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聖母女配 — 第 27 章

第27章

再晚就來不及了。杜若心想。

其實昨天晚上就應該走,可是杜若掙紮了半天,沒舍得。

雖然身處秩序崩壞的末世,難得身邊有幾個那麽好的朋友,讓人貪戀這難能可貴的溫暖。

已經拖了一整天,不能再拖。現在無論如何,一定要走了。

再待下去對大家太危險,杜若心裏清楚,一旦變異,以陸行遲和他的交情,絕對不肯給他一釘子,到時候一定就是一場混亂,說不定還會讓別人受傷。

自己悄悄走掉,是最好的。

可惜不能跟他們做最後的告別。

杜若看看周圍。晚風清涼,林蔭道上點綴着三兩只喪屍,別有一番意趣。

杜若心想,現在還是人,沒變異,說不定會被喪屍吃掉。

杜若又往前走了幾步,心想,誰怕誰,看看是你們的牙口好,還是我的拳頭硬,來吧!

然而沒“人”理他。

大概是天太黑,杜若太像喪屍,有點看不清。

杜若索性繼續沿着林蔭大道的主路往前走。

末世來臨後,杜若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放松地待在外面了,空氣的味道新鮮好聞,杜若猛吸了幾口。

吸一口,少一口。

這大概就是死前最後的時刻了吧。

不知道變異後還有沒有意識,還是像片子裏說的那樣,就是純粹的行屍走肉。

旁邊忽然有個什麽東西沖了出來,一頭撞在杜若身上。

是個女孩,長長的頭發披着,穿着短褲,背着雙肩包,長得還挺漂亮。

就是可惜一臉木讷,沒有表情,眼睛發直,還紅通通的。

杜若并不太想在變喪屍前的最後關頭還被喪屍咬得亂七八糟,在給她一拳和轉身就跑之間遲疑了一瞬。

沒想到那女孩竟然對杜若視若無物,繞開他,走了。

走了?

杜若掏出手機又看了看自己。

眼睛血紅,看着是和喪屍挺像。

随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杜若努力琢磨:我還是個人吧?還是根本已經變成喪屍了,自己還完全不知道?

四百三十二乘六百五十四等于多少?

杜若火速給自己出了道題。

以喪屍的智商,肯定口算不出來。

個位肯定是八,那十位呢?是二嗎?百位呢?杜若也沒算出來。

正在無比糾結時,忽然看到重重樹影中有個人一閃而過。

杜若能肯定地說他是人,是因為他的動作跟喪屍很不一樣。

是個高而瘦的男人,大概三十上下,背上背着一個巨大的包,手裏還拎着一個。他腳步匆匆,時不時左右觀察一下,看起來很警惕。

杜若恍然大悟:原來人的動作和喪屍不太一樣。

杜若也像他一樣加快腳步,學着他的樣子左右轉轉頭。

杜若瞄着自己的影子。

高大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長,來回轉頭的動作要多傻有多傻,看着更像喪屍了。

那個高瘦男人還在偷偷摸摸地往前走。

他正走到岔路口,杜若在路中間,一眼就看見旁邊路上有兩只男生喪屍朝這邊過來。

杜若剛想開口提醒那個人,就看到他也探頭看了看那邊的喪屍,居然完全不在乎,直接穿過路口走過去了。

關鍵的是,那兩只男生喪屍也像完全沒看見他一樣,和他擦身而過。

杜若:???

這是突然找到和自己一樣半人不屍的同類了?

