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56 章 章節

的是蘇家所謂,那就麻煩大了!

過了沒多久,來了個女警察,給了我和唐堯兩個面包和兩瓶水。

我要求接個電話,說我剛才電話響過。但那個女人不理我,說,到了警局,不能私自和外界聯系。

我又問,我的孩子在哪裏,我要見我的孩子。

女警官只是讓我放心,孩子他們會照料好的。

我問,你們憑什麽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麽法?

誰知道女警察反問我,當時抓你們的時候,告訴過你們原因嗎?

我說,帶頭的胖警察說我沒有暫住證。

誰知道女警官說順水推舟,說,那就是因為你們沒有暫住證。

我覺得她完全在敷衍我,沒有任何理由,就把我們抓了。

唐堯的心态卻越來越好了,該吃吃,該喝喝。一只手被反铐着,另一只手吃面包,喝水,一刻都沒停。唐堯勸我說,別掙紮了,沒用的,進來了,就聽他們的。等到了時間,他們自然會提審我們。

索性電話再沒響,我心裏稍微安慰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胖警察終于出現了,開始審訊我們。但審訊的過程很随意,一點都不嚴謹。胖警官和另外一個年輕的警察坐在我們對面,一邊翻看着我們的證件,翻看我們的手機,翻看我們的錢包,一邊聊天。

胖警官指着我的證件照,和年輕警察打趣說:“你看,這個證件剛辦了不久,照片和真人差別不大。”

我氣急了,怎麽可以這樣?莫名其妙就把我們抓了起來。

我問:“憑什麽抓我們!快放我們出去!”

“憑什麽?”胖警官頭都沒擡,說:“你們沒有暫住證。”

唐堯開腔了,說:“警官同志,沒暫住證也不能抓我們這麽久啊?治安管理條例可不是這麽規定的。”

胖警官愣住了,沒想到唐堯還說的頭頭是道,能說到點子上。猶豫了一下說:“額……這個……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你們倆涉嫌拐騙兒童!你們一起的那兩個孩子哪兒來的?快說!”

這一問,把我吓着了,我語無倫次,一下子沒了底氣,低着頭,不敢再說話。兩個孩子,沒一個孩子是我的,要是真的查起來,我可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

不過還好,胖警官沒再糾這個問題,說:“說,你們叫什麽?來深圳做什麽?”

“我叫唐堯,他是我嫂子,來深圳旅游。”

唐堯對答如流,的确是有經驗,估計他進了警局就知道該怎麽說。而且故意搶在我前面回答,就是暗示我跟着他的意思說。

我說:“我叫葉莺,是唐堯的嫂子。我們來深圳是旅游的!”

“哈哈哈!”

我一說完,警察笑了,說:“兄弟和嫂子來旅游,這怕是不簡單啊,你們來有一腿吧?”

警察調侃着我們,唐堯火了,指着警察說:“你要是再亂說,玷污我嫂子的名譽,小心我出去告你!”

唐堯這麽一說,胖警察真的有點兒怕了,收斂了一些,正襟危坐地問:“你真的是葉莺,你真的是唐堯?”

我和唐堯異口同聲地說:“是的!”

胖警官忽然說:“那你們可以走了,有人保釋你們!”

說罷不由分說,轉身就走。留下的年輕警察,生怕我們留下似得,打開了手铐,把東西還給了我們,先前那個女警官也抱出了兩個孩子交給我,讓我們趕緊離開。

就像抓我們進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地又把我們放了。

出了警局,門口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直盯着我,見我出去,就叫我的名字。

我不敢答應,楞在了原地。

中年人朝我走來,說:“是我保釋你們出來的。”

唐堯把我擋在身後,神情戒備,問:“你是誰?”

中年人說:“我就是大獅!”

63、偷渡

“你是誰?”我故意這麽問。

我根本沒見過大獅,唐堯也是。現在這麽撲朔迷離,剛從警局出來忽然出來一個人,說他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大獅,不得不讓人懷疑。

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再次說:“我就是大獅,你們來深圳不就是為了找到我嗎?”

唐堯保持着警惕,保護着兩個孩子,一直把蘇念之護在身後。我倒不是很害怕,畢竟這還在警局門口,中年男子身形也不是很高大,唐堯一個人就能對付。只是這人來的太突然了,我憑什麽相信他,我來深圳好幾天了,他早幹什麽去了?

