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都是小白小青圍在花拾歡身邊轉,她好像有好些天沒有見過羅衣了。花拾歡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一向都一心只沉迷于修煉上,所以對她的行蹤也一直沒有多問。
但此刻花拾歡讓羅衣去找白盞,她的臉色竟有點異樣,全然不似平日那般帶着嬌羞的驚喜。
花拾歡忽得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羅衣要出門時忙叫住她,“羅衣,你等一下。”
羅衣站住,花拾歡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果然,那股味道更加濃了。
羅衣有些莫名的笑道:“師父為何這樣看着羅衣?”
花拾歡亦是一笑,“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穿白衣服越發好看了,看上去竟比白盞師兄還仙氣飄飄。”
羅衣面上一紅,“師父真會說笑,羅衣現在就去給您将白盞神君找來。”
在她走之後,正好雲堯也過來尋花拾歡,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羅衣的背影,不由訝道:“怎麽了?”
花拾歡嘆口氣,“我一直認為自己這個三徒弟雖說修煉成癡,但本性還是純良的。卻沒想到她會為了鑽一個牛角尖,走上邪路?”
雲堯皺眉,“怎麽說?”
“方才我在她身上聞到了小紅的味道。我的嗅覺一向靈敏,所以不會聞錯。小紅,竟是被她抓走的麽?還有上次你母妃被綁的那次,她說她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逝,如今看來,定也是她。真真想不到,我自己的徒弟,竟然背着我做了這麽多見不得人的事!”
因為是她的徒弟,雲堯也不好所作評價,“那你打算怎麽辦?直接拆穿她麽?”
花拾歡搖搖頭,她現在被白盞封住了全身法力,無法像以前那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羅衣那個性子,看上去柔弱,其實剛烈的很,若是她直接挑明,說不定幹脆魚死網破,那她這個徒弟,更是沒得救了。
雲堯見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幹脆拉她起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徒弟都是你的,你還怕對付不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花拾歡在心裏哀嚎着失去了法力的人果然就跟個軟柿子一般被他輕易拖走,“我還要等白盞師兄跟他商議第四張天機圖的事呢。”
雲堯還是拉着她,“白盞師父若是想找到你,還怕找不到麽?先跟我走。”
花拾歡見雲堯拉着她去的地方是尚衣局,就是專門給宮裏的貴人做衣服的地方。
她一臉莫名其妙道:“你拉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麽?”
雲堯但笑不語,卻見一個氣質溫婉的中年女子帶着幾個宮女迎上來:“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花拾歡有幾分難為情道:“什麽太子妃娘娘,我還不是呢。”
雲堯笑道:“馬上就是了,這是尚衣局的管事女官方尚宮。父皇的龍袍,皇後的鳳袍都是方尚宮親手制作而成,其精良手藝有巧奪天工之稱。所以你大可放心。”然後他還故意強調一句,“當然不知道比起歡兒的手藝又如何,我還等着歡兒給我的鴛鴦荷包呢。”
花拾歡仍是不明覺厲,不知有何放心不放心的。雲堯對方尚宮道:“可做好了?”
方尚宮笑道:“均是按太子殿下給來的太子妃娘娘貴體尺寸量身定做的,如今只剩下最後幾道工序,不出七日就可完工。”
雲堯道:“那可要先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做成了本殿心中所想的樣子?”
在花拾歡被雲堯拉着往尚衣局裏走時,花拾歡才明白過來,“原來你是找人給我做了一件新衣服。可是你都沒量過,怎麽會知道我的尺寸的?”
雲堯故意摟住她的纖纖細腰,“你我都同床共枕那麽多次了,我還會不知道你的尺寸麽?”
邊上的小宮女已經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連方尚宮也跟着笑起來,“都說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還未成婚已恩愛異常,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花拾歡踩了雲堯一腳,他一個堂堂太子沒臉沒皮就夠了,她可不想跟他一樣厚顏。
這尚衣局不愧是專門給宮中的貴人制作衣服的地方,滿目華麗的衣裳讓花拾歡看得眼花缭繞。即使是天上的仙女穿的廣繡流仙裙,也是侄女用彩雲編織,講究的就是空靈飄動,哪會有這樣的繁雜樣式。她不由嘆道:“哪件衣裳是給我做的?”
方尚宮捂嘴一笑:“這些只是宮中的女主子們尋常穿的衣裳,太子妃娘娘的嫁衣,專門放在一個房間裏好好供着呢。”
花拾歡一怔:“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