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2 章 章節

紙,上電視,這樣找到的可能大一點。

我總是苦笑,然後搖搖頭。哪裏有什麽照片啊,我每天都強迫自己在腦海裏回憶孩子的模樣,生怕有一天,我也忘了。孩子太小了,才一個月,模樣一天一變。

過了段時間還沒有任何消息,她告訴我要理智一點,這件事可能要從長計議,短期內可能找不到孩子了。

我心裏明白,這種預感在我醒來之後,發現孩子失蹤了的那天早上就有,可是我不死心。有時候也想,我自己的爸爸媽媽到底長什麽樣子,我或許也在這麽小的時候就被葉老七收養了,我的爸爸媽媽還記得我的樣子嗎?他們有沒有這樣找過我?

有一天,中年婦女接了個電話,然後問我,有個男人想來,願意不願意。我點了點頭,無所謂了其實,我早都麻木了,孩子都沒了,我還在乎這個?

這次來的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面黝黑,瘦瘦的,很矮小。一見他的樣子,我就後悔了,有點兒不願意。剛開始還好,可是沒一會兒他就不老實了,咬我,掐我。

…………

在經歷一番折磨之後,這個男的竟然強行沖進來,粗暴地捂着我的嘴巴,有了非分之想!

我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他的手。他慘叫一聲,把手從我嘴裏拿了出去。

我終于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中年婦女趕了過來。

中年婦女推門進來,關切地問:怎麽了?沒事?他怎麽你了?

她看着我和猥瑣男的衣冠不整的樣子,一切都明白了。

我哭着說:他掐我,還咬我!

我從沒見到中年婦女這麽兇狠過,男的本來就矮小,被她揪着衣服,臉上來回的巴掌。男的起初還想還手,被中年婦女一把抓的滿臉是血。

我吓得躲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辦,雙手抱胸,衣服勒了再勒,生怕男的再撲過來,趕緊先把衣服穿好。他們扭打在一起,中年婦女喊了幾聲,從門外進來個高大威猛的胖子,幾拳就把咬我的男的打趴下了。

中年婦女這才喘了口氣,理了理散亂的頭發,一腳踩在男的臉上,說,你以為我雲姐這裏是你能撒野的?東子,再給我揍他!

後面進來的高大威猛男就是東子,平時雲姐只說是她弟,也很少說話,沒想到關鍵時刻下手這麽狠。

東子沖着猥瑣男又踹了幾腳,猥瑣男蜷縮在地上翻滾,求饒。剛才欺負我時陰陽怪氣的樣子全沒有了。雲姐還不解恨,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說,我們這些姐妹,可不是你好欺負的,你這是找死!

猥瑣男一直在求饒,但是嘴裏含含糊糊,說的話聽不清,他在地上看着我,眼神中滿是祈求,好像很渴望我能幫她求情。

想想他剛才用手掐我,還故意問我疼不疼,我上去沖他碎了一口吐沫。這時候雲姐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把拉着我,指着地上的猥瑣男,說,踩他,讓他狗娘養的欺負女人!

猥瑣男在地上還想反抗,可看看旁邊東子碩大的身形,只能抱頭求饒。

我還有點猶豫,雲姐卻一把将我拽過去,說,揍他,他剛才掐你是?

我點點頭,雲姐就沖猥瑣男的手踩了一腳。

雲姐又問我,他剛才咬你了是?

我越想越生氣,覺得憋屈,說,是的,就是他,咬我!

雲姐又沖猥瑣男的嘴踢了一腳。看着雲姐爆發的樣子,我也熱血沸騰了,忍不住踹了猥瑣男一下。

這一下的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我閉着眼睛猛踹,想起他一進來就捏我的猥瑣樣子,我越踹勁兒越大,那一口黃牙還咬我,我越踹越狠。

一邊踹一邊罵他,狗東西,不得好死,欺負人!打死你!

我覺得好爽,自從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開始至今,從來沒有這麽爽過,堵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感覺,終于得到了發洩,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就知道猛踩那個腳下的男人。他剛才欺負我時還挺神氣呢,原來我像雲姐那樣反抗就會把他踩在腳下。

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踩了多少腳,那個男人哭,我也在哭。葉老七糟蹋我那天,我就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孩子丢了的那天,我也想哭,可還是哭不出來。今天,終于哭出來了。那個男人最後夾着尾巴滾了,可我還在哭,根本停不住,覺得哭出來好舒服。

雲姐也不阻止我,把我攬進懷裏,輕輕撫摸着我頭發說,哭,葉莺,哭出來就好了。

葉莺是我的名字,葉老七起的,他說希望我是個像夜莺一樣美的女人,所以給我起了這麽個名字。

希望我是個像夜莺一樣美的女人—-如果這是一個父親的期許,該是多麽美好。可這是一個男人邪念,只能是那麽龌龊!