我不太相信他,中年男子卻笑了,沖我們說:“借一步說話!”

“去哪兒?”我警惕地問,現在人生地不熟,而且怪異的事情好多,我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

我趁機拿出手機,看了看剛才的來電,還好不是沈莫寒的。要是看見沈莫寒的電話,我還真不知道再怎麽說。我和沈莫寒演的雙簧,不知道能騙過蘇家多久。

電話是雲姐的,響了一次,再沒打過來,應該是賭場的事。

我和雲姐一直沒聯系,只是她那天發信息說,蘇晴帶人把賭場圍了。賭場的事很重要,但有蔣三爺在,我想也不會有什麽大事。而且我在外面,幹着急也沒辦法。說實在的,關乎沈莫寒安危的是蘇念之是否在我手上,至于那個賭場如何,我真的無所謂,我只要沈莫寒平安歸來。

中年男子帶着我們走了幾步,在一個僻靜處,拿出手機,對我說:“沈先生發過你的照片給我。你看!”

大獅把手機遞給我,一個彩信。裏面有一張我的照片,附帶着兩個字:葉莺。

發信的人正是沈莫寒,號碼沒錯,是他的。

我這才基本确定了來人正是大獅。但我心裏有點兒不舒服,來深圳這麽多天了,為什麽現在才來。而且,警察抓我們是怎麽回事?

大獅說:“現在信了吧?沈太太還請多包涵,我們做這個的,很小心的,搞不好就會翻船。我是福建廈門人,在深圳幾十年了。本家姓施,大家都叫我綽號大獅。這裏的水路很熟悉,做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早年受過沈先生的恩惠,你放心好了。沈先生早就交代過。沈先生安排的事,我會當做我的事來辦!”

大獅看起來很低調,開着一輛比亞迪,年份也久了,車況不是很好,車裏臭烘烘的,而且車廂裏有一股腳臭味兒。

大獅一邊開車一邊和我們說話,這個人很健談,對我們也沒有戒備,聊了很多,關于他的情況,深圳的情況還有香港、澳門的情況,甚至東南亞幾個國家的行市,他都很熟悉。

我應付了兩句,一直捂着鼻子。車子裏實在太臭了,我一張嘴,臭氣就往口鼻裏灌,真的受不了。唐堯帶着兩個孩子,坐在後排,三人情緒都不高,基本都睡了。在警局折騰的厲害,都累了。

大獅還在說話,有點兒像個話唠。他不僅自己說,還要我附和。時不時沖我嗯嗯啊啊幾聲,等着我的回應。我沒辦法,只好跟着說幾句,或者點點頭。

到了住處,我才喘了口氣,車子裏我都快吐了。唐堯安頓好兩個孩子睡覺,自己和大獅一起抽煙。我抽空給雲姐回了個電話,想問問賭場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但這次雲姐沒接。我也沒再去打擾她。

大獅抽了幾根煙,問了問我和孩子們的情況,開門見山地說:“沈先生交代過,讓我把你們帶出去。現在沈先生那邊的情況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幫不了什麽忙。但這件事,我必須做好。”

但我心裏有個疑慮一直沒解開,必須搞清楚,不然我怎麽放心跟着他走,怎麽放心把孩子交給他?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們來深圳的?”我心裏有好幾個疑慮,必須一個一個搞清楚。

大獅點上一根煙,甩給唐堯一根,看着煙頭的火星往上竄,說:“你們一來,我就知道了。嘿嘿,幹我們這一行的,耳目要靈,沒辦法,混飯保命都靠的是消息靈通。”

不聽這話倒無所謂,聽了這話,我氣就來了,我們剛來他就知道,但扔下我們不管,還被警察抓!

我還沒開口,大獅可能就知道我要說什麽,連連沖我擺手說:“沈太太,先不要生氣,聽我說。你是要責怪我是吧?我知道,我來晚了,但是也要請你們體諒啊。我們這一行,不小心謹慎一點,八條命都死了。你們起來深圳,我就派人跟着你們,一直觀察。即便是沈先生安排的人,我也要自己有把握,對不對?我怕自己栽跟頭啊,派人跟了你們幾天,看你們确是可靠,就開始查驗你們身份了。”

“查驗身份?”我有些不解,從警局出來,大獅就叫我名字,除了一張手機上的照片,再沒其他什麽。

大獅卻詭異地笑了,說:“其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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