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賽季的羽生
16年,其實也算得上是羽生的休賽季。
這一年羽生沒怎麽參加比賽,更多的時間用在了練習上。2016年3月28日到4月3日,在波士頓舉行的世錦賽上,羽生以短節目110.56分,自由滑184.61分的成績成功摘下了銀牌,這次世錦賽,獲得金牌的是羽生的同門費爾南德茲。
在賽後和江煦聯系的郵件裏,羽生遺憾的情緒,外露了很多:“江顧問,俱樂部的牆上多了塊牌子,是費爾南德茲的名字,我還挺不開心的。我問教練,要是以後,我再得金牌了,牆上會不會第二遍寫上我的名字?教練說,如果你再得金牌了,那我親自做一塊牌子給你挂上去。”江煦看了羽生的郵件後,忍俊不禁,明明這樣小孩子氣的話,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反感,可這話從羽生嘴裏說出來,江煦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羽生發郵件時,坐在電腦前撅着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江煦的回信裏寫到:“羽生,一次的失利完全不足以算上什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左腳的韌帶還損傷了吧?以後不管是訓練還是比賽都要多注意點自己的腳才行。就比如我,之前在中國參加鋼琴比賽的時候,拿了個第二名,我那時候也挺不開心的。明明我已經是肖邦賽的金牌了,為什麽這種級別的賽事,卻還是拿不到金牌。後來啊,哥哥告訴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當然啦,我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挫折只能內化為動力,推動着我們前行才對。”
後來幾天裏,羽生給江煦打電話的語氣都開心了不少。
2016年底,日本爆發了流感,羽生不免受到了多多少少的影響,與江煦之間的交流一下子少了不少,聊勝于無。江煦在日本的演奏會也被迫取消。江煦對2016年底的記憶就是,她每天翻看着節節攀升的流感數字,內心不斷祈禱羽生沒事。
江煦的爸爸那時剛從日本回國升任,看着女兒每天關注着日本的流感,心中好奇。
有一次,江父終于忍不住,問道:“阿煦,你最近不去日本,這麽關注日本的流感是為了什麽呢?”
“有一個,于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那裏,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江煦如實回答。
“是誰啊,說不準我能幫你打聽打聽。”江父的興致突然被提了起來。
“羽生結弦。”江煦的語氣肯定了起來。
“你說誰?羽生結弦?那個花滑很厲害的運動員嗎?”江父格外的詫異。
“嗯,是他。我之前受聘的音樂顧問,就是他在加拿大訓練的那個俱樂部。他這次在日本,本來要參加全日賽的,後來退賽了。最近聯系不上他,有點擔心。”江煦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樣啊,爸爸知道了。我托人,幫你問問。”江父看着女兒着急的樣子,于心不忍。
後來,江煦收到了中國駐日本大使館的快遞,快遞上寫着的名字是江煦。打開快遞一看,是好幾張羽生的手寫信件,以及羽生之前曾經穿過的一雙冰鞋。
信上說,“阿煦,請你放心,我在日本很好,只是最近流感,所以我一直在冰場進行封閉訓練,每天基本上拿不到手機,沒辦法給你回郵件或者電話,很抱歉。我之前受到中國大使館的邀請前去使館,活動結束之後,中國的程大使把我單獨留了下來,說是中國江部長的女兒很記挂我,我就猜到是你。後來,我一直在想,好像沒有什麽可以送給你的,就把這個冰鞋寄去了大使館,希望程大使可以轉交給你,同時,也希望你可以喜歡。”
羽生的心裏其實一直都有阿煦,他心思細膩,可對于兒女情長這些事,不善于表達。羽生的心裏裝着花滑,裝着江煦,他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表達着自己的愛意,江煦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