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16 章 章節

獎,非常興奮,僅有的一只眼睛散發出犀利的光芒。我不知道蘇姐是誰,但如果我推測的沒錯,應該就是手機上和豪哥有聊天記錄的那個女人。如果不是身陷囫囵,我倒是真的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麽模樣,能夠對沈先生下手,而且豪哥對她的恭敬遠大于沈先生。

天色漸漸暗了,倉庫裏的光線黑了,獨眼龍起身摁了四五個開關,等都不亮,怪不得桌子上有蠟燭,這裏的電路都是壞的。

豪哥伸了個懶腰,吩咐獨眼龍出去買點兒吃的回來。獨眼龍自己也餓了,準備開車出去買東西回來。

獨眼龍臨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問豪哥他一個人看着我有沒有問題。那時候我的手還被反捆着,就腳丫子是自由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碎不堪。豪哥對我也放松了警惕,讓獨眼龍快去快回,他一個人看着我沒事。

獨眼龍這才往出走,在獨眼龍開關卷閘門的時候,我借着倉庫外轉瞬即逝的光線,在卷閘門一開一關的刺耳聲音的掩護下,一腳踢倒了桌子上的啤酒瓶。瓶子從桌子上滾下來,掉到地上,裂成了幾瓣兒。

豪哥把卷閘門關了,再次走進來,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了他輕微的鼾聲。

我掙紮着坐起來,雙腳輕輕地夾起一個玻璃碎邊兒,然後想把玻璃碎片兒夾到床上,再拿到手裏試着把綁在手上的繩子割斷。可玻璃太碎了,我雙腳往上夾的時候,玻璃劃破了我的腳趾,我忍着疼痛,嘗試了兩次才把玻璃夾到床上。

豪哥睡得正熟,但我還是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在背後摸索着玻璃,慢慢此嘗試着一點一點地摩擦綁在手上的繩子。豪哥呼吸沉重的時候,我就用力來回多摩擦幾下,聽他睡得輕了,我就慢慢地來。

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沒幾分鐘我就緊張的一頭汗水。手上有一些黏黏糊糊,手指也破了。我也看不見繩子到底快斷了沒有。終于我堅持不住了,視線看不見玻璃,手指傷的厲害。話說十指連心,我疼的冒冷汗。

豪哥在沙發上翻了一下身,我趁機雙手一蹦,還好,繩子本來就快短了。我一用力,終究将繩子扯斷了。

來不及活動酸麻的手臂和雙腳。我輕輕地下床,偷偷穿上自己的鞋子,走到門口,可是又犯難了。卷閘門只要一開,聲音極大,勢必會将豪哥吵醒。我急的團團轉,只要豪哥醒來,或者獨眼龍回來,我肯定就逃不走了。

也不知道那個蘇姐來,又是什麽情況。此時我已經身陷囫囵,在倉庫裏急的團團轉,眼看着倉庫的大門就在眼前,可就是不敢打開逃走。

豪哥開始頻繁地翻身,鼾聲也越來越小了,眼看着他就要醒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必須想出辦法,從這裏逃離,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18、逃命

月亮已經出來了,月光照進倉庫,光線比原來好了一些。我忽然發現,倉庫卷閘門的旁邊有一扇窗戶,只是距離地面比較高。好在地面對方好多建築垃圾,踩着這些垃圾,應該能爬上去。我慢慢地踩着建築垃圾往上爬,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但是腳破了,手也破了。每一腳踩下去,剛才玻璃劃破的地方都鑽心地疼痛。我強忍着劇痛,就這樣往上爬,剛爬了沒幾下,一個巴掌大的水泥塊掉了下去。我吓得趴下不敢出聲,生怕吵醒了豪哥。不過還好,聲音不大,豪哥沒有在意。

我停頓了幾秒繼續往上爬。到了建築垃圾的頂端,我踮起雙腳,勉強能夠到窗戶,雙手撐在床沿上,使勁兒用力,想把身體撐上來。可是剛一用力,手掌就磨的生疼,剛才破了地方,好不容易凝固了一些,血水又開始往出冒。我強忍着劇痛,一咬牙,再次往上爬,終于把上身從窗戶裏探了出來。

我喘着粗氣,在窗戶外大口呼吸了幾下,在倉庫裏我甚至都不敢呼吸。外面的空氣那麽新鮮,而且自由,我忍受着手腳的劇痛,再次往上爬。整個身子慢慢從窗戶裏出來了。我懸在空中,往下看,距離地面大概有三四米高,我不敢往下跳。

