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錦蓮氣的直摔溪蓮宮裏的珍瓷寶瓶,臉都扭的變了形,唬的身邊的宮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各個都戰戰兢兢的,唯恐這位驕縱蠻橫的公主殿下将花瓶扔自己身上。現在瞧瞧,哪個身上沒有傷啊。宮人們欲哭無淚的對望着。
錦蓮使勁的扭絞着衣襟,她真是死也沒料到,一向慣着她寵愛她的父王竟然會将去天宮學堂的資格讓給了那個叫夜幽白的,天宮學堂啊!多少貴族子弟夢寐以求的求學聖地,竟然就這麽便宜了那個賤人!還有戰無音,她以為她是女祭就了不起嗎?信不信她錦蓮一生氣,用神狐之力毀了她的祭臺,看她怎麽放肆!
憤怒,失望,屈辱交織在一起,她放聲大哭起來。她這一哭,一旁的宮人吓得腿直哆嗦,君上的寶貝女兒喲,您這一哭豈不是要要了小的們的命啊!
“銀雪!銀雪!”正當宮人們大把大把抹汗時,溪蓮宮內忽然傳出一聲大叫。瞬間所有宮人都十二萬分同情的看向公主殿下的貼身大宮女銀雪。銀雪呆滞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直到第二聲雷霆般的怒喝“想掉腦袋嗎?還不給本宮進來!”銀雪無比痛苦的低頭諾了一聲,壯烈的轉頭看了看望着她肅穆而立的同僚們,一副“我進去了,兄弟姐妹們保重”的神态,低頭疾步走進了溪蓮宮。
“……呵,膽子都大了!居然讓本宮喚你兩遍!”本來就怒氣沖沖的錦蓮大公主更是張牙舞爪,“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奴才!”
“銀雪不敢,請公主責罰。”銀雪驚恐的跪下,公主的脾氣,溪蓮宮裏人人盡知,連她這個還算是親近的大宮女有時都少不了責罰,其他人的狀況可想而知。
“起來!”錦蓮不耐煩的叫道“我有件事,你去給我調查一下。”
……奴婢是宮女不是禦內侍衛啊公主。
“蠢!本宮讓你去又不是真讓你去!你不會去找溪蓮宮的侍衛啊?”
……那公主您直接跟侍衛們說不就行了啊。銀雪稀裏糊塗的聽着錦蓮毫無章法的語言,心裏崩潰了一下。
“奴婢知道了。”銀雪垂頭,暗暗呼出一口氣,同時又開始擔憂溪蓮宮的侍衛大哥們。
“你讓他們去查,查查有個叫夜幽白的,那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快!”錦蓮沉着臉,對銀雪喝道。
“公主說的是夜家大小姐夜幽白嗎?”銀雪有些困惑,按理說夜幽白名氣在族內也算大啊“據說下一任女祭司就是她啊。”
銀雪不知道,因為常在宮闱,又加上目中無人自恃清高,錦蓮公主基本上處于一種隔絕的狀态,對這一切是相當的不了解。
“什麽?夜家!”錦蓮倒抽一口冷氣,名門大族夜家,這個,她想不聽說都難。那個夜幽白竟然是夜家的人。錦蓮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原以為那夜幽白是什麽低劣下人,沒想到卻是夜家的人。
“什麽夜家,都滾開!我要更多消息!”錦蓮氣急敗壞的執杯就要往地上砸。
“公主公主!”銀雪吓出一身冷汗,拼命般的死磕頭“奴婢這就去辦!奴婢這就去辦!”說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步退着,幾乎是踉踉跄跄爬出了溪蓮宮。
當夜,一份厚達半指的“情報”出現在了錦蓮的桌子上。銀雪抽着嘴角,将一沓厚厚的紙交給了自家公主,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她趕到溪蓮宮侍衛那裏時,侍衛大哥們一個個呈半癱狀态挂在門邊,手臂因為狂寫書文,在遞給銀雪“情報”時還在使勁的抽搐。
……公主您是有多能折騰啊,閑溪蓮宮人太多是吧?
銀雪在一旁侍候着,暗暗腹诽。而錦蓮就倚在貴妃榻上,一頁一頁翻動着“情報”,臉色越來越陰沉,看得銀雪心驚膽戰,唯恐遷怒到自己。
夜家,狐族裏七大貴族之首的夜家,現任家主是夜司冥。而這個夜幽白,是夜司冥的長女,卻是庶出的長女。夜司冥人長得俊美惑人,風流債惹下了不少,但據說心中唯愛的只有一個女子,就是夜幽白的母親。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庶出地位本該受人唾棄和白眼,但由于夜司冥對夜幽白格外的上心疼愛,所以這些嫌棄的風言風語漸漸少了起來。
再加上,夜幽白本身就非常出色,不僅容貌驚豔,談吐舉止從容淡雅,性子又和順,法力又高強,在一千三百歲那一年,被女祭司戰無音選中,開始作為女祭繼承人培養。
“庶出?她憑什麽!”氣的胸口起起伏伏,錦蓮甩手将厚厚的一沓紙摔在地上。紛紛揚揚将塌下鋪的毛絨毯子都覆蓋了,銀雪縮着脖子看了一眼……可憐侍衛大哥們的勞動成果。
哈哈哈,庶出?這麽卑賤的身份憑什麽能當上女祭司這麽高貴的位置?那戰無音是幾十萬年唯一一只九尾藍狐還入不了她的眼,覺得侮辱了女祭司這一職位,那夜幽白憑什麽?
還有,她竟然可以去天宮學堂!憑什麽憑社麽?那本來應該是她的機會。
“公主……公主……”銀雪看自家公主一會兒滿目猙獰,一會兒滿臉通紅的很是擔心。
“戰無音不是說,要看看誰究竟有前途麽?”錦蓮大笑一聲,澎湃的神狐之力掃射而出,轟隆隆,擊碎了溪蓮宮的數扇窗戶。戰無音,本宮有神狐之力,夜幽白就算再怎麽優秀,就算進了天宮學堂,本宮一樣可以把她打敗!你看着吧,夜幽白!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永遠居于本宮之下!
作者有話要說: 把錦蓮寫的很那啥。。。其實真心不喜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