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歡正做着美夢,但感覺一直有根羽毛一直在撓自己,撓完臉又撓脖子,還往她耳朵裏鑽,她終于被癢醒了,睜開眼發現雲堯正拿着一根羽毛一臉戲谑的看着她。
花拾歡平生唯有二好,一是喝酒,二就是睡覺,如今美夢被吵醒當然沒有好氣,冷聲道:“做什麽吵醒我?”
雲堯指了指窗外的夜色,“你怎麽如此貪睡,叫都叫不醒?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快些起來用晚膳吧。”
花拾歡揉了揉因酒醉而有些脹痛的腦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應該就是雲堯給她在太守府準備的房間了。她稍稍洗漱完跟着雲堯來到吃飯地方,看到滿桌的菜肴不免吃了一驚道:“怎麽這麽多菜,你不是說現在洪災剛過,要節省麽?”
雲堯先坐了下來,“處置了這荷州太守也得到了一大筆贓款,這頓飯就當做是對自己的犒賞好了。而且,聽說鏡禾帶你去桃花居吃了一桌全蛋宴,那桃花居的廚子雖好,但太守府的廚子手藝好像也不差,做的江南菜都比較地道,你不妨試試哪個更好吃。”
花拾歡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小心眼的太子還在介懷啊。她也坐下來道:“那全蛋宴雖然好吃,但未免有些單調,哪有你給我準備的這一桌豐盛,我不用嘗就知道我肯定更喜歡你這一桌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雲堯馬上露出笑意,他先給花拾歡倒上一杯茶,“你既喝醉了酒現在就不要貪杯,先喝杯醒酒茶。”
花拾歡聽話的把茶喝完。她本因祥龍玉與雲堯牽絆在一起,說的那些情話也不過是從小青小白那學來的随口胡扯,可是雲堯如今對她事事體貼,難道真如方圓所說,他真的中意自己?可是她是個萬年蛇精,而他是一介凡人,怎麽可能會産生什麽情緣?
正胡思亂想間,雲堯還夾了一塊魚肉到她碗中,“這桂魚肉質肥美細嫩,魚刺又少,你好好嘗嘗。”
花拾歡胡亂得吃了,卻因為在發呆沒留神馬上喉嚨就被魚刺嗆住,她痛苦的掐着喉嚨道:“你不是說這魚刺少嗎?”
雲堯趕緊給她倒了一杯茶喂到她口中,“說魚刺少又不是說沒有魚刺,你都這麽大的人怎麽還這麽不小心。”
花拾歡把茶喝下,又暗自用真氣把魚刺滑下,才發現雲堯的臉離她僅有一寸之隔。她不由多看了兩眼,這樣好看的一張臉,難怪她會因為他亂了神。
雲堯察覺出了她的小異樣,不由笑道:“怎麽臉紅成了這樣?”
花拾歡忙轉過頭去視線回到滿桌的菜肴上,“這不是被魚刺卡的臉被嗆紅了嗎?”一面又暗自鄙視自己,真是見鬼了,自己一個幾萬歲的老妖精,怎麽會被一個十幾歲的人間少年弄的亂了方寸?
雲堯好似已知曉她的心思,他又夾了一筷菜到花拾歡碗中,“一桌的美味在前,我們還是專心品嘗。拾歡你天天跟在本殿身邊,若是想看本殿有的是機會,本殿保管你看個夠。”
居然還傲嬌的稱呼起“本殿”來了,花拾歡哼了一聲沒理他,幹脆化煩亂為食欲。雲堯認真瞧着她,他此刻才覺得有一個人陪着自己吃飯,是一件這麽幸福的事。
兩人用完晚膳,便決定出太守府好好欣賞一下這荷州城的夜市,但剛出去就見幾個将士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為首的還是那個王将軍。
“太子殿下,城西的城隍廟突然起了火,火勢很大,連帶周邊百姓的房子都一起被燒着了。”
花拾歡訝道:“怎麽才發完洪水,又好端端的起了火災來?”
雲堯皺眉道:“趕緊派人滅火,務必保證不要有人員傷亡,本殿現在就過去看看。”
等他們快速的趕到城西時,發現雖然有将士帶着百姓在積極的救火,但火勢并沒有減小。這城西是荷州城最窮的地方,老百姓住的房子都是用蘆葦稻草做屋頂的茅草屋,沾火就着。
雲堯問王将軍:“可有百姓困在裏面?”
王将軍道:“這些草屋經過這場大洪水也毀的差不多了,所以并沒有百姓在裏面。只是那城隍廟中一向是不少乞丐的栖息之所,末将擔心裏面可能會有人。”
雲堯怒道:“既然懷疑裏面有人那還不派人進去救人!”
王将軍面露難色,一是這火從城隍廟燒出來,火勢也最猛,現在沖進去危險也很大,二是裏面住的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乞丐罷了,為了救他們而打傷将士們的性命,就大大不值了。但他見雲堯神色凝重,心知這個太子雖然年輕,但其實只是說一不二的鐵腕性子,只能硬着頭皮帶着手下進去。
花拾歡站在這火海面前,隐隐的似乎聽到了有人悲慘的呼救聲。她下意識的想把這火滅了,卻聽邊上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道:“花禦醫跟着太子殿下一來到荷州,這兇猛的洪水馬上就退了。如今花禦醫又跟着太子殿下來到這火海前,不知道這火龍也馬上會被花禦醫打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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