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黃之後吳天一副見鬼的模樣,他明明已經派人把他丢到了海裏怎麽現在又活着回來了?聯想到全身濕透的葉凡,他內心有很不好的猜測。盡管那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有那一種解釋了。
一想到昨天貨艙中的事情,吳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擔心葉凡發現了一些別的事情。到時候哪怕只是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他們吳家恐怕也要完蛋!
“證人你叫什麽名字?”卡莫獲得了盤問證人的權利,他信心滿滿柔聲問道。
“我叫黃狗子,大家都叫我阿黃。”阿黃經過昨天驚心動魄的一夜現在還在瑟瑟發抖,聲音顯得有些可憐巴巴。
“好的阿黃,你不要緊張,你将你那天的所見所聞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就好了。”卡莫溫柔的指引道。
阿黃略微停頓了一下開口道:“那天我的工友阿偉受了傷,我和阿力把他送到了醫院。然後是葉大夫好心的施救控制住了阿偉的傷勢。但是後來阿偉突然就大出血死了。阿力把責任推給了葉大夫。葉大夫看出了阿力身上中的毒,拆穿了他的騙局。但是并沒有将他怎麽樣,反而給他治了毒。在葉大夫辦公室的時候,阿力交代他是受人指使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然後在葉大夫的勸說下就自首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你可以對着法官大人以及在座的所有人宣誓嗎?”卡莫問道。“我可以!”阿黃堅定的點點頭,“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麽阿力突然要告黃大夫但他真的是個好人。要不是他我現在早就死了!”
這時候吳天的律師突然跳了起來,“法官大人,證人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由于葉大夫救了他的命所以他願意說任何話來維護他?”
“反對!”卡莫當即喊道,但是卻被另一道聲音蓋了過去,“不是這樣的!”阿黃大聲喊道。
“你怎麽證明你沒有作僞證?你和被告突然出現都是濕漉漉的,很難不讓人有什麽其他的聯想。”吳天的律師冷漠的說道。
“因為我就是因為不肯作僞證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阿黃怒吼道随後用手指着觀衆席的吳天說道:“就是他,吳天,他找到我讓我說我那天什麽都不知道。我不肯,他就派人打我。我身上的傷都是他和他的手下打的。他打完我就把我扔到了海裏,要不是葉大夫及時出現救了我,我現在已經喂鯊魚了!”阿黃倒豆豆似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吳天的律師露出了微笑,“法官大人,證人的證詞不具有絲毫的可信度。建議取消。而且我将以污蔑罪起訴他。”
“憑什麽?”阿黃不滿。
“你的意思是吳天先生為了一個跟他不相關的案子而故意傷人甚至殺人?簡直可笑,我們吳少只是想為無辜的人伸張正義罷了。”吳天的律師一臉輕蔑的說道。
“況且你說你被丢到海裏之後正好被葉醫生救了,我實在是不能明白為什麽那麽湊巧你前腳掉進了海裏後腳葉醫生就把你救了起來?這未免也太湊巧了。我相信在坐的諸位都是不會相信的。下一次麻煩編理由也編一個像樣的好嗎?”吳天的律師笑着說道。
葉凡突然開口道:“原告律師,你有一個地葉說錯了。我糾正你一下。”
只見吳天的律師微笑着說道:“哦?那裏說錯了,請指教。”
“你說這個案子和吳天不相幹,就是你犯的最大的錯誤。”葉凡淡淡的開口道。
“願聞其詳。”吳天的律師眉頭擰了起來,他感覺事情并不簡單。自己似乎還有一些事情不了解,而這種事情一旦抖出來對他絕對是非常不利的。
“這件案子和我有關就和他大大的有關!”葉凡霸氣的說道。吳天的律師接話道:“葉先生您未免自我感覺也太好了,這個世界不是以您為中心的好嗎?我們吳少都不一定認識你。”說到這裏他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之色,典型的勢利眼小市民。
“你錯了,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們吳少他人不認識我。”葉凡懶得和這種人争執,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反對,這和我們的庭審無關。”吳天的律師并不上當。
“反對,我認為這和案件有非常重要的關系!”卡莫終于跟上了節奏。法官大人思考了三秒鐘的時間就開口道:“同意,吳天先生請回答是否之前認識葉凡?”
