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3 章 章節

不敢動。獨眼龍又看了看東子,有些挑釁地沖東子的胸膛輕輕砸了兩下,說:“到時候就讓這小子看場子,很不錯!”

東子咬牙切齒,一直盯着獨眼龍。雲姐還是陪着笑臉,給東子使眼色,要他無論如何也不要發作。

豪哥最後起身,掃視了我們一眼,扔下一句話:“到時候要是湊不出錢來,我就要你們知道知道我和豪哥的厲害。”

豪哥走的時候,滿臉橫肉,盯着我端詳了好久,呲開牙笑眯眯地說:“阿雲啊,這可是個好貨,以後指着她,興許能賺大錢!”

雲姐看豪哥的神色,生怕打我的注意,上前一步,挺在我和豪哥之間,打着圓場說:“豪哥啊,您可別說笑話了,她年紀還小,不懂這些。”

獨眼龍眼睛雖然瞎了一只,剩下一只眼睛,看東西也很賊,瞄着我左看右看,順着豪哥的意思沖雲姐說:“年紀小好啊,值錢!”

他的一只眼睛盯着別人,看起來極為別扭,一笑起來,五官扭曲,很不對稱。雲姐隐忍着諷刺,笑着把豪哥和獨眼龍送了出去。

等他們走了,雲姐坐立不安,一直在店裏面團團轉。東子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好幾次都說要和他們幹了!雲姐卻堅決不同意,雖然焦慮,但是神色也沒見亂,很肯定地對東子說:“不行的,咱們惹不起他們!我現在比較怕的是,豪哥會打夜莺的注意。那人吃喝嫖賭,好色成性,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經她這麽一說,我也害怕,豪哥那人剛才一臉橫肉,兇神惡煞般的模樣,一直在我腦海裏。那雙眼睛就能把我衣服扒光,活吃了我。雲姐想着不行,一咬牙,拉着我出去用她的身份證辦了張電話卡,又給我買了個手機。

然後雲姐讓我這兩天別來店裏,先藏起來,萬一豪哥有什麽舉動,怕我吃虧。我問雲姐躲哪兒?她說先去躲到她租的房子裏。

雲姐和東子都住在不遠的那個筒子樓裏,兩人住的房子面對面兒。雲姐叮囑我說:“等我給你電話,确保豪哥不對你下手,你再回店裏,最近我一直住在店裏招人,不回筒子樓了。”

我一直提心吊膽,在筒子樓裏待了兩天,一直沒什麽動靜。每天晚上東子回來,我就問什麽情況。

他說估計豪哥也就是說說而已,這幾天沒來找事兒。而且店裏談好兩個女的,明天會來。雲姐還約了豪哥明天吃飯,要他再寬限幾天收錢。

心裏稍微安穩了些,晚上睡了個好覺。那幾天一直心急心慌,眼見那個豪哥連雲姐都怕,我成天心驚膽戰,要是真落到他手裏,估計我不願意當小姐也由不得我。

好在第二天真的就有了消息,晚上的時候,接到雲姐的短信,她說正在和豪哥們吃飯,豪哥也沒再提我,并答應寬限幾日,店裏來了兩個女的,新招的。雲姐讓我晚上就回店裏去住,她回筒子樓好好睡一覺,這些天忙壞了,一直沒睡好。

我收拾了東西就往店裏走,不知怎麽滴,在這裏我比在店裏還焦慮。

到店裏,雲姐和東子不在,應該是和豪哥吃飯呢。

兩個女人在看店,這兩個人,好像都不是什麽善茬兒!尤其其中一個,好像立馬要給我找事兒似得!

我一進去,那兩人看了我一眼,就沒搭理。像這種店裏,只有男人會進來,我這樣的女人進去,當然不受歡迎。不過其中一個女人盯着我的胸看了半天,然後很不屑地扯了一下嘴,然後盯着電視嗑瓜子。

另一個女人煙瘾很大,略微有些年紀了,斜眼看我的時候,甚至能看到眼角的魚尾紋,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和嗑瓜子的那個對比,顯然是成熟一些。

抽煙的女人猛吸了一口,火苗兒竄到了煙蒂的最深處,好像燙了手,她吐出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扔掉,眼前煙霧缭繞,操着一口純正的四川話問我,你幹啥子哦?找哪個?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只是笑了笑,坐着等雲姐她們回來。

嗑瓜子那個年紀雖小,但說話挺沖,嘴裏吧唧吧唧磕着瓜子,頭都沒擡,眼睛盯着電視,一口東北腔,說,一個女人,跑這裏幹啥來了?沒事兒趕緊給我滾犢子!

