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後作妖 — 第 41 章 太子監國(pk二更)

花拾歡跟着太監進了宣政殿,發現諾大的宣政殿只有皇帝雲煥一人。上次她隐身潛入宣政殿,皇帝奄奄的沒有活力,整個人都像挂在了龍椅上。而今天再見他,他筆直的坐在龍椅上,雖然因為之前的緣故臉上還是非常瘦削,眼窩還是深深陷了下去,可是只看他雙目中的光芒,花拾歡便知道他已經脫胎換骨。

這才是一個帝王應該有的眼神。

待花拾歡行禮之後他便賜座讓花拾歡坐在一旁,“聽說花禦醫為了救朕大傷元氣昏睡了三天三夜,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花拾歡客氣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女已經無礙。”

雲煥突然直直地盯着花拾歡的臉,一直看得花拾歡臉皮發麻才道:“你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會得到鼬精的內丹?”

就知道這件事必定會被問起,花拾歡輕咳一聲正色道:“這內丹其實是太子殿下交給臣女的。太子殿下心系陛下龍體安康,以一個凡人之軀對抗有幾百年道行的鼬精,差點遇到生命危險。他得到內丹之後也怕內丹會落入旁人之手,所以才委托臣女保管,等到有合适時機再給陛下服下。所以真正救陛下的,其實是太子殿下啊。”

“哦?”雲煥淡淡的回應,花拾歡說了這麽多,他的臉上卻似乎仍是毫無波瀾。花拾歡有些生氣,都說天家無情,果真沒錯。

又默了半響,花拾歡覺得空氣都變得有些尴尬了,那雲煥終于又開口道:“聽太子說,你們在荷州城隍廟下遇到了一只被關押的火麒麟神獸,可否屬實?”

花拾歡稍稍一愣,卻又馬上反應過來。這老皇帝雲煥果然跟火麒麟有關,只是雲堯來問他的時候他推托不理,如今卻又來問她這個陌生人,當真是有意思的很。

花拾歡道:“臣女與太子殿下的确在荷州城隍廟的密道裏發現了一只被關押的火麒麟神獸。那火麒麟身體巨大,卻被十幾根鎖鏈鎖在了岩漿潭中。而且它還一直守着一個女子的畫像,臣女據太子殿下口中得知,這畫像上的女子,竟然是太子殿下的母親—也就是這赤雲朝已逝的宸妃娘娘!”

之前雲堯第一次跟雲煥提起火麒麟時,他的表情是震驚和不敢置信,如今他雖然表情平淡,但眼底閃過的波瀾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只是這一閃而過的波瀾是發亮的,就像是一道希望之光。

雲煥又問道:“你與太子相識多久了?”

“臣女與殿下在宮外相識,至今也不過數月而已。”

雲煥點點頭,突然又把他身邊的大太監宣了進來,朗聲道:“花禦醫救駕有功,從今日起提升花禦醫為宮廷二品禦醫!”

皇帝突下旨意,花拾歡頗感意外,她講這麽多,其實是想緩和一下他和雲堯之間的父子關系,誰知居然就這麽升官了。

她謝過恩後也覺得這皇帝應該沒話跟她說了,便自覺告退,等她快走到宮門口之時,雲煥突然開口緩緩道:“傳朕旨意,即日起授太子監國大權,朝中一切事務暫由太子打理!”

花拾歡一震,忍不住回頭去看雲煥,想去看看這還是那個對自己親兒子不聞不問的昏庸皇帝嗎?他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盡管隔得遠視線仍與花拾歡交彙,花拾歡也讀懂了他微張的嘴唇表達的句子。

“好好扶持太子。”

太子監國的消息傳開,赤雲朝舉朝上下一片震驚。雲堯雖然是雲煥唯一的子嗣,但一向不受雲煥待見。後來雲堯沉迷修道,寵信國師鏡禾,人人都以為這赤雲皇朝要改姓了。卻沒想到皇帝在自己身體明明好轉之後,突下聖旨讓不受寵的太子監國。這說明,赤雲朝的天,已經變了。

這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消息自然也讓許多人坐不住了。首當其沖的就是本已牢牢掌控朝政多年的皇後。

一聽到消息,她就沖到鏡禾的宮中去尋他,卻被宮人告知他正在紫月閣清修。等她走到紫月閣時,發現他竟一個人正悠閑的在喝茶。

皇後顧不上她一慣維持的端莊形象,直接沖上去把桌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上,“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茶!”

鏡禾目光從已經碎落一地的茶具中輕輕掃過,淡淡道:“這套茶具是本座親自燒制完成,花了三年時間打磨,皇後就這麽毀了?”

這麽輕輕一句,卻如一桶極寒冰水,瞬間澆滅了皇後的氣焰和憤怒。她的聲音也溫和了幾分,“是本宮魯莽了,本宮一會再派人給國師送一套更好的茶具賠罪。只是眼下發生如此大事,本宮如何不急?國師跟本宮說皇帝很快就會駕崩,赤雲朝也很快歸入你我之手,可是眼下皇帝身體突然好了,而且還讓太子監國。那本宮與國師籌劃多年的大業豈非馬上付之東流?”

鏡禾擡頭瞧着她,“如今只是太子監國,不是太子登基,你不必慌張。而且眼下時機還未成熟,你并無子嗣,就算皇帝在這個時候駕崩,你又有何明義去繼承大統?”

說到自己無子嗣這件事,皇後的臉上明顯拂過深深的憤恨和不甘,又道:“本宮沒有子嗣又怎樣?我們多年的籌劃,加上國師你如今在赤雲朝的威望,讓赤雲朝改姓又有何難?到時候。”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嬌羞起來,走過去握住鏡禾的手,“到時候,本宮與國師,就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鏡禾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只可惜,太子已經擁有了監國大權,以他的個性,必定會搞出一番大動作,咱們不妨從長計議。”

皇後感受到他的推拒,頓時又變得羞惱起來,她輕哼一聲,“為何要從長計議,本宮看明明是要先發制人!你說的對,本宮是沒有子嗣,可皇帝不也只有雲堯這一個兒子?如果這唯一的兒子也沒了,本宮看誰還可以名正言順?”

皇後怒氣沖沖來,又怒氣沖沖的離開,一直躲在暗處的弄影出來拾起地上碎裂的茶具,心疼道:“這女人居然毀了國師大人的寶貝,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太瘋狂了。”

鏡禾取出帕子在皇後剛剛碰到的手背在擦了擦,“一個得不到丈夫絲毫垂愛的女人,為了權力變得瘋狂又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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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Ing,感覺存稿已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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