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我懷裏,慢慢嘴角泛起了笑容,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一件心事,朝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
孩子哭得厲害,明顯是餓了,我扒拉開衣服,給孩子喂奶。小家夥餓瘋了,沖着我狂咬,拽的我生疼,吃了兩口奶還沖我嘿嘿地發笑。
陳媽和沈先生就這麽看着,我很自然,沒覺得不好意思,也沒覺得羞澀,農村女人給孩子喂奶都不避諱人。沈先生和陳媽看着我,也很自然,沈先生一直沒有說話,就是看着孩子笑。
孩子在我懷裏吃着奶,小腿兒一蹬一蹬的,很開心,吃完以後小腦袋埋在我的懷裏,但還是含着我的奶不松口,慢慢地在我懷裏睡着了。我懷裏抱着孩子,來回輕輕地搖晃,小家夥很舒服,睡着的時候嘴角上揚,都在笑。
我看着他的小樣子,蠻可愛的,可能是太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剛睡着,我就覺得手臂上一熱,應該是拉臭臭了。我輕輕滴托着孩子的腰,把屁股擡起來,把尿布換下來,陳媽已經準備好了濕巾。我用濕巾把孩子的小屁屁擦幹淨,然後等小屁屁上的水分自然幹了,再把陳媽準備好的爽身粉擦在屁股上。
我的孩子和人家這個沒法比,都是尿了拉了之後,随便拿棉布擦幹淨,等着皮膚幹了,再裹起來。
等給孩子換好了,寶寶在我懷裏睡得依舊香甜,我手腳娴熟,也很輕,他中間就沒醒來。收拾完這些,我換了個方向,又把孩子抱在懷裏。
陳媽看着我手腳娴熟,很高興,轉頭看看沈先生。沈先生也很明白,沒有說話,對我也很信任。
我抱着孩子在懷裏抖,說:“這孩子不吃奶粉就對了,奶粉哪有母**好?吃了母**的孩子都聰明,健康!”
陳媽嘆了口起說:“是啊,誰說不是呢!可是……哎!”
我看她好像有難言之隐,說話張嘴結舌的,就随口問:“孩子這麽小,就應該随母親,這樣才培養感情。”
陳媽聽我說的頭頭是道,也誇我說,看起來年齡小,但是帶孩子有一手,知道的還挺多。其實我心裏特別苦,誰知道我的孩子現在在哪裏?看見這個寶寶,我就想起了我的兒子。可是我卻看不到他。想到這裏我就心裏難受,差點兒哭了出來。
要是我的孩子在我身邊,一定比這個寶寶還要大一些,不過我的奶量充足,要是再有個孩子也能喂得飽。
沈先生一直在觀察我帶孩子的姿勢,也在旁邊模仿,這時候他看起來表情和藹,不那麽冷峻了,甚至嘴角還泛起了笑意。我盯着他看,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問,這是你的孩子啊?
其實這是廢話,看情形就能看出來。沈先生沒有在意我這麽問,還是在觀察着我的姿勢,也觀察着孩子的表情,随口說:哦,是我的兒子!
我看着沈先生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男人真不适合帶孩子。
現在給孩子喂了奶,我也沒那麽緊張了,氣氛也緩和了,就問:“那孩子媽呢?這麽小,就應該讓媽媽帶,哪兒有孩子這麽小,親媽就不給孩子喂奶的?怎麽狠得下心!”我心裏嘀咕,電視上常說,富家太太,尤其是漂亮的有錢的女人,不給孩子母**,怕身材變形,**防下垂,男人會變心。
誰知道,我這麽一說,好像犯了沈先生的忌諱,他怒喝一聲,說:“夠了!不許再提!”
他生氣的樣子好吓人,孩子在我懷裏都驚醒了,開始大哭……
9、他很粗暴
我一下子慌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終究只是個**娘。好久沒有看見孩子了,剛才把嬰兒抱在懷裏,自然而然地以為自己就是個母親,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卻不曾想,我眼前的不是一個普通孩子的父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應該知道自己有多卑微,我只是個**娘而已。
我情急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沖着沈先生連連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要多問的。
我也是無奈,誰知道我随口說了一句孩子媽,他怎麽就這麽大的反應,有錢人脾氣真怪!陳媽一直沖我使眼色,我也不明白她什麽意思。這個老人也真是奇怪,我問她的時候,她守口如瓶,什麽都不說。我不問了,說錯了,她又開始給我暗示。
陳媽拉着我走出了卧室。孩子哄了好半天,又吃了幾口奶才睡着。沈先生怒氣未消,要不是怕再次把孩子吵醒,我估計他還得再兇我一頓。陳媽一直埋怨我,不該多問。
我心想,我問什麽了?是你們自己心裏有鬼,我随口說了一句話,甚至埋怨的成分更多一點。你們就情緒波動這麽大,還不要我提。我怎麽知道孩子媽是什麽情況?
