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起了個大早,宿舍裏的其他小夥伴都還在呼呼大睡。他看了看其他人都沒有絲毫起床的跡象于是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床鋪蹑手蹑腳的除了房門。
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空氣葉凡覺得分外的輕松。他去學校的食堂随便吃了點早點想着左右無事便打算去同仁醫院一趟。再怎麽說他都是同仁醫院的挂牌大夫,一天不去反倒老往天興醫院跑也不是個事兒。
于是葉凡打了輛車便奔同仁醫院去了,醫院正是換班的時候。不少值夜班的醫生護士一臉疲憊的離開了醫院。葉凡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找自己辦公室熟練了許多。
只是找到了辦公室卻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辦公室的鑰匙,這就很尴尬了。他無所事事的在醫院裏散着步,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非常提神也讓他感覺很充實。
就在他閑逛的時候急診部突然接到了一個病人,原本慢節奏的醫院迅速兵荒馬亂了起來。葉凡湊了過來問道:“什麽情況?”
急診部的護士和醫生哪個不認識葉凡紛紛叽叽喳喳的解釋道,大體上就是說工地上兩個工人打架鬥毆一個人打斷了另一個人的肋骨。現在斷掉的肋骨刺穿了內髒造成了內出血,病人危在旦夕。
葉凡對身邊的人都比較熟悉,這些人中根本沒有人有能力完成這樣的外科手術。但是葉雲本身又是一個中醫大夫,對這樣的傷勢只能用金針加固保證其不惡化想要徹底治好終究是需要動手術。
葉凡看着那個不小心打傷人的農民工正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心下不忍擠到近前來開口道:“病人交給我了,你們先出去等着。”
幾個工人不認識葉凡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能治好俺工友?”
葉凡搖搖頭:“我只能讓他不繼續惡化,你們需要盡快找到一個手術室給他動手術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你不就是大夫嗎?你不能給他做手術嗎?”一位農民工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是中醫,外科手術我并不擅長。醫院裏有真正擅長這葉面的專家你們可以去找他們。”說完葉凡轉身就走。天助自助者,自己好心好意的來幫忙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想着甩鍋葉凡不能容忍。
這時候兩個農民工急了,“大夫,大夫您別走,求求您救救俺工友。”
葉凡并沒有回頭,但是一只手輕輕的拉住了他的小指。葉凡回頭病床上的農民工一臉哀求的看着葉凡,神色痛苦看得出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葉凡嘆了口氣,掏出金針開始對病人進行治療。他在肋骨斷處附近連施了好幾針減緩了斷處的血流速度,然後又在他的肋骨附近加以固定防止滑動。最後刺激了幾個穴位讓他的內髒活躍起來免得衰竭。葉凡甚至還灌注了一道真氣在病人體內保證病人的安全。
做完這一切之後葉凡頭上已經見汗了,顯然對他而言這樣的操作也不輕松。“好了,我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你們盡快聯系有經驗的外科醫生進行手術吧。”說完葉凡便擠出了人群,他擦了擦汗繼續在醫院裏閑逛着。
葉凡在心中想着,你還別說這種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的感覺還真不錯。心情大好的他罕見的哼起了小曲兒,逛逛悠悠的往樓上走去了。
但是沒過多久一樓急診室附近突然吵鬧了起來,葉凡眉頭緊皺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他正要下樓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卻正好碰上了護士長。
護士長一把拉過葉凡神神秘秘的說道:“葉大夫,您快躲躲吧,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葉雲一頭霧水。
“您剛剛治的那個農民工突然死了!下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您還是快回避一下吧。”護士長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怎麽可能,有人動了病人嗎?”葉凡問道。
“除了他那幾個工友我們的人根本沒碰過病人。”護士長想了想很肯定的說道。“他那幾個工友賊霸道,根本不讓我們碰病人。”
“那就奇怪了,按說至少可以撐三四個小時的怎麽說死就死?”葉凡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護士長接話,“那誰知道呢?有些人命薄如紙,閻王不讓他走他自己都要走。葉大夫,您還是操心一下您自己吧。”
葉凡不解,“我怎麽了?”