那人溜着邊,在路邊陰影的掩護下往前走,卻對喪屍毫不在乎,看起來不像是在防備喪屍,更像是在防備人。

杜若在沖上去跟他兄弟相認還是繼續跟着他之間掙紮,卻看見那個人穿過林蔭路,拐進了後面的一座樓前。

杜若跟着過去,看見樓門緊閉,高瘦男人站在門口刷門卡的地方,正從包裏翻出一個方方的小東西,連在刷門卡的機器上鼓搗。

旁邊又有一只喪屍往這邊過來,看打扮,像是個沒事在校園裏瞎溜達的宿管老大爺。

這次杜若有經驗了。

根本不用提醒門口那個人,喪屍根本就不會攻擊他。

那只大爺喪屍路過杜若,忽然停下腳步,它緩緩轉過頭,好像正在調整接受信號的雷達。

雷達的方向終于定格,定在樓門口那人的方向。

它猛地撲了過去。

樓門口的高瘦男人正在鼓搗刷卡的機器,完全沒有提防。

杜若本能地脫口而出:“小心!”

好半天都沒說話了,喉嚨還很疼,聲音嘶啞。

高瘦男人被杜若吓了一跳,這才發現喪屍朝他沖過來了,他納悶地說了一句:“怎麽又失效了?”

居然沒理喪屍,低下頭去翻包。

杜若心想:這位老大,喪屍過來了啊!所以你包裏到底藏着什麽好東西,非要現在找?

杜若完全不怕喪屍,不能見死不救,大步沖過去,一拳揮向老大爺。

不用顧慮感染不感染的問題,放開手腳,宿管大爺體格的喪屍根本不是杜若的對手,直接揍飛了。

高瘦男人終于從包裏一層層地掏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面拿出針筒。

杜若很想吐槽:你這根針太細,宰不了喪屍,只能給喪屍針灸。

然後就看見高瘦男人拉起袖子,把針頭勇猛地怼在自己胳膊上。

大爺喪屍就算被揍趴,也根本不會放棄,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又瘋狂地沖了過來,這次仍然是繞過杜若,直奔門口那個高瘦男人。

高瘦男人沒理喪屍,注意力都在杜若身上,眼神興味盎然。

“麻煩你再幫我打一拳,謝謝。”他一邊注射一邊對杜若說,語氣又平靜又客氣。

杜若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又揮了一拳。

大爺又飛了。

可是這拳揮出去的同時,杜若也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過了不知多久,杜若再醒來時,先看到的就是白晃晃的日光燈管。

他正癱在一把辦公的轉椅上,右邊胳膊上的袖子撸着。

杜醫生一眼就看出來,胳膊上除了蔣旭抽血時紮的那片淤青外,又多了一個新針眼。

“醒了?”高瘦男人從旁邊的實驗臺前轉過身。

明亮的日光燈把他的皮膚映成毫無血色的冷白色,頭發卻是沉甸甸的純黑,瞳孔的顏色幾乎和頭發一樣深。

杜若有點無奈,“你要抽我的血,麻煩能不能換條胳膊啊?”

聲音居然不像剛剛那麽啞了。

“哦,”男人走過來,淡定地說,“其實兩邊我都抽過了。”

杜若:“……”

男人笑了笑,“你的狀況很特殊,很有意思,有人的意識,喪屍卻不攻擊你。我走了這麽遠的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像你這樣。”

杜若反駁:“你不也是一樣嗎?我跟了你一路,它們也不咬你。”

男人輕輕搖搖頭,“我不一樣,我是注射了東西,你是天然的,比我做的對喪屍隐形的藥劑效果還好,所以我很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說不定能幫我改進我的藥劑。”

“那你看出結果了沒有?”杜若想坐起來,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有。我沒有時間,只取了血樣。”

男人走到牆邊的櫃子前,翻了翻,低聲抱怨。

“他們水大的病毒實驗室怎麽會這麽窮,這是貧民窟麽?真是找什麽就沒什麽。”

杜若看看四周,真的是一個實驗室的樣子。

天花板上好幾排日光燈,房間正中是一整排寬大的不鏽鋼實驗臺,沿牆的實驗臺上還有水槽通風櫥和烘箱,另一面擺着桌子和好幾個大櫃子。

這男人說什麽病毒實驗室,應該就是蔣旭他們的那個吧。

“你來這裏找東西?”杜若跟他搭讪。

“是,我今天路過水大,正好手頭缺點東西,知道這邊有個實驗室,就進來看看。”

