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童的聲音他們聽不出來,大家明白了嗎?”
小童有些緊張,扶着冰棺的手一直在顫.抖。沈先生告訴她,大家的成敗就在她身上了,讓她把設計好的說辭再背一下。小童又別默默背了兩遍,确定說的很流利了,這才出發。
我們剛剛走到樓道,黑衣人就沖了上來。攔着冰棺問:“怎麽回事?”
我躺在裏面不敢睜開眼睛,一動不動,這時候只有聽天由命了,我兜裏的那個小瓶子還在,大不了就是一死!
冰棺的密封不是很嚴密,我隐隐約約能聽到小童說:“早上剛死的,要拉出去。”
這招真的是騙過了他們,他們誰都沒說話,我們低着頭就走了。然後到了電梯間,叫了電梯。醫院的人可能覺得和死人一起做電梯很晦氣,全都給我們讓了出來。
進了電梯,我喘了口氣,眼睛微微睜開一絲縫兒,看看外面,電梯裏果然只有我們五個人。
電梯到了一樓,剛出來,就又被人卡住了。我趕緊閉上眼睛。
一樓的防備肯能是最嚴的,我聽那外面的陣仗,應該是所有的電梯出口,入口,還有醫院的進出口都設了關卡。
攔着我們的人問了半天,小童也是豁出去了,說了是傳染病,猩紅熱剛死的。那些人也就不多問了,而且外面腳步雜亂,應該是退避三舍,害怕傳染給他們。
一路還算順利,我們從樓道裏一直走。我只聽見他們四人的腳步聲,還有冰棺的轱辘聲音。一直在往前滾動,聽起來還有回音,我緊張急了,一緊張,心就跳的厲害。心跳的聲音,我自己都你能聽見。
不過還好,再沒出什麽問題,我們一路走到了後門。我聽見小童再跟120急救車的司機交談價錢。救護車出去都是收錢的,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小童大概說好了價錢,我就聽見冰棺被擡上了救護車。緊接着他們四個人也上了車。
車子啓動,緩緩行駛,慢慢提速。我聽見了外面喧嚣的聲音,應該是離開了醫院,走進了鬧事。
我睜開眼睛,他們四個人也取下了口罩。面面相觑,相視而笑。
好像打贏了一場硬仗一樣。
真武和東子擡開了冰棺,把我臉上的白布取掉。我睜開眼睛,看着他們笑。不過沈先生這時候卻調皮地像個孩子,沖我做了個噓的首飾,然後指了指救護車司機,讓我先別動,我要是被他們發現了,還以為詐屍呢,非吓死他們不可。
我聽沈先生安排,乖乖躺着沒動。他們也都出了口長氣,剛才太緊張了,他們也都很在乎。尤其小童,她臉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興許是剛才給吓壞了。
沈先生表揚小童說,今天表現不錯,以後你會有大出息的。
小童還在大喘氣,一直沒說話,驚魂未定。東子稍微緩了口氣,說,雲姐呢?我們去哪裏見面?
沈先生說,先不着急。昨天阿雲找到了合适的人,願意接手那家店,早上阿雲應該去辦交接了,等她做完了,自然會和咱們見面。現在的問題是咱們要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蘇萬山聽信女兒的讒言,能在醫院搜捕咱們,就可以在全市範圍內搜捕咱們,他有這個能力。甚至在全身範圍內,他都可以做到搜捕咱們。
我雖然不敢亂動,但聽着他們說話也着急,這樣的話,似乎我們沒有一個能落腳的地方了。我和沈先生倒是無所謂,別人都是跟着我們受連累的。
沈先生也是這麽想,他當即說,是我沈莫寒連累了大家。希望以後有機會加倍報答。
車子停在了一個僻靜處,沈先生吩咐我們下車,把冰棺擡在了一個小區的後門,沈先生就讓救護車走了。
真武從附近的停車場開了一輛車子出來,我從冰棺裏出來上了車。一行人丢下冰棺,坐車朝着沈先生安排的方向疾馳而去。
26、借腹生子
車子一路疾馳,在一個偏僻的樹林前停了下來。車子剛剛停好,就過來三個人,正是雲姐、陳媽和如夢。她們三人上車之後,沈先生笑着說,人齊了。
真武并沒有急着開車,而是把車子停到了樹林深處的陰涼處。
車子停穩之後,沈先生斜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最近幾天,因為我沈莫寒的事,讓大家受牽連了,我很過意不去。現在呢,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們當中大多數人呢,在這件事裏,牽扯不深,所以還可以及早退出。