現在想想,對當天的情形還是歷歷在目,只是當時情緒很複雜,害怕多一些吧。沈先生太冷了,冷的讓人無法靠近。
我把孩子交給陳媽,就像盡快逃離這個尴尬的地方,問:“還有什麽事嗎?”
陳媽嘆了口氣,看着孩子,輕輕滴吻了吻,說:“哎,可憐的孩子啊。”陳媽頓了頓,進去再卧室和沈先生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拿出來一個吸奶器和儲奶瓶。
“你看啊,這個……”陳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想給孩子備點兒奶。我一看就明白了,而且很樂意這麽做。孩子還小,而且嬰兒的飲食習慣是少食多餐,每次的奶量不會太大,但大概每過一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
不過還好,我奶量充足,當然願意給孩子備着點兒。
吸奶器是手動的,對于這個新鮮玩意兒,我好不怎麽會用。好在陳媽用的很熟悉,三兩下就準備好了。我的奶水充足,吸起來也很快,省力。陳媽沒怎麽費勁兒就吸夠了不少的奶,足足裝滿了四個儲奶瓶。我大概估計了一下,這些奶量,足夠孩子吃個三天左右了。
陳媽在儲奶瓶上寫上日期然後放進了冰箱,我看到她還準備了一個熱奶器,當真是裝備齊全。
我說我要走了,陳媽沒敢說行或者步行,進了沈先生房間。我估計陳媽自己說了不算,就去問沈先生。過了一兩分鐘,陳媽和沈先生都出來了,沈先生問我,你是阿豪從哪兒找來的?
沈先生說的阿豪,應該就是豪哥。我聽沈先生問我,就如實回答了。只是我說是雲姐店裏做保健按摩的正規店。我把“正規店”三個字咬的特別重,就像別讓人誤會,雖然我們那條街都是幹那個的。但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別以後瞧不起我。
沈先生聽了,點了點頭,說,我好想對你說的那個雲姐有印象。
最後我走的時候,沈先生安排他的司機送我回去,而且還給我包了個紅包。這些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想到今天竟然是這樣的結局。起初我沒有這麽樂觀,甚至覺得今天來肯定要受盡折磨。沒想到卻是給孩子喂了個奶。
我堅持不要紅包,可沈先生不答應,說耽誤我一天時間了,這是應該的。我推辭着不肯收,總覺得收了錢的話,其實和我在店裏做沒啥區別。沈先生把臉一沉,就把紅包塞給了我。我還要推辭,他已經回屋了,只是讓陳媽和我相互留了手機號碼,并且讓司機送我回去。
司機把我送到店門口就回去了。一路上他一直在聽粗口串燒,一句話都沒說,是個很無趣的人。
到了店裏,雲姐早已經在門口四處張望。看我回來,高興的不得了,說,你今天出去一天,可吓死我了,我這一天沒吃沒喝,就擔心你有個什麽意外。還好還好,你回來了就好。
我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錢給雲姐。後來我并沒有推辭沈先生的紅包,就是想到了雲姐。那個紅包摸上去就不薄,裏面應該有不少錢,雲姐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我和她一起湊一湊,希望把豪哥的房租交了。
雲姐看我拿了這麽多錢很意外,捏在手裏不敢收錢,一直問我,這錢怎麽來的。
小童和如夢見我回來,還拿了不少錢,一下子來了興趣。尤其如夢,看見錢臉都綠了,一直盯着紅包咽口水。
雲姐一直問,我本來不想說,但要是我不說,雲姐這錢用着也不踏實。我就說了,來龍去脈全說了一遍,從和豪哥上車,到脫了被人鑒賞,到醫院體檢,到給孩子喂奶,再到回來。我一字不落地全說了出來。
雲姐一遍聽一邊點頭。小童聽着,入戲很深,就跟聽故事似得。唯有如夢,聽得咬牙切齒。我知道她什麽意思,巴不得這錢讓她賺了才好。果然,我剛把事情一說完,如夢就說,可惜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