他說進來就進來,視門鎖如無物,牛得像陸行遲一樣。

男人翻出一堆盒子和試劑,往他的兩個大包裏塞。

杜若努了努力,還是起不來,勉強笑笑,“你給我注射什麽了?我完全不能動。”

感覺好像被科學怪人做實驗的小白鼠。

男人回頭看他一眼,語氣輕松,“你剛剛在樓下差一點就變異了,要是真變成喪屍,你的血樣就對我沒有用了,所以我給你注射了一份病毒抑制劑。”

“病毒什麽??”杜若的語調都變了。

“抑制劑。”男人有點不耐煩,“渾身無力是副作用,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得完全不在乎,好像口中的病毒抑制劑是最簡單最普通的感冒藥片。

傳說中的病毒抑制劑?貝暖和陸行遲他們一直在說的病毒抑制劑?

杜若努力伸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攝像頭看了一眼自己。

眼睛黑白分明,眼白裏剛剛還密布的紅血絲竟然全都不見了,徹底恢複了正常。

杜若開心起來。

“不用太高興,暫時抑制了而已。”男人說,一邊拉好包上的拉鏈,拎起包,一副打算走的樣子。

無論如何,有了抑制劑,總比立刻變成喪屍好。

杜若咨詢:“能‘暫時’多久?”

“因人而異,有人若幹天,有人幾個月,甚至幾年,不太好說。”男人答。

杜若很想跟着他站起來,繼續問他幾個問題,然而腿軟得不像自己的,還是不太能動。

“那我現在還會感染別人嗎?”

“不會。抑制劑失效前,你的體液和血液都完全沒有傳染性,想親誰就抓緊時間親吧。”男人拎着包走到門口。

“倒是沒想親誰,”杜若解釋,“那我就可以自由地和大家一起吃火鍋了?”

男人怔了怔,微笑了一下,“火鍋這麽重要?是,你随便吃。”

就算只延緩一段時間,至少這段時間可以和貝暖他們一起繼續在火鍋裏搶肉。

杜若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不能吃火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杜若再擡眼研究這個高瘦的男人。

他說他可以通過注射藥劑對喪屍隐形,手裏還有病毒抑制劑,不知是什麽來頭。

這個人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

杜若抓緊最後的時間問他:“所以你到底是誰?”

那男人笑笑,什麽都沒回答,打開門。

杜若趕緊叫住他,“不管你是誰,這位大佬啊,你的抑制劑能不能再多給我留幾份啊?”

男人輕松答:“沒了,最後一針給你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條件做下一批,做好了再給你啊。”

杜若問:“問題是你什麽時候才能做好啊?”

男人沒回答,關好門,走廊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次是真的走了。

又過了好一陣,杜若終于漸漸地能動了。

雖然腿還是酸軟的,杜若能勉強扶着椅子站起來,用轉椅做支撐,慢慢地挪到門邊。

卻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如果抑制劑起效,身體恢複正常了的話,會不會就不對喪屍隐形了?

從這裏走回食堂,起碼有好幾百米遠,在遍布喪屍的路上走幾百米,不是鬧着玩的。

杜若有點後悔,沒事瞎溜達這麽遠幹什麽呢?