沈先生說罷,招招手。真武起身,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一個大大的密碼箱。密碼箱拿到了車子上,真武對着密碼打開,然後把密碼箱翻過來,裏面全是紅紅的鈔票。一捆一捆碼放的很整齊。
我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看着眼前的這個都驚呆了。
沈先生繼續說,現在事情過了一個階段,除了我和葉莺,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都可以現在退出,然後離開這裏。蘇晴他們應該不會找你的麻煩。誰要是願意離開,我絕不勉強。誰要走,現在就說,我可以送給他二十萬,就當是我沈莫寒的一點心意。
說罷,沈先生掃視着大家。我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和沈先生的命運綁在了一起,而且沈先生說的沒錯。我真的是沒有退路了。蘇晴一直當我就是沈先生的情.婦,如果找不到孩子,就會找我。她對我特別憎恨,非要将我置之于死地才罷休。我是沒有回頭路了,要麽一直走下去,要麽被蘇晴抓住,折磨致死。
衆人的臉上表情不一,但都是錯愕。陳媽根本就沒看那些錢,她應該跟沈先生很久了。真武也是,他能在為難之中,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制造車禍來救我,就根本沒有把錢放在眼裏。
雲姐表态說,沈先生,我把店賣了,就想跟着你幹。我這裏還有一些錢,你要是用錢,也可以拿走。
這就是非常淳樸的表态了,雲姐早就說過,自己要一門心思跟着沈先生,她一個人漂泊不易,好不容易現在有人撐腰了,再怎麽苦也要走下去。雲姐這麽說,東子也沒二話。只是看着沈先生點頭。
小童其實是有些猶豫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錢,最後一咬牙,說,我是有點兒害怕,但是和大家分開我更害怕,我不要錢。
最後就是如夢一直沒說話,低着頭,不和沈先生的目光接觸。
雲姐看着如夢的表情,有些沒耐心了,正要發作,被沈先生制止了。沈先生專門對着如夢說:如夢,你是什麽打算?
如夢沒說話,只是看着箱子裏的錢。如夢的态度其實大家都明白,她想拿錢走的。但是誰又都不想說破這件事。我以為沈先生也明白這些,當然知道如夢你心裏在想什麽。會給她錢,讓她走。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沈先生忽然說,既然如夢也不要錢,咱們就走!
真武又回到了駕駛的位置上,整裝待發。沈先生說,大家既然選擇在這個危難時刻跟着我,有朝一日,我沈莫寒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我會加倍地報答大家。
我忽然覺得好難受,本來傷勢還沒怎麽好,頭上都是繃帶,折騰了這麽久,又在車裏擁擠地坐着,現在渾身感覺不舒服。
見我表情難受,沈先生吩咐真武,開車慢一些。
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車窗外,應該是一處價值不菲的別墅區,小區裏的盆景、物業、配套設施應有盡有。
車子又開到了地下車庫,然後我被人扶着上了電梯。電梯是一梯一戶的,直接到了室內。
剛進室內,我就被陳媽攙扶着上樓了。之前早就為我安排好了一間房,我進去一看才發現,這間房子就跟醫院差不多,裏面設施齊全。
陳媽私下告訴我說,這裏是沈先生安排真武為他自己偷偷置辦的秘密住所,沈先生這幾年打拼的積累全在這裏,這座別墅是本是最為高檔的別墅,裏面設施一應俱全,醫療、保健、健身什麽都有,讓我放心住就可以了。
大家住下之後,都很安穩,第一天就這麽平靜地過了。
第二天來了一位醫生,看了我的病情,給我做了輸液。我問陳媽,醫生是哪裏來的,陳媽只是讓我放心,都是自己人。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基本恢複了健康,沈先生這才放心。這一個月,我們都沒有出門,好在這件獨棟別墅很大,每個人都要自己的房間。我們就像一個家族一樣,生活在一起。
大概在住進來第三天的時候,真武帶着孩子來了。我和沈先生都特別高興。我認得那個孩子,孩子也認得我。到我懷裏,孩子特別親熱,笑呵呵地就要找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