘇智聯手,但這次來對蘇智的情況只是略微提了一下,更多的是在問蘇晴的打算。

邵彪見蔣三爺的面色轉緩,這才縮了回去。

這次是蔣三爺和蘇晴談話最為愉快的一次,蘇晴說:“我準備陪念之去國外定居,讀書,然後把蘇家這一塊兒交給沈莫寒!”

蘇晴第二次表明這個觀點,她想讓沈莫寒接手。上一次沈莫寒不置可否,但這次可不一樣。

蘇晴話音剛落,沈莫寒就急着說:“別再說這個話,我從蘇家出來,最大的目的就是尊嚴,我要有尊嚴的活着,真正有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我可真沒想過打你們蘇家的注意。之前拼的你死我活,是蘇萬山想要我的命,誰也沒想到,蘇萬山橫死,蘇智的出現讓我和蘇晴化幹戈為玉帛,這樣最好不過。”

提及尊嚴,蘇晴臉上一紅,知道沈莫寒指的是什麽。聽沈莫寒極力推辭,蘇晴也楞了,說:“此間事了,我和念之走。至少沈莫寒你應該幫我看管着蘇家的基業,等蘇念之長大了,再交給他也可以。即便我報仇了,蘇家這麽大的基業我也是顧不過來的。”

我好像明白了,沈莫寒和蘇晴為什麽說這些打算,和以後的計劃。雖然看起來和蘇智沒關系,但其實這些都是在争取蔣三爺。到現在,沈莫寒和蘇晴都不願意和蔣三爺徹底真正的鬧翻了。蘇智一個人并不可怕,但蘇智和蔣三爺一起,的确十分可怕。

蔣三爺主動講這些,誰都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所以蘇晴把自己以後淡泊明志的想法講了出來,沈莫寒也無意兼并蘇家。無疑打消了蔣三爺的顧慮,讓他不會把蘇晴和沈莫寒視為将來的對手。

應該是猜的沒錯,蔣三爺聽他們說罷,親自倒了三杯茶,右掌擡起,示意沈莫寒和蘇晴都端起一杯。

蔣三爺自己也有一杯茶,蔣三爺主動提出說:“喝杯茶吧!”

話沒有講明白,但是在明顯不過了。剛開始蔣三爺提出,害怕沈莫寒和蘇晴開夫妻檔,現在蘇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想要退出,但前提條件是蘇智死了!沈莫寒也無意兼并蘇家,對于蔣三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犧牲一個蘇智,消除将來自己的量大敵人,何樂而不為!

當時,我們都這麽想,但後來事情的發展,讓我們的都大跌眼鏡!誰都沒料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會是那樣!就連蘇晴自己也沒明白!

臨別之時,蔣三爺轉身問沈莫寒:“聽說你還有個兒子?”

沈莫寒一驚,看了看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還以為蔣三爺要對沈一凡下手,之時默默地點了點頭。

蔣三爺笑了一聲,笑的很怪異,說:“我要是有個兒子就好了,我的兒子!蔣家的血脈!”

說罷,邵彪開路,蔣三爺就走了,丢下一句話:蘇智不足為懼!

這一下鬧得,我們幾個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那段日子很平靜,幾家勢力,都沒有什麽事發生。甚至連微小的摩.擦都沒有,特別安靜,靜的讓人害怕。

我總覺得這種平靜很不正常,一定會出事的,出大事!

就在我心裏惶惶的時候,大獅那邊有了消息,再次發現了葉老七。

我的心一下子飛到了深圳,但大獅說,很遺憾還是沒有抓到葉老七,不過這次,通過視頻搜索到了葉老七的蹤跡。

不顧沈莫寒勸說,我訂了機票,飛到了深圳。

大獅派人來接機,我下了飛機就,第一反應就是找大獅問問情況。

通過關系,大獅早就把視頻拿到了自己手裏。

那是在一個貧民區,葉老七連着三天都出現了,踩着一個踏板兒,就跟上次看到他時候一樣。急匆匆的。

他似乎過得很不好,還是那身衣服。我關心的是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可是大獅遺憾地說,孩子沒有線索,可能太小了,平時不出門,只是看到葉老七的蹤跡。

我掐指算了算,葉老七帶走孩子至今也快兩年了。孩子正是蹒跚學步的時候,可現在一點兒蹤跡都沒有。

跟着大獅,我在那一片貧民區待了将近半個月,還是沒有一點兒音訊。大獅讓我別急,說這裏的人都是打零工。很可能葉老七最近在其他地方找了些活路。

現在範圍已經小了很多了,更加不能打草驚蛇了。就算是地毯式的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孩子找出來。

我在深圳的日子,沈莫寒和蘇晴每天都給我打電話,關心問我孩子的情況。我總是說,沒事,沒事。可我心裏都快急死了,絲毫沒有音訊的時候,我倒無所謂,現在似乎看到了一點兒希望,我反而心裏忐忑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每天惶惶不可終日,希望下一秒就見到孩子,可是不可能啊,很不可能。我的孩子離開我已經快兩年了,我做母親的心都碎了。我都回奶了,可是我的孩子并沒有喝到我的多少.**.汁。

我心裏有愧疚,對葉老七的怨恨越拉越大。我每天都催促大獅盡快去幫我找,可大獅勸我,越到這個時候一定沉住氣,如果打草驚蛇,葉老七把孩子轉移了,更加就是大海撈針!

我知道大獅的顧慮是正确的,但我還是放不下,在深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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