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百花叢中化出一個絕色美人,羅衣絞着手中的帕子,如小鹿一般柔弱的眼神癡癡的望着白盞,驀地又害羞的低下頭:“羅衣并非想跟蹤神君,羅衣只是想來送送神君。”
白盞收起來一貫戲虐的有些不正經的神情,嘆道:“你既已拜了花花為師,按理說,你就應該叫我一聲師伯。”
羅衣一下怔住,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白盞看到她這番模樣倒有些不忍,“我今日約了土地喝酒,你還是快回你師父那去吧。”說着轉身便走。
仿佛是鼓足了這一生所有的勇氣,羅衣突然沖上前在背後抱住了他,“求神君帶羅衣一塊走,羅衣還未報答對神君的救命之恩,羅衣願意一直跟随神君,哪怕為奴為婢也好。”
白盞嘆口氣,輕輕掙開她的手:“羅衣,我早就說過,仙妖有別,你是不可能跟着我的。快回去吧,你師父雖然道行高,但這人間人心險惡,有些陰謀詭計是再高的道行都抵擋不過的。你心思細膩,以後跟在你師父身邊要多多提點她。”
羅衣癡癡的看着他毅然離去的背影,這樣舉世無雙的背影,如今弱小的她确實沒資格成為那個與他并肩齊行的人。但從他在惡妖手裏救下她的那刻,他就成為了她心中的神址,跟她的師父相比,她現在還太卑微,所以毅然要跟着花拾歡來人間,不過也是為了他來人間看花拾歡的時候,她也能見到他。
“仙妖有別是麽?我一定好好修煉,等我得道成仙那天,你還會拒絕我麽?”
花拾歡原本認為羅衣和小葡萄也來到人間會是兩個小小的累贅,可是當第二天醒來看到滿桌的熱騰騰的吃的時候,她就立刻覺得這個小徒弟來的真是太對了。
“羅衣,這些都是你做的?想不到你這麽能幹。”
正在給小葡萄喂飯的羅衣滞了一下,“羅衣并不會做飯,這是皇宮裏的太子殿下派人送過來的。”
原本還享受着姐姐給自己喂飯的小葡萄見到花拾歡出來立馬把碗筷搶過去,自己歪歪扭扭的拿着筷子連扒了幾口飯道:“花姐姐,剛剛送餐過來的有一個說話很尖細的哥哥還來傳話說,要你吃完就到太子殿下那去。”
花拾歡重重的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招之即來。
正在園子的花藤下看書的雲堯看到花拾歡過來還小小的吃了一驚,“不是用完早膳才過來嗎?怎麽這麽快?”
花拾歡心道因為我不是走過來的當然快,她看了一眼雲堯手上的書,立刻頭疼道:“人生這麽美好,有那麽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你們為何要把自己裝在書袋子裏呢。你也是,連小葡萄才幾歲年紀也是。”
“小葡萄?”雲堯挑眉,“小葡萄是何人?”
花拾歡正是要告訴他所以才特意起了這個話題,“小葡萄是我的一個小弟弟,我這不是一個人跑到皇宮來了嗎?我爹爹擔心我,所以讓我妹妹和弟弟來陪着我,眼下他們正住在青荷殿中。我想着這皇宮好歹是你的地盤,所以先跟你打聲招呼。”
“哦?”雲堯意味深長的望着她,“可是我前日讓人去民間查探過,民間并沒有一位姓花的名醫,所以拾歡你的爹爹是從哪裏來?你的弟弟妹妹又從哪裏來?”
這厮竟然還派人查她,但花拾歡是什麽道行,豈能被一句小小的質疑就慌了手腳,她清清嗓子面不改色道:“我爹爹雖是高人,但也是隐士,平常玩消失的時候連我都找不到,又豈是你派幾個人就能查探的到的。若是你不信我質疑我身份的話,我這就帶着我的弟弟妹妹離開皇宮,再也不見你一面。”
說着她轉身就走,雲堯拉住她的手,“我豈會質疑你,只是你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想對你更了解些。”
花拾歡驚得差點絆一跤,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人了?
卻見雲堯四下查看了一番,确認沒人之後便把聲音壓低了幾分,“拾歡,我今日叫你過來其實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花拾歡低頭一看,閃閃發着金光的東西,不正是那鼬精的內丹精元?
雲堯以為花拾歡不知道這是何物,便解釋道:“這是我不久前從一個修煉幾百年前的鼬精那取得的內丹精元。父皇只從聽了那妖道的話迷戀修道之後身子便越來越差,我聽說若他吃了得道之人的內丹,身體便可恢複,而且修為越高的對父皇的身體越有幫助。正好近日卞都出了一個為禍百姓的鼬精,我便悉心籌劃,最終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取得了鼬精的內丹精元。但如今父皇已經被那妖道和皇後控制,我直接交出去必然會被他們占為己有。”
“所以你把內丹給我,想讓我直接給你父皇吃下。”
雲堯一笑,“拾歡果然聰明,如今你被皇後封做了禦醫,我相信她馬上就會傳召你去給父皇看病。你只要找準機會,在沒人的時候把內丹給父皇服下即可。”
他的父皇那麽不待見他,他還這麽盡心盡力,真是個孝子。可是白盞已經算過,如果雲堯在三年之後登基為人間的皇帝,那麽他的父皇也不過只剩下三年陽壽而已。那麽他所費之事,夜終将成為徒勞。
但她看到眼前的少年用如此信任的眼神看着她一個相識沒多少日的人,她還是有些動容,于是她把內丹收下,“你放心,這內丹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父皇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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