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是順路的吧。
攝政王府,書房之內,淨香袅袅白煙,布置精致。
“主子,有人出來定罪了。”
接着,杜橋走到了弗笙君的面前,行了個禮,爾後緩緩說道。
弗笙君緩緩擡眸,清冷的眸中看不清任何情緒,嗓音清越而又淡泊,“誰?”
“是個宮女,衛修儀宮裏的。”
杜橋着重了後面半句話,看着弗笙君,抿緊了唇。
這個衛歡,到底是個白眼狼,眼下倒是把這聰明勁提起來了。
“她的野心,本就不屬我們攝政王府。既是知道,也不該動怒。”
弗笙君聽言,漫不經意的垂着眸,長而卷翹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情緒明滅着,似乎并不為此事而憤懑。
“可憑她什麽身份,還以為能坐上皇後之位嗎?”
杜橋冷笑一聲,接着諷刺說道。
這次既然敢公然與攝政王府對峙,那便要做好準備,享受一番什麽是背叛的代價。
“本王送給衛家的義女,衛家可還喜歡?”
弗笙君擡眸,爾後将手中的筆擱置在一側,看着手中的文書,置若罔聞的說道。
“衛家主今日起書,言衛修儀與他府的太姥爺相克,已然告知了皇上,今後衛家與衛歡沒有任何瓜葛。”
杜橋眼底的鄙視浮現而出,脫離了主子給她的一切,她算是什麽。
既然沒了任何利用價值,衛家可是聰明的很,知道什麽人該留,什麽人不該留。
“如此,杜橋擇日去慰問一下衛家,送些慰問禮去,也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弗笙君眼底的寒意斂去,接着漫不經意的說道。
“是。”
杜橋點了點頭。
“不日,起身前去西江,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杜橋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是要避着誰嗎?
這去西江巡查,又有什麽大不了的,還不許驚動任何人。
“切記,尤其是皇宮裏的人。”
弗笙君緩緩說倒,清淺如月華明皓的烏眸,更是透着幽靜。
可杜橋聽言,更是不明白了,自家主子難道真的是在躲避着誰?
“不要胡思亂想了,還不趕緊去做本王給你交代的任務。”
弗笙君掃視了眼杜橋,見杜橋臉上的神情全然藏不住,不禁朱玉唇畔輕啓,緩緩說道。
“是,主子。”
杜橋點了點頭,回過神來,便轉身離開了。
而見此,弗笙君擡了擡眸,見杜橋離開之後,這才拿起今日上官奚送來的玉佩。
玉佩本身的材質便依舊是難得一見,而這手藝精雕細琢的,更是令人驚嘆。
弗笙君掂量了一下,便擱置在一旁的黑匣子裏,斂去眸底的複雜,恢複清明之色。
而眼下,皇宮裏卻是更為寂靜。
長景宮內。
“衛修儀這一手,可是讓本宮松了口氣。這般查下去,怕是不日,皇上就會查到本宮頭上。”
江素月似松了口氣,實則也是後悔當初為何偏偏就聽了關玉衣的,真的就讓關玉衣去殺了慕天嬌。
“為娘娘分憂,是臣妾應該做的。還望日後娘娘登上了後位,得到皇上的寵愛,能夠想着些臣妾,分臣妾一杯殘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