他悄悄打開門,探頭往走廊上張望,一眼就看見,走廊盡頭好幾只喪屍,敏感地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正朝這邊轉過頭。

貝暖猛地驚醒時,天還黑着。

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杜若他們。

陸行遲他們幾個都離貝暖有一點距離,還在安穩地睡着。

杜若的睡袋卻是癟着的,裏面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覺的樣子。

貝暖從睡袋裏鑽出來,光着腳跑到陸行遲旁邊。

“陸行遲。”貝暖蹲下來輕輕捅捅他。

“怎麽了?”陸行遲不用她叫第二聲,就睜開眼睛。

貝暖壓低聲音,有點着急,“杜若不見了。”

陸行遲看了一眼杜若的睡袋,立刻坐了起來。

兩個人披上衣服一起到小餐廳門口,門從外面鎖着,外面值夜班的人居然不在。

陸行遲伸手一扭,門鎖就開了。

兩個人一起下樓時,剛好遇到值班的宋希翼上樓。

“我正要去找你們,”他說,“和你們一起的那個人說他要變異了,剛才自己出去了。”

陸行遲和貝暖對視了一眼,心裏都很清楚:杜若怕連累他們。

可是這樣還沒變異就出去,不會被喪屍吃掉嗎?

陸行遲伸手,“給我弩,我出去找杜若。”

“我也要去!”貝暖連忙說。

她一臉倔強,陸行遲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出去可以,你得穿好衣服,戴上頭盔手套。”

三分鐘後,貝暖全副武裝地跟着陸行遲,出了食堂。

食堂外沒有杜若,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動靜,至少沒看見喪屍聚餐,讓貝暖的心平穩了不少。

校園這麽大,杜若去哪了呢?

兩個人穿過宿舍區,在綠化帶的遮掩下,沿着路悄悄地到處找。

哪裏都沒有杜若,也沒有聚集喪屍。

兩個人毫無頭緒,在偌大的校園裏到處走,不知找了多久,陸行遲突然碰碰貝暖的肩膀,朝一個方向比了一下。

不遠的前面,成群的喪屍中間,路燈下,蹲着兩個人。

一個是只學生模樣的喪屍,低着頭蹲着,嘴裏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另一個竟然是杜若。

他用一模一樣的姿勢蹲在喪屍對面,嘴裏也在說“咕咕咕”。

“咕咕咕?”

“咕咕咕。”

“咕?”

“咕!咕咕咕咕!”

兩個人有問有答,好像在聊天。

貝暖:“……”

然後就傷透了心。

貝暖一把攥住陸行遲的衣襟,小聲問:“他真變成喪屍了?”

杜若沒有如願變成喪屍之王,原來他變成喪屍後的最大樂趣,就是和別的喪屍蹲在一起咕咕咕。

希望他能永遠幸福快樂地咕咕咕。

貝暖實在太難過,急需安慰,額頭不知怎麽回事,就抵在了陸行遲胸前。

陸行遲輕輕攬住她,擡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也望着蹲在一起的兩個人。

看了一會兒,陸行遲突然說:“好像未必。”

他用另一只手擡起弩。

一枚長釘疾射過去,釘在杜若腳旁的地上。

杜若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向這個方向,等分辨出樹影後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後,立刻興奮地拼命揮手。

貝暖:?

杜若不要他的咕咕咕小夥伴了,站起來朝這邊大步走過來。

他穿過喪屍群,片葉不沾身。

喪屍們紛紛給他讓路,如同輕風拂過一池春水,泛起微微的漣漪,轉眼就平靜了。

他神情從容,腳步輕快。

好像王者歸來。

回去的路上,杜若把自己今晚的奇遇跟他倆仔細講了一遍。

貝暖琢磨,“所以給杜若打抑制劑的這個人……”

陸行遲接道:“……很可能就是霍仞在找的那個神秘人。”

貝暖有點納悶,喪屍病毒毫無疑問是隕石帶來的,書裏是這麽寫的,她也親眼看見了。

可是喪屍才爆發沒幾天,那個神秘人手裏就有抑制劑,不知究竟是怎麽回事。

杜若現在注射了抑制劑,看起來完全恢複了正常。

可是也不知道這針抑制劑到底能讓杜若撐多久。

杜若今晚已經變異了一次,死裏逃生,和貝暖差點被大貨車壓後穿書的心态很像,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賺了。

