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後作妖 — 第 44 章 我就是黃雀(1)

花拾歡說完,就真的松開了手,那杜月心尖叫一聲直直的掉入湖中。幸好宮中的煙花還在不停放着,掩蓋住了這邊的聲音。

花拾歡在橋上站了一會,估摸着那刁蠻又心狠手辣的大小姐喝夠了湖水,又施了個術把她從湖裏撈了起來。

她稍稍給杜月心運了些真氣,全身濕透的杜月心睜開眼,一邊咳嗽一邊驚恐的連爬帶滾得往後退。她現在明白花拾歡是惹不起的,只因她可能根本不是人!

花拾歡慢慢靠近她,聲音卻變得柔和起來,眸中似乎有兩團河燈的火焰一直在閃爍着,讓杜月心晃迷了神。

“你別怕,你今夜不過是來找太子殿下,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湖裏。而且你還聽到太子殿下跟花拾歡說要帶着她微服出宮。你去告訴你姑姑好不好?她肯定很感興趣的。”

杜月心點點頭,臉上一片茫然,木木的重複着,“我去告訴姑姑,太子殿下今晚要微服出宮。”

花拾歡瞧着杜月心走遠了,才感慨着,自己雖是個妖精,但這妖精最擅長的迷魂術卻好久沒用過了,幸好沒有手生。

這出戲其實是她和雲堯提前安排好的,但雲堯只是讓她有意向杜月心透露他們要微服出宮一事,肯定萬萬想不到還會有這麽一出。花拾歡作為一個幾萬年高齡的妖精,本來也不想與一個十幾歲的凡人小姑娘多做計較,可這杜月心卻生出害人的歹毒之心,她就不得不教訓她一下了。

她直接朝宮門口走去,雲堯果真換上了一身便服在那等她,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花拾歡笑道:“你就這麽出來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們肯放過你?”

雲堯亦是一笑,“你都會尿遁了,我又如何不能想到脫身之法。走吧。”

他很自然的朝花拾歡伸出了手,花拾歡稍稍一怔,還是把自己的手搭了過去。雲堯握緊她的手,兩只手十指相扣柔聲道:“上次本想帶你好好去欣賞荷州的江南風光,可惜事出意外錯過了。今夜我們雖然是帶着目的出來,但仍然想好好帶你欣賞下卞都的夜景。”

花拾歡點頭附和道:“咱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今天是七夕,卞都肯定特別熱鬧,咱們就先玩個盡興再說。”

雲堯一笑,握着她的手不由更緊了些。

一到七月初七,天河就會架起一座鵲橋,以成全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的相會。千百年來一到七夕節,不僅是紅塵中陷入愛河的癡情男女,就連尋常之人都會忍不住來欣賞那遙遠的天河之上,是否真會有如此奇觀。

雲堯和花拾歡已來到卞都最繁華的長安街。漫天星光與長安街一片彩燈閃爍遙相輝映。他擡頭瞧着頭上的星光道:“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做夢夢到和你一起去天河摘星星後,再仰望星空好像就覺得沒多大意思了。”

花拾歡心道你這叫由儉到奢易,由奢到儉難。只可惜她道行再高,也不可能經常帶着雲堯一個凡人去天河邊上逛。

即使到了夜市,長安街仍是一片車水馬龍熱鬧景象。那些未出閣的少女也因為七夕紛紛出來對織女星乞巧。花拾歡瞧着她們一個個如花容顏,雖樸素卻清新不失秀麗,比方才皇宮中那些精心打扮的貴族小姐們看上去順眼的多。

花拾歡許久沒見過如此熱鬧的人間繁華夜市,便十分感興趣的光顧每一家街頭小攤,但都是只好奇的摸摸,并沒有要買的打算。

雲堯忍不住笑道:“你若是看中什麽,買了就是。”

卻見一群男女歡快的從他們身邊經過,而且個個都戴着面具。花拾歡問:“他們這是去做什麽?”

雲堯還沒回答,邊上的一個攤販就熱心的回答道:“他們啊戴的都是織女牛郎的面具。每逢七夕佳節,城東的戲臺子都會演上一段感天動地的織女牛郎愛情故事。這些年輕人,定是去看戲的。”

看戲還要戴着面具,花拾歡頓覺得好玩,對雲堯道:“咱們也買兩個面具去瞧瞧熱鬧吧。”

那攤販道:“你看那前面就是賣面具的攤,那的面具質量可都是沒得說的,你們可以過去瞧瞧。”

還頭一次見到給別家介紹客戶的商販,花拾歡和雲堯忍不住相視一笑。他們來到賣面具的攤上,花拾歡先給自己選了一個織女面具,又挑了一個牛郎面具遞給雲堯道:“這個好看。”

雲堯瞧着這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牛郎織女面具,忽的心中莫名一陣蕭索。牛郎織女的故事,看上去貌似是流傳幾千年的愛情佳話,但他們只是過了數年的恩愛時光,便從此天人相隔,一年只能見一次,其實是再苦不過的悲劇罷了。

天人相隔,想到這四個字他忍不住望了望花拾歡臉上的面具,這個面具很适合她,仿佛她也變成了個小仙女,但卻要翩跹離他而去,他突然感到心中一陣絞痛。花拾歡察覺到他的異樣,忙問道:“怎麽了?”

雲堯搖頭,卻又握緊了她的手,“沒什麽,戲臺往那邊走。我們先過去吧。”

兩人走到戲臺時,幾乎已經坐滿了都戴着牛郎織女面具的人。花拾歡道:“這裏感覺有點不對勁。”

雲堯已經平複好內心突然産生的異樣情緒,他拉着花拾歡找了兩個位置坐下,淡定道:“先把這出好戲看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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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PK最後一天了,所以更新也更得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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