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25 章 章節

就足夠了。我不奢求太多,甚至我不想傷害蘇萬山。

老人見沈先生這麽說,表情很猶豫,左思右想,又不說話了。

沈先生也不着急,就一直看着他。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老人說,人和錢我都有,但是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沈先生說,可以講一講,但有一條,不要傷害蘇萬山,什麽都可以談。

其實到這裏我也看出來一些端倪,現在憑借沈先生自己的勢力,根本不是蘇家的對手,唯有憑借外力的幫助,或有可能和蘇家鬥上一鬥。而之前來來往往的那些人,都是沈先生的親信。

到今天來的這個老頭子,才真正是沈先生的貴客,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一定有實力,也有能力和沈先生合作。但沈先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真的不得而知。

老人說,我的條件就是新開辟出來的地盤算我一份。

沈先生很豁達,本來就是被逼無奈才走上這條路的,當然不會吃獨食。現在老人這麽說,沈先生當然答應了。

沈先生,說,沒問題,新開辟出來的地盤,算你一份。

我本以為老人如此簡單,但他馬上擺擺手說,沈莫寒,先別着急答應。這些地盤其實都沒有多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必須答應我,我要一個人。

沈先生略微抽搐了一下,說,你要誰,盡管開口。

或許是沈先生覺得這個老人看中了自己的手下,在這用人之際,雖然每一個心腹對沈先生來說都很寶貴,但不得不忍痛割愛。

誰知道老人的心思卻不在這裏,他說,我不要你的人。我要一個女人。

沈先生不敢輕易答應了,眼前的老人在本是絕非常人,黑.道的地位僅僅在蘇萬山之下,常年以來都受到蘇家的壓制,現在沈先生走投無路才想到了同仇敵忾的辦法,找到他聯手,才尋找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卻提出了這個要求。

老人最後,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說,我要蘇晴!

28、往事恩怨

蘇晴兩個字說出口以後,我和沈先生都驚呆了,我們萬萬沒想到,老人竟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沈先生真的不敢随便答應了,就說:“蔣三爺,你在這裏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了,怎麽和女流之輩過意不去呢?何況按照輩分,蘇晴還算你的小輩啊!”

被稱作蔣三爺的那個老人冷笑一聲,說:“你沈莫寒是不是心疼自己的女人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她蘇晴做事很不厚道,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可你沈莫寒可真的念及舊情啊?是不是那個女人床上不錯,你舍不得了?”

這話雖然針對蘇晴,但是對于沈先生來說,也是極大的侮辱。畢竟兩人現在還是夫妻,蔣三爺當着他的面,如此羞辱蘇晴,當然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沈先生緊咬着牙關沒有做聲,一直在忍耐着。

過了良久,才說:“蔣三爺說不清楚,我姓沈的真的無法答應。你要是欺負一個女流之輩,而且是你的晚輩。別說此人是我的結發妻子了,即便和我毫無瓜葛,我也做不到。我怕答應了你這條件,此後被人恥笑。如果這樣,我姓沈的即便此生再無法擡頭,也不會委屈求全。”

這段話說的當真是擲地有聲,不負沈先生的男兒性格。雖然現在沈莫寒有事相求,而且正是倒黴的時候,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即便是對自己痛下毒手的蘇晴,沈先生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本以為蔣三爺聽了這話會大為光火,可沒想到的是,他聽完沈先生的話之後,卻大笑了三聲,說:“早就聽說沈莫寒為人仗義,在道兒上信義二字十分響亮。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真是羨慕啊,蘇萬山找到了你作為他的傳人。但是我也高興,高興地是蘇萬山生了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一手把蘇家的家業給毀了,把你推向了我這裏。”

蔣三爺說着,情緒越來越激動,沈先生卻不為所動。

最後蔣三爺看着窗外,長嘆一聲說:“當年我和蘇萬山同時起家,勢力都在伯仲之間。但就在那一兩年的時間,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了一夥兒亡命之徒,打打殺殺從不皺眉。從此以後我的生意就逐漸蕭條了,蘇萬山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擡頭,而且逐漸侵蝕我的地盤和生意。到了最後,我們雙方有一次惡戰,我明顯處在下風,眼看着我的地盤就要被他們侵蝕完了。”