“下面的那幾個農民工非說是因為您他們的工友才會暴斃,所以非要讓您自首,還說您是什麽殺人兇手真是搞笑。照他們這麽說,所有做手術死在手術臺上的主刀醫生都應該判刑?”護士長嗤之以鼻。
“想不到你倒是看的很明白啊。”葉凡訝異道。
護士長自豪的說道:“那當然,我幹這行什麽事情沒有見過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忍一忍讓他們鬧了一兩天的也就沒事了。”
“那我這兩天就跟縮頭烏龜一樣躲着?”葉凡眼帶笑意的問道。
“話不能這麽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您啊就當請幾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或者出去玩幾天,我保準您回來就沒事了。”護士長顯然非常的“深思熟慮”,甚至連葉凡的後路都考慮好了。
“護士長,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做錯的事情我可以認錯可以承擔責任,但是我沒有做錯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背這個黑鍋!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如果逃避了不正說明了我心裏有鬼嗎?”葉凡說完護士長啞口無言,怔怔的叫了幾聲葉大夫卻沒有了下文。
葉凡笑着拍了拍護士長的肩膀繞過她下了樓梯。而“殺人兇手在哪!”讓葉凡一出現在大廳中便成為了焦點,人潮迅速湧向了葉凡。人群中甚至有不少的記者。
“葉凡庸醫!害我工友,一命換一命!”農民工們開始自發的有組織的喊着口號。
葉凡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眉頭卻皺了好幾次,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的今天的事情像是一個圈套。不管是農民工們的反應還是媒體的動作都好像早就知道那個工人會死,知道葉凡會出手一樣。
葉凡大聲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我的診斷以及救治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以接受任何人、任何機構、任何單位的檢查!”
農民工并不買賬,“就是你害死的!老王剛剛還好好的,你用小針紮完以後立馬就死了!這肯定跟你脫不了幹系!庸醫葉凡滾出同仁!滾出天興!”
葉凡目光冷冽的看着說話的農民工,顯然這家夥是有備而來的目的就是給他潑髒水。那麽現在比較重要的問題就是為什麽,以及怎麽做。
為什麽的事情葉凡打算暫時放一放,因為他的仇敵并不多盤查起來并不困難。那麽就是怎麽做的問題,而葉凡之所以關心怎麽做的問題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怎麽做很可能關系着這次事件的性質。
如果僅僅是為了陷害葉凡就陪上一個農民工的性命,那這便是一個惡心的故意殺人案!葉凡絕對不會讓容忍這樣的人活下去。
“我到底做的是對是錯,自有公評!我們現在正在調取急診室的監控錄像,死者到底是怎麽死的馬上就見分曉!”葉凡鎮定自若的說道。
然而不多時護士長一臉尴尬的在葉凡的耳朵邊輕聲說道:“葉大夫,那個監控錄像不知道怎麽回事全程沒有拍到您和患者。”
“怎麽可能?”葉凡脫口而出。“那監控器難道是擺設嗎?”
“不是,不過您當時和患者在病房門口。監控器的角度剛好看不到您和病人。”護士長解釋道。
葉凡心裏确定了這一定是一次有預謀的潑髒水,連監控器角度都考慮到了看來謀劃的人也不簡單。葉凡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對護士長說:“護士長,我和病人當時被堵在門口。能不能麻煩您查一下急診室外的監控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麽。”
護士長一口答應然後轉身擠入了人群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群慢慢的躁動了起來。不知道是從誰那裏傳開了,葉凡要銷毀錄像備份來銷毀證據。農民工代表們齊聲喊着,“交出證據!坦白從寬!”
葉凡的面色沉了下來,他開始将目光投向這幾個農民工。總共有三個農民工,一個是打人的那個還有兩個則是陪同而來的。陪同而來的兩人中有一個就是帶節奏的那個人!
葉凡注意到這個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偷瞄一眼旁邊的人群。葉凡想了想這個農民工聯系的應該就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了,于是他沿着農民工的視線搜尋者終于發現了一個帶着墨鏡鬼鬼祟祟的男人是不是的做一些奇怪的手勢。
而就在葉凡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那人察覺到葉凡發現了他,轉身就跑。葉凡大喊一聲:“站住!”起身去追卻被兩個農民工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