而且還開了個喪屍無視的大挂,等于眼前的末世對他完全不存在,無比開心。

“所以你剛才蹲在那裏在幹嘛?”貝暖問他。

“我想試試能不能跟喪屍交流,”杜若說,“畢竟我是要成為喪屍王的男人嘛。”

幾個人回到食堂,守門的宋希翼看見他們又一起回來了,吓了一跳。

貝暖解釋:“他眼睛過敏,非說自己要變異,吃了抗過敏藥就好了。”

也不管聽着合理不合理。

宋希翼看看杜若。

杜若的眼睛現在清澄無比,黑是黑白是白,含着笑意,看起來确實一點毛病都沒有。

“不好意思,誤會一場。”杜若連連道歉。

江斐他們卻都醒了,大概是發現人全都不見了,正在神情凝重地等着,連蔣旭都在。

杜若的事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蔣旭。

蔣旭只看了一眼杜若的眼睛,就問:“怎麽回事?這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廣譜抗病毒藥的效果。”

杜若把經過對他講了一遍,蔣旭思索了半天。

“這是哪來的神仙?做我們這一塊的大牛就那幾個,我全都知道,根本就沒有這麽一號人,都沒他那麽年輕。這能是誰呢?”

連他都毫無頭緒。

蔣旭又檢查了一遍杜若的眼睛,眼神一路向下,滑落到他的胳膊上。

蔣旭溫柔客氣地問:“請問我能不能……”

杜若一把攥住自己針眼累累的胳膊,向後倒退兩步,一字一頓地說:“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再讓你們抽血了。”

看見蔣旭一臉失望,只好又痛苦地補充,“明天。明天再給你抽。”

因為杜若的事,連着兩個晚上都沒怎麽睡覺,幾個人決定在這裏休整一天再出發。

這裏是食堂,做什麽都挺方便,江斐言而有信,早晨提前起床,幫杜若做他外婆版的筍燒南乳肉。

江斐把南乳壓成泥,配上南乳汁,連着昨天挖的新鮮春筍一起炮制五花肉。

貝暖看見他用的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本來不太喜歡,結果發現,肥肉的部分被南乳汁收過,竟然一點都不膩,簡直比瘦肉還好吃。

實在過于下飯,以至于蒸出來的一鍋白飯被一搶而空。

“米還不錯,可惜沒有好的電飯煲,否則米飯更好吃。”貝暖有點遺憾。

杜若咬着南乳肉提醒她,“電飯煲沒什麽大用,這裏雖然有電,可別的地方沒電啊。”

貝暖吃完自己那份,騰出空來,看了一眼任務欄。

小三說過,又有新的任務發布出來了。

貝暖先看看任務名——

聖母之光。

感覺還行,至少沒有上次聖母之吻那麽奇葩。

貝暖打開任務說明,密密麻麻一大堆字,看着就頭疼。

貝暖索性直接問小三:“聖母之光是什麽任務啊?”

“你終于肯理我了?”小三還有點不滿。

“這是一個為期二十四小時,以每十二小時為單位的必做任務。”

小三解釋。

“每十二小時轉換一次目标人物。在這十二小時裏,在男主面前表現聖母不會再增加聖母值了,在目标人物面前表現聖母會有雙倍的聖母值加成。”

貝暖努力理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今天不用秀聖母給陸行遲看,而是要秀聖母給別人看?”

所以暫時不用追着陸行遲跑了?

“沒錯。”小三回答,“而且是必做任務,就是說,你一定要在目标人物面前增加聖母值,否則會有懲罰。”

“還有,”小三繼續說,“在十二小時內,要讓目标人物主動說出類似‘你真善良’、‘你很善良’、‘你太善良了’的評價,否則這十二小時獲得的聖母值清零。”

“懂了,得讓他誇我一句嘛。”貝暖又問,“那誰是這個“目标人物’?”

話音未落,第一個十二小時倒計時已經彈了出來,下面是一行小字。

“本階段目标人物:江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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