猶豫了幾次都不敢跳,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照射來一組車燈的光線,還有喇叭聲。應該是獨眼龍快回來了,要是被她發現,我就完了。終于閉上眼睛,從窗口跳了下去。我重重地癱在地上,兩腿發麻,應該是摔的很重,我掙紮了一下,小腿疼的我牙關打顫。

但是再不走獨眼龍就要來了。情急之下,我沒有辨明方向,就朝旁邊一處麥地裏鑽了進去。此時的麥地已經有一人多高了,我藏在裏面應該不會被發現。可我剛走了幾步,腳就疼的實在走不動了。手上和腳上的鮮血直流,我的體力和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我在麥地裏大口大口地喘氣,本想稍微緩一緩,但我聽見了汽車的馬達停止的聲音,緊接着卷閘門響了。我趕緊向前爬滾,但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豪哥和獨眼龍的腳步聲。

“卷閘門沒響,那小"biao zi"一定是從窗戶翻出去的,她跑不遠。”

豪哥吼叫的聲音有些惱怒,但我聽聲音應該是朝着我的方向追了過來。這周圍除了這個麥子地,都很空曠,他們一定會朝這便找。我吃力地向前爬行,可是手上和腳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剛才跳窗戶的時候,小腿也摔傷了,盡管我垂死掙紮,可還是跑步了多遠。

最要命的是,我一跑,周圍的麥子開始晃動,暴露了我的行蹤。

獨眼龍在後面大喊:“快,就在那裏,麥子晃動的地方。”

我一聽,就慌了神索,努力向前奔跑,但卻反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豪哥和獨眼龍的腳步越來越近,還沒等我爬起來,他們就上來把我踩在了腳下。

我還沒擡頭,背上就被重重地踩了幾下。豪哥邊踩邊罵:“小"biao zi",還想跑,看老子不要了你的命!”

獨眼龍揪着我的頭發,在我臉上重重地扇了幾個耳光,我看着他,心裏極度憤怒,如果我當時還有一點點力氣,我一定會殺了他。我已經保定了必死的決心,即便和他同歸于盡都可以。我心裏又想起了我的孩子,那個小模樣很可惜,沒有再看一眼。

如果真的能讓我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我寧可馬上死了都不會再忍受這樣的屈辱。

我被豪哥和獨眼龍一前一後扛着又回到了倉庫。他們把我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我手腳無力地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傷口的鮮血又開始外流,疼的鑽心。

點上蠟燭,他們又把我綁了起來,這次是五花大綁,我手腳都被捆在一起,絲毫不能動彈。豪哥又踹了我幾腳,方才解氣。他們回到沙發上吃肉,喝酒。豪哥和獨眼龍折騰了一天,顯然都累了,兩只燒雞沒多久就啃的一幹二淨。

我又渴又餓,看着他們吃吃喝喝,特別難受,索性眯起眼睛。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兒上頭,豪哥和獨眼龍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豪哥說:“這次我找出了孩子的線索,蘇姐一定會重重地獎勵我!”獨眼龍不知道嘴裏啃着什麽,含含糊糊地答應着。豪哥繼續說:“我要做小廣場那一帶的大哥!”

小廣場就是我們開店的地方,那一片地方貧富差距很大,正是城市開發的新區。拆遷新建的樓盤住戶很富裕,就像沈先生那樣。但是舊城區卻滿是像我這種流落街頭的貧民,既是貧民區,又是紅燈區。那裏魚龍混雜,酒吧、網吧、足浴、按摩店、餐館兒、賭場、桑拿之類的很多,也是黑勢力滲透的地方。

豪哥就是其中一條街的頭頭,那裏收房租之類的事都是他在出頭。雲姐說過豪哥的身後還有老板,他只是個馬仔。

只是我不清楚,沈先生和豪哥嘴裏的蘇姐,那個才是他的老板。

獨眼龍好像對豪哥上位很感興趣,吧唧着嘴.巴說:“等豪哥上位了,我就……我就……”

豪哥打着飽嗝,說:“沒問題,等我上位了,當了小廣場那一片的老大。現在那條街就交給你去打理,收房租。”

獨眼龍興許是被豪哥說到了心坎兒上,嘴裏喊喊呼呼連連說好。

豪哥越說越來勁兒,罵罵咧咧地說:“那個沈莫寒,老子就是看不慣他。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成天對我指手畫腳。還真以為自己是以後的老大了?我眼裏只有蘇姐!除了蘇姐和蘇叔,我誰都不服!他們母女才是帶着兄弟們摸爬滾打出來的扛把子!”

我聽他們說話,雖然沒頭沒尾,但是大概能聽出來一些端倪。獨眼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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