說起這些往事,蔣三爺也是很感慨,嘆了幾口氣,接着說:“我本以為,就算沒有了地盤我也不在乎。你知道的,偏門撈錢很快,我早都賺夠了。就想着如果我不是蘇萬山的對手,那麽久徹底退出,正好金盆洗手,從此以後享受生活。可就是在這最後的時刻,我的兒子卻慘遭毒手。”

說道此處,蔣三爺老淚縱橫。對于兒子的關切,沈先生身同感受。

蔣三爺說:“再一次地盤搶奪之中,他們把我兒子打死了。我從此以後無心再做争奪,花了好多錢,找了殺手想要蘇萬山的狗命。卻始終未能得逞。蘇萬山也引起了警覺,在我一蹶不振之後,逐漸退出了江湖。沒過幾年,你就來了。蘇萬山索性把蘇家的産業全都交給你打理。”

“你以為蘇萬山是真的完全信任你,看得起你?當然,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可是真正的原因是蘇萬山把你推倒前臺來當炮灰而已。你可知道?”蔣三爺越說越激動,說:“蘇萬山就在不遠處的別墅裏,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他家裏有全世界最好的安保,最好的保镖,他本人多年從不露面。我一點機會都沒有。當然我也想過找蘇晴下手,可是就連蘇晴身邊也經常有幾個保镖,形影不離。我調查過,就算那個男.寵.阿維也是身手不俗。他們24小時保護着蘇晴。我甚至到不到蘇家父女在什麽地方。”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在倉庫裏,蘇晴出現的時候,真的就像蔣三爺所說,她的身後跟了好幾個威猛的漢子,我當時以為那些人是沖我來的,一定是蘇晴找了他們來對付我。看來我是高估了自己,蘇晴平時初入,那些人前簇後擁,早就成了習慣。他們負責24小時保護蘇晴,跟我沒有關系。

沈先生不做答複,看來,蔣三爺說的都是實情。

蔣三爺最後說:“沈莫寒,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今天就告訴你。你也別太給蘇萬山記多少恩情,他把你推上前臺,但實際的蘇家卻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并非對你有多信任,多器重。而是因為處于安全考慮,自己不再抛頭露面了,不僅僅是他,他的女兒也是這樣。你看蘇晴這幾年在社團出現嗎?不僅不出現,平時也是深居簡出,可笑的是你以為蘇晴在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其實人家是把你當槍使喚,讓你出來賣命!”

蔣三爺說這些的時候,沈先生自始至終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或許在他心裏早就知道事實就是這樣。也或許在他心裏,今天才知道了這些真想。歲月的磨砺已經讓他.寵.辱不驚,紋絲不動了。

蔣三爺最後走了。

沈先生和他都沒有最後表态,我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有沒有談妥,會不會合作。

只是在那天之後,沈先生經常外出,之後很晚回來才會逗一逗孩子。

知道有一天,沈先生問我,你會做荷官嗎?

我問,荷官是什麽?

他說,就是賭場發牌的。

我搖搖頭,說,我不會這些,而且也不想去賭場,那是害人的地方。沈先生笑了笑,沒有為難我。問了我很多童年的事。

我把自己丢了孩子,被葉老七占有,然後來這裏找孩子的事說了一遍。沈先生一直靜靜地聽着,沒有做聲。

最後,我哄孩子睡了,別墅裏多數人都睡了。整棟房子安靜的只有我和沈先生的呼吸,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他忽然伸出手,撫.摸着我的頭發。我全身就像閃電一樣顫.抖,我從來沒有和他靠的這麽近。我總覺得每天都能看見他,我和他這麽近,卻又那麽遠。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現在這樣跟着他,雖然衣食無憂,卻也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可是我心裏踏實。

我也不明白是不是我很享受這種踏實,才會跟着他。但我心裏的确是如此,我在想,我對他的感情是不是有了變化。

不由自主,我把頭埋在了他懷裏。我心裏砰砰直跳,很害怕他會一把推開我,我配不上他。我覺得自己很髒,而他卻高高在上,那麽冷,又那麽孤獨。而我呢,只是一個卑微的.**.娘,無數的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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