雲姐這麽叫我,我又想起了葉老七,哭的更加傷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啞了,終于停了下來,可還是抽搐着。我從沉默到嚎啕,然後嗚咽,再到現在抽搐。腦子裏一片空白,偶爾有葉老七和孩子的畫面,而這些只能讓我哭的更加傷心。

雲姐說,葉莺,你要學會反抗,知道嗎?咱們都是苦命的女人,很苦,但是不賤!

我聽得似懂非懂,只是點點頭。

雲姐卻解開了衣服,指着一排牙印似得的疤痕說,一個畜生咬的,為了他的一時之快,害了我一輩子。

疤痕已經很舊了,但還是清晰可見,當初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才能把雲姐咬成這樣。

我問,是被咬掉的?

雲姐點了點頭,眼淚嘩的就下來了,說,我男人賭得傾家蕩産,跑了。我為了養活自己和孩子……可遇見個畜生,把我不當人。我捅傷了他就跑路了,這麽多年也沒回去過。

怪不得之前問雲姐是做什麽的。她總是避而不答。

雲姐擦幹了我的眼淚,沖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哭夠了,以後不許哭了,你要堅強一點。你越懦弱,那些畜生們越猖狂,懂嗎?女人不狠,站不穩!

我覺得她說的對,但知道自己還做不到,可我又責備自己,如果狠一點,葉老七或許就抱不走我的孩子。

從那以後,我和雲姐越親了。對了,還有東子,雖然他不怎麽說話,但對我和雲姐很好。他住在不遠的一個筒子樓裏,站在門口就能看見。東子指着筒子樓對我說,有人欺負你和雲姐,你就喊我,我能聽見,我能保護你們!

這是東子給我說的為數不多的一句話,但分量很重,覺得踏實。平時他總是玩兒手機,連雲姐也不怎麽搭理。

我在這裏竟然有了家的感覺,就像我十八歲之前一樣,雖然破敗,但很溫暖。

那個猥瑣男咬過我以後,我很排斥再做**娘,盡量拒絕所有的預約。雲姐從沒有埋怨過我,管我吃,管我喝。還給我買衣服穿。

可時日久了,我也不好意思。總不能一直這麽白吃白住。偶爾也心驚膽戰地答應一兩個預約的,客人們都很滿意。在我十八歲之前,看不到一點陽光。在做**娘的那段日子裏,雖然生活也很灰暗,但我不覺得有多苦,找到孩子是我活下去唯一的信念。

我以為雲姐可以庇護我,其實她馬上就要大禍臨頭!籃ζζ.

3、威脅女人

豪哥說的話我懂,平時店裏生意不是很好,但周圍那些搞足浴、洗頭房的生意卻不錯。我也知道那些店其實是做那個的,我們的店挂的牌子是保健按摩,的确見不得人,卻也沒到當小姐的份兒上。

聽豪哥這麽說,莫非我們這個店也要幹那一行?如果真到了那不田地,我寧願出去要飯都不會幹那些。

雲姐對豪哥很忌憚,豪哥步步緊逼,盯着雲姐質問。雲姐也不敢說什麽話,只是唯唯諾諾地說,給豪哥陪着笑臉,一個勁兒地點頭,說:“豪哥你放心,一定會湊到錢。”

豪哥要多少錢我不太清楚,但店裏的生意真的很一般,我和雲姐這段時間也就勉強混個生活,略有結餘。

“你能湊個屁錢啊!”豪哥的性子不太好,張嘴就罵人,指頭到處指指點點,說:“你看你這個點,賺錢還沒隔壁的餐館兒多,我說出去都丢臉。”

豪哥說完又指着我,說:“這個妞還不錯,之前你這裏連人都留不住。我看就讓這個妞就不錯啊。”豪哥說完,大有就這麽定了的意思,起身來回在店裏轉了幾圈,好像都做好了規劃,說:“到時候全都打通,隔幾個隔斷兒!”

獨眼龍終于忍不住,眨巴着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雲姐說:“我看你也行,像你這樣的年紀雖然大一點,但是善解人意。”

東子一直在一旁隐忍不發,暗暗鼓着拳頭。但雲姐不發話,東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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