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藥老帶着衆人來到了魔界的入口,看着不遠處與魔族厮殺的人族,藥老轉頭不忍心看,人族雖是天地靈長,但是魔族那惡劣環境存活下來的魔族士兵,又豈是能輕易打敗的?
如果不是魔族的人比較少,人間早就被攻破了,畢竟人族安逸慣了,士兵在底下奮力擊殺魔族,保家衛國,而那些貴族卻在紙醉金迷,不得不說這是人類的悲哀啊!
“看到了嗎?三個人才能換掉一個魔族,你覺得這樣的戰鬥,人族還能支撐多久,你們還能安逸多久?”
藥老一邊走一邊和他們說話,看着旁邊的累累屍骨,藥老忍不住偷偷流淚了,不過藥老掩飾的很好,沒有讓他們發現。
“這,人族那麽多人,應該能撐久吧!”
統領也不确定的說道,雖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人族向來是創造奇跡的種族,應該不能這麽快就倒下的。
“你相信奇跡嗎?”
藥老轉身盯着統領問道,那雙眼睛是那麽的深沉,是那麽的憂傷,讓統領都不敢與之對視。
“相信”
統領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那你相信人族會創造奇跡嗎?”
藥老又繼續問道。
“當然相信,人族自古以來便是創造奇跡的種族!”
統領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人族這一點是公認的,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所以仙帝對人間的支援,是一拖再拖,他可不想讓人族發現起來,威脅他的低位。
“是嗎?你覺得那些戰士能撐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人族那麽多人應該能撐個十年吧?”
“人族人很多,但是真正敢于對抗魔族的有多少?你把那些成天紙醉金迷的人也算進去了嗎?你覺得現在這個城如果破了,能有多少人活命?”
統領看了看守城的士兵,又想起自己剛過城時那些官員的所作所為,突然發現自己錯了,人族原來真的這麽不堪一擊,如果他們頭頂的天塌下來了,那他們只會投降,反抗是不存在的。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人族是能創造奇跡,但那只是一部分人,真正的普通人,那奇跡不是憑空創造出來的,是他們用命堆起來的,你們只看見了他們創造的奇跡,有沒有想過他們奇跡的背後。”
藥老直接攻心,把統領說的不敢相信,甚至都在質疑自己了。
“奇跡的背後是什麽?”
統領疑惑的問道,但是他那顫抖的手,以及那驚恐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
“是人命,第一次抵抗魔族,你們仙界派兵三十萬,人族一百萬,大戰結束,人族死亡五十萬,仙界只有十萬不到,人物當時幾乎縮水一半的人口。”
藥老的這個數字讓統領瞳孔放大,不敢相信。
“第二次,人族七十萬,仙界五十萬,戰鬥結束,人物死亡四十萬,死傷者無數,仙界死亡十五萬,傷亡五萬!”
藥老繼續報數據,這個數據讓統領以及他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在他們看來,每次戰鬥他們仙界都損失不重,每次戰鬥回來時,他們都說人族是多麽堅強,多麽勇敢,但是他們從來就沒有說過這事,因為它們根本就不關心這些。
“第三次大戰,人族只有五十萬,仙界只派了三十萬,這一次大戰,人族和仙界軍隊幾乎全部都死了,方才守住,人族無數傳承斷層,導致接下來的戰鬥全是用老人去填。”
“第四次大戰……”
“別說了,我……我……”
統領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藥老的話,他的手在不停的抖,這事情怎麽就沒有人和自己說過?究竟是誰在隐瞞這一切?
“很奇怪是不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你們這些?很正常,因為你們接觸的是人族的皇室,他們為了讓自己的政權穩固,故意不說,因為他們怕你們有一天搶他的權利。”
藥老一句話讓所有事情都醒目了,說到底都是人的自私在作怪,人皇怕自己的皇位不保,仙界卻怕人族強壯起來,威脅自己,兩個自欺欺人的掌權者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但是誰敢說啊?
皇權至上,人族就算是知情的說給他們聽也沒有用,因為他們不相信,就算是他們相信了又如何?仙帝會同意嗎?非要快死的時候方才悔悟,這就是劣根,是人族以及仙族都存在的劣根。
“這,藥老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統領慌了,怪不得那些回去的人都不說,不是他們沒有發現,而是他們不敢說,也不能說,說出來就是人頭不保。自己回去怎麽說?統領心裏也沒有底!
“我給你寫一封信,你給那個至高無上的人看看,記住如果仙帝看了這封信是神色變了,你就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如果他只是笑笑,你就把以前那些回去人說的話再說一遍。”
藥老松了一口氣,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師尊放心,我會救你們出來的,那麽是死,你們才是人族的希望,你們才是人族傳承下去的根本。
“這,大恩不言謝,藥老,以後有事但請吩咐,粉身碎骨,絕無二話。”
統領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态度非常誠懇的說道。
藥老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寫了“唇亡齒寒,三思後行。”八個大字,随後裝入信封,讓後把信封交給了他們。
仙界。
“愛卿此次考察這麽快啊?這才短短數日,愛卿竟然就回來了,這可比那些酒囊飯袋強多了。”
仙帝非常欣慰的說道。
“仙帝之事,必當全力以赴,怎敢懈怠!”
統領不着痕跡的拍了一下馬屁。
“愛卿此去,有什麽發現?”
“啓禀仙帝,在微臣說之前,還請仙帝看一下這封信。”
說着統領把信拿了出來,交給了旁邊的人。
“信?愛卿既然還打起啞謎了,好我就看看着信寫了什麽,打開。”
仙帝笑了笑也不說什麽,對于自己身邊的侍衛,他還是非常相信的,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敢親自開啓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