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勢雖然猛烈,但花拾歡揮一揮衣袖就能把它全部撲滅,然而如今雲堯和這麽多将士百姓都在這,她若做出這種行動,身份必然暴露。若是雲堯知道了她是一只萬年蛇妖,那還敢讓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嗎?
這鏡禾貌似知曉她的身份,所以才故意來說出這麽一番話。但花拾歡眼見那王将軍已經帶着十幾個士兵沖入火勢最猛的城隍廟中,這麽大的火,進去也是送死,凡人真是膽大。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凝神運起真氣,然而剛擡起的手卻被鏡禾緊緊握住,面具下的眸子露出狡黠笑意,“花禦醫既然當了一次救水英雄,這救火英雄的稱號不如讓給本座。好歹這麽多信仰崇拜本座的百姓都在,本座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了不是?”
說完他已張開手臂,如一只大鳥一般飛至半空,原本空空的手上突然化出兩把寶劍,雙劍交彙擊起一道長長的閃電直擊長空,還挂着月亮的天空一下變得烏雲滾滾,頃刻間就下起傾盆大雨把火海撲滅。
看到他瞬間呼風喚雨的本事,花拾歡才知道這個鏡禾真是深不可測,之前跟她過招敗下來恐怕也有在隐藏自己的實力。
火一滅大雨也随之停了,鏡禾仍停在半空,夜空下一身紅衣的他如同一朵絢麗的彼岸花,讓人只一眼就已深深淪陷。
那些百姓早已把他當成神址一般齊刷刷跪下,“國師大人法力無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堯的臉色黑得跟方才的烏雲有的一拼,“一個妖道而已,還膽敢用萬歲稱之!”
鏡禾似已聽到他的話,輕飄飄的落到他前面,“火既已滅,殿下不妨去這廟中查看一下是否真有活人困在裏面?”
經過這一場大火,城隍廟周邊的茅草屋都幾乎燒毀殆盡,徒留一副架子在夜風中搖搖欲墜。但引發大火的城隍廟除了磚牆被煙火染黑,表面仍是完好無整。
花拾歡觀察了一陣對雲堯道:“看來這城隍廟全都是用青石砌成堅固無比,所以無論是洪水還是火災都能免于被摧毀,只是好端端的為什麽還會着起火來?”
率先走到前面的王将軍回來道:“太子殿下,廟中真的還有人!”
廟中果然有七八個乞丐聚在一起,看到這麽多官兵模樣的人湧進來更是吓得瑟瑟發抖。王将軍性子比較急躁,一見到他們就抽出寶劍喝道:“說!這火是不是你們放的?”
乞丐們連連搖頭,一個稍微年長的道:“官爺饒命,不是我們,是那裏有個怪獸,突然就噴出火來,這火還往空中噴還往外面噴,一下就把這四周都燒起來了,真不是我們放的火啊!”
他們往廟中細細打探一番,可是廟中除了一尊高大的神像之外并無其它特別之處,王将軍道:“殿下,這裏哪有什麽怪獸?定是這些乞丐在胡說八道!”
雲堯搖頭,“未必。”他走到那神像旁,打量了神像一會,忽的伸出手朝神像微張的嘴探去。花拾歡也過去一看,才發現這神像的嘴巴裏還藏着一個小東西。只是如今是晚上,這神像的嘴巴也是黑乎乎的,雲堯竟還能發現它嘴巴裏有東西。花拾歡想起與雲堯初識時他在那百曲蜿蜒的鼬精洞中行動時也是暢通無阻,看來這雲堯的眼神,真是好。
然而雲堯的手剛觸碰到神像嘴巴裏的東西,花拾歡已感覺到不妙,她喊了一聲“小心”迅速的把雲堯拉到一邊,那神像的嘴裏開始噴出無數火焰如離弦的火箭一般朝廟外射去。
那些乞丐紛紛吓得趴跪在地上:“不好啦,又要着火啦!”
卻聽廟外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又有些無奈的聲音:“太子殿下要檢測本座的道行也不急于這一時,何必又來發動一場火災?”
話音剛落,只見方才那沒有随他們一同進來的鏡禾已站在門口,只是原本華貴的紅袍上被火燒出了幾個大洞,如墨一般的長發好像也有一抹被燒焦了。這厮一向以色惑人,如今看到他略顯狼狽的樣子花拾歡覺得幸災樂禍起來,她低聲對雲堯道:“有這救苦救難國師菩薩大人在,我們還怕什麽火災,你幹脆再去動一下這個神像,最好把國師的面具燒掉看看他到底長着一副什麽德性。”
雲堯伸出手掌,“這發動火災的根源好像已經在我手上,再發動一次火災不太容易了。”
花拾歡低頭一看,雲堯的手心是一只玉扳指大小的玉麒麟,雖然樣子小,但這玉麒麟已經雕刻的活靈活現。
花拾歡從雲堯手上拿過玉麒麟,又細細打量了一會,“就這玩意,沒什麽稀奇啊!”
然而當她的手指拂上玉麒麟時,玉麒麟身上忽然發出紅芒,紅芒越來越盛,直逼神像。那巨大的神像完全籠罩在紅芒下之後,忽的開始劇烈晃動起來,最後竟一分為二,開出一個幽深又神秘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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