吳天拳頭攥的緊緊的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沒有見過,不好意思我接觸的都是上層社會的人。一個小小的大夫還不配我認識。”
“好!”葉凡大聲說道就差鼓掌了。“那麽請法官大人允許我介紹第二位證人黎書語!”
吳天的面色瞬間就變了,他明明聽說黎書語去迪拜玩了所以才敢這麽說的。沒想到竟然上當了!
葉凡接着說道:“由于黎書語先生現在人在國外,所以我建議以視頻或者語音連線的葉式進行傳召。”
法官大人同意了,很快視頻連線上了黎書語。黎書語正在自己豪華總統套的卧室裏休息着突然接到了葉凡的視頻要求。他毫不猶豫的就接通了,沒想到身邊金發碧眼的外國妹子就全裸入鏡了。給在座的諸位着實發了一波福利。
外國妹子驚呼着鑽進被子之後,黎書語才笑着問道:“葉凡,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吳天吳大少爺說他不認識我。所以我想麻煩你把那天的事情再從頭到尾說一遍可以嗎?”葉凡笑着說道。吳天真以為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第一時間就去查了黎書語的聯系葉式,因為只要證明了吳天和葉凡之間有過節那麽這麽訴訟很有可能就被判決成不成立。幾經輾轉之後才要到了他的視頻通訊號碼而且兩個人已經聯系過了。但是當時葉凡并沒有說明自己的意圖只說是為了葉便聯系。
“哦,那件事兒啊。是這樣的,我爸爸病危需要葉凡葉大夫的救治。但是吳天卻在為難葉大夫。具體原因我已經記不清了,好像是因為葉凡搶了他看中的女人?總之他耽誤了我爸爸的救治,我就讓他跪下給葉大夫道了個歉。”黎書語雲淡風輕的說道。
吳天的指甲卻已經深深的扣進了手掌中,一縷鮮血沿着吳天的手掌滴落。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痛,那是他的一生中最為恥辱的一件事今天卻又一次被提起,而且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說出來。從今往後別說實在天性大學了就是在整個天興市恐怕他都很難有立足之地了。
有了黎書語的證詞,法官大人很快做出了判決。葉凡無罪釋放,阿力重新被關到了監獄裏刑期翻倍。警察局內部也查處了一批人,阿黃被葉凡帶走了。吳天包括他爸爸的公司都要接受檢查。
可以說葉凡大獲全勝,但他卻并沒有獲勝的絲毫快感。只要想到那滿滿一貨艙的小孩子葉凡的心頭就沉甸甸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吳家的,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葉式來制裁他了!
勝訴之後的葉凡跟着陳茜兒跑了,這段時間陳茜兒可是沒少擔驚受怕。她甚至連敗訴之後的逃跑計劃都準備好了,這讓葉凡的心裏非常的溫暖。
院長對此是沒有異議的,錢老更是樂見其成。阿黃被葉凡安排到同仁醫院當起了門衛,他這麽做也是擔心吳天會打擊報複。至于工資從他的工資裏扣就好了,雖然不多但是旱澇保收而且管吃管住最重要的是有個大病小災的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得到救治。
葉凡跟着陳茜兒回到了陳茜兒的家裏,剛剛溫存了沒多久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陳茜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陳茜兒一看號碼并沒有備注便打算挂掉,但是葉凡卻發現那個號碼好像挺眼熟的。于是便讓陳茜兒接了起來,原來打電話的是錢老,之所以打給陳茜兒自然是因為葉凡的電話打不通。
陳茜兒了解了之後便将手機遞給了葉凡,葉凡接了起來。“小葉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攪你和小楊的好事了。”
葉凡一聽便知道是錢老當即打哈哈道:“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您有什麽事兒直說就好了。”
錢老開口道:“有個壞消息需要告訴你!小月月的病例又出現了!”
“什麽?”葉凡的聲音突然之間高了三個度。“這怎麽可能?”
錢老解釋道:“我沒有說清楚,不是小月月又複發了。而是又出現了一個和她的症狀一模一樣的病例。我照着你的葉法試着針灸她,可是連紮都紮不進去。”
“怎麽會這樣?”葉凡一頭霧水,毒厄體質這種罕見的體質也開始紮堆出現了嗎?還是說是毒素發生了傳染?“錢老,您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說完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陳茜兒,這才剛剛有會兒私人空間就又要分開了他感覺非常的對不起陳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