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後作妖 — 第 75 章 拜見師公

聽到小白要開酒館,花拾歡的臉色明顯和悅了幾分,眼睛更是瞬間發亮了。小白在心裏偷笑,酒這種東西自古以來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英雄俠客都是他們的心頭所愛,她們在這赤雲朝最繁華的皇城開一個酒館,還不怕找到屬于各自中意的夫君。加上自家師父也是個酒鬼,如此投其所好,再不怕她反對要趕她們走了。

她繼續道:“我和小青這些日子也在卞都轉了轉,已經定好就把酒館開在長安街上。三日後便會開張,請的也是天下間最好的釀酒師父。開張那日,師父若是得空也不妨過來熱鬧熱鬧。”

花拾歡感覺肚子中的酒蟲已經歡快的在體內亂竄,她打開折扇裝作雲淡風輕道:“甚好。”

到了第三日花拾歡算着小白小青酒館開張的時辰,便迫不及待出了宮往長安街趕去。卻見前面一翩翩少年朝她方向策馬而來,鮮衣怒馬,讓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少年的馬将将停在她前面:“拾歡,好巧。”

花拾歡有些心虛的幹笑,擡頭迎上他含笑的眼睛:“果真好巧。”

雲堯朝她伸出一只手:“上馬來。”

花拾歡乖順的聽了話,躍上馬坐在他身後,不由好奇道:“你今日沒有公務要處理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感覺到花拾歡只是松松的扯着自己背後的衣裳,雲堯騰出一只手撈起花拾歡兩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自己腰間摟着,才笑道:“我聽方圓說卞都長安街今日會開一家很大的酒館,而且是只釀桂花釀的酒館,便想帶你出來瞧瞧。誰知到了清荷殿,小葡萄告訴我說你已經出去了,我便料到你肯定自己先來到了這裏。”

對于雲堯如此熟知自己的喜好,花拾歡覺得很是欣慰。但想想她馬上覺得不對頭,這雲堯但從皮相來說,又有文人的清雅,也有練武之人的剛氣。他若就這樣跟着她去小白小青開的酒館,豈不是直接羊入“蛇”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心中突然非常不願意雲堯被別的女子勾搭,哪怕是她自己的徒弟。

想到這她馬上道:“咱們還是回去吧,今日既是那酒館開業之日,肯定什麽人都會來。魚龍混雜的,你畢竟是太子,還是小心些為好。”

雲堯卻是一笑,“無妨。你看,已經到了。”

說完他跳下馬,又遞出手讓花拾歡就着自己的手下了馬。還未靠近酒館,一股撲鼻的酒香便迎面而來。花拾歡聞着這酒香,所有的顧慮早就抛到了九霄雲外。

雲堯牽着她的手來到酒館門口,看着牌匾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不由跟着念道:“逍遙居,好名字。”

花拾歡會心一笑,想起三日前小白問她:“師父,酒館開張,可是還沒取名字,不如你來取個名字可好?”畢竟,開酒館的錢都是從花拾歡那順來的。

花拾歡沉吟片刻道:“不如就叫逍遙居吧。人最得意的時刻,莫過‘逍遙’兩個字。可人生在世,又有誰能做到真正逍遙呢?你既然要在凡間開個酒館,就不如把這酒館當成一片人間真正的逍遙樂土吧。”

雲堯牽着花拾歡的手踏入了逍遙居。當他還在外面時,他還只是認為“逍遙居”只不過是老板為了吸引客人所取的一個名字,可當他從踏進逍遙居的第一步,他就真的明白,這果然是片人間逍遙樂土。

這雖然是個酒館,但卻是把整個衆生百态都包攬進來了。上至錦衣綢緞者,下至布衣羅裙,甚至還有幾個是乞丐裝扮。他們一個個都似已忘記了身份的差別,凝聚在這個酒館中。更難得是他們個個都在笑,粗犷的大笑,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銀鈴般的嬌笑,那笑聲都已化作春風,蕩漾在這個人間樂園中。

雲堯默默感慨,這不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太平盛世麽?

花拾歡摸了摸下巴,她這兩個徒弟雖然經常給她丢臉,但也常常給她長臉。這酒館辦的,她就甚為滿意。這酒館客流量如此之大,雲聚了民間的三教九流。雲堯作為赤雲朝儲君,未來的皇帝,若是想洞悉民間疾苦和動向,有了這個酒館,何愁會查不出來?只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是,她如今想的很多事,竟都已經是和雲堯息息相關的。

她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小青,就看到小白被一群人圍着,正拿着快板唱道:“說逍遙,唱逍遙,人生何處不逍遙?且把春風渡,更添春意鬧。且惜好時光,莫等空閑老。

說逍遙,唱逍遙,仗劍天涯更逍遙。大風雲飛揚,策馬揚鞭鞘。請引美人嬌,江山煙雨笑。說逍遙,唱逍遙,煮酒論歌最逍遙。把酒仰問天,醉卧君莫笑。我歌月徘徊,我舞影且亂。請允一壺酒,共銷萬古愁。”

小白的歌聲如黃莺出谷般婉轉悠揚唱完,人群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小白嘴角含笑,美目輕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花拾歡和雲堯。

果真一見到雲堯,小白馬上眼睛一亮,再不管圍着她的那些客人,風情萬種的朝他走來,“這位公子……”

花拾歡頓了頓,她找機會一定要讓小白小青好好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大道理。

但小白并沒有吐出她的口頭禪,只是目光下移,看到雲堯與花拾歡十指交纏的手,“這位公子,可是小白的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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