四川女人也再沒說話,又點上一支煙猛抽,屋子裏彌漫着煙味兒,熏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發短信給雲姐,也沒有回複。

東北女人看完了一集綜藝節目,四川女人抽了四五根煙,雲姐和東子才回來,當然還有豪哥和獨眼龍。

這兩個女人應該也認識豪哥。

東北女人就先叫上了,豪哥,小妹給你泡茶去。

四川女人扔了煙,也起身叫了聲豪哥。

豪哥掃視了一下我、東北女人和那個四川女人,說,你說招了好多人,就這三個貨?

我不确定他嘴裏的貨,是不是指的我們,但這麽被人稱呼,心裏很不舒服。

雲姐陪笑着點頭,說,最近生意不好做,而且幹這行的,也沒出臺的姑娘賺錢,我這兒留不住人。

豪哥冷笑一聲,沖雲姐說,我看你也是自己受罪,要你把房間打成隔斷,多招幾個姑娘,你卻偏要做什麽狗屁**娘。賺錢嗎?

東北女人把一杯熱茶恭恭敬敬地遞給豪哥,說,豪哥,我叫如夢,以後還得您多照應,小妹妹我可是剛來哦,你晚上要是沒別的事……

雲姐看了如夢一眼,眼神中有些責備,如夢知道自己說岔了,看雲姐不高興了,趕緊閉嘴。

豪哥倒是很開心,捏了一把如夢的屁股,說,哥今兒有事兒,不湊巧,改天過來看你。

今天雲姐請豪哥吃飯效果不錯,豪哥也沒多為難,說了幾句就走了,臨走之前,丢下一句話給雲姐,你趕快把安排的事情辦好,再這樣下去,我看你這個店都快保不住了!

雲姐還是唯唯諾諾,點頭稱是,然後送豪哥出門。等她再進來的時候,腰板兒才挺直了一些。

東子一直坐在角落不說話,那個四川女煙鬼自己又點上一根煙,扔給東子一根。

如夢見雲姐回來,裝作若無其事,表情很鎮定。

雲姐看了看我們,指着我說,她是葉莺,比你們來的早一些。

雲姐指着兩個女人給我介紹,東北口音那個叫如夢,四川口音那個叫小童。

這兩個女人以後會在店裏和我一起幹活兒,不過聽雲姐的口氣,好像對那個東北女人不太待見。

雲姐也沒多說話。東子玩兒了一陣手機就回筒子樓了。小童比較知趣,主動打掃了衛生,就在一個小屋裏睡了。平時我睡在一個單間兒裏,可等我進去的時候,發現我的被褥都扔在地上。

床鋪上卻是另一個人的被褥,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站在原地發愣。這時候如夢進來了,看我站着發呆,沖我說,看什麽?還不去睡覺?等你的野男人啊?

我指着床鋪說,我原來睡這裏的。

如夢一生冷笑,冷眼看着我說,那是原來,現在我睡這裏。

說然如夢還踩了踩我地上的被褥,說,滾到陽臺去睡,這裏沒你的份兒。

我氣得發抖,明明還有空餘的床鋪,隔壁的單間也沒有人住,這間房子無非就是采光好一些,她為什麽就要這樣呢?

我氣急了,拉了她一把,說,你可以住隔壁啊,先來後到,我先來的,是我先住在這裏的。再說,你也不能把我的被褥扔到地上啊。

看來我的被褥扔在地上好幾天了,上面還有腳印。如夢這幾天來回走動,肯定踩了不少。

我話剛說完,如夢就給我一個耳光,說,老娘住這裏,還要你批準啊?快滾!

這時候雲姐進來了,見我受了委屈,雲姐将我拉在身後,盯着如夢。

如夢還是很忌憚雲姐的,不過她惡人先告狀,說,葉莺不讓我住,她找事兒!

雲姐氣的發抖,還沒等如夢說完,擡手給如夢就是一個巴掌,說,我在外面都聽見你們兩人說話了,你還嘴硬。在你來之前,葉莺就住在這裏,凡事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如夢還想狡辯,雲姐三兩下将她的被褥從床上扔下來,指着如夢說,滾!來我這裏幹,就要守規矩,不然我誰的面子都不給。我雲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沒出生呢,這就敢給我挑刺兒!

見雲姐發火,如夢再不敢狡辯了,收拾自己的床鋪往出走。

雲姐上前又是一個巴掌,說,第一個巴掌是要你長記性,守規矩。這個巴掌是告訴你,以後本分點兒,別見了男人就往上湊。自己要想當"biao zi",滾遠點兒,我這裏不歡迎!

我知道雲姐意有所指,剛才如夢對豪哥發騷,肯定是犯了雲姐的忌諱。

如夢什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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