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沈先生的私人司機,但是和沈先生是兄弟交情。當時情況緊急,我已經被蘇晴他們帶走了,他們的身份,又不能報警,只好出奇制勝,讓真武出馬,制造了一起車禍。好在真武提前防備,有安全氣囊,基本毫發無損。
沈先生說這些,不忘贊賞地看看真武。冷冰冰的真武這時候才露出一絲笑容,說,葉莺,不好意思,讓你受傷太重了。當時情況特別緊張,我如果晚去一步,過了那個十字路口。幾乎就沒有辦法再救你出來了。
我掙紮着說,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們。
此時雲姐和小童也過來,看上去她們和沈先生也應該很熟悉了。彼此打招呼都很自然,只是雲姐顯然對沈先生有些忌憚,眉宇之間都很恭敬。
雲姐進來告訴沈先生,店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如夢在看店,今天沒讓她過來,就是怕她和咱們心不齊,以後一定會出事。
沈先生對雲姐的小心謹慎非常滿意,但是說,如夢那個人可以拉攏,控制一下。在咱們手上,遲早是一張可用的牌,只要核心的事不要讓她知道就可以了。
雲姐對這點很有自信,說,如夢完全可以控制,我手上有他的視頻。
看來沈先生已經知道了視頻的事情,并沒有顯得大驚小怪。
雲姐說,過幾天就把店盤出去,以後怎麽辦。
沈先生很謹慎,前思後想一陣,說,這件事其實遲早要面對,不如來的早一點,準備多一些。不然,再過段時間,可能咱們都會遭殃。
我聽得斷斷續續,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看我迷茫,沈先生和雲姐都看着我笑。尤其沈先生,說,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一無所有。我沒有了社團的地位,沒有了權勢,沒有了那麽多的兄弟。我怕必須在蘇晴康複之前,帶着你們離開這裏,蟄伏起來。現在我還不是蘇晴的對手,她現在和阿維身體受了重傷,還顧不上找咱們,等她回過神來,會找咱們算賬的。
雲姐點頭稱是,說,這點她也想到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裏蘇家的勢力太大了。沈先生很負責,出事之後,專門派人找到了她,告知了危險,要帶她們一起走。
這時候,東子也來了。
手裏拎着兩個大的旅行箱,說他和雲姐的東西都在裏面。随時可以離開。雲姐他們,東西本來就不多,背井離鄉的人,其實就是個窩而已,沒那麽多的家當。
雲姐對沈先生很信任,她覺得自己到哪兒都是颠沛流離地一個人,現在有了個靠山,跟着沈先生幹,不會差的。
沈先生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可是走黴運的時候,一無所有,不再是社團的老大了。
在場的我、陳媽、真武、東子、雲姐,包括小童,都很堅定地看着沈先生,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沒問題,我們和沈先生在一起。
我說話不方便,沖着沈先生豎起了大拇指。沈先生對我報以微笑,他應該懂我的意思。
醫生來檢查了我的傷勢,告訴我,外傷還比較嚴重一些。沈先生告訴醫生,要提前出院,本來醫生不同意。不知道沈先生用了什麽辦法,最後醫生還是同意我出院了。
在沈先生走之前,吩咐真武,第二天給我辦出院手續,一早就走。今晚他要和雲姐以及陳媽去準備一下。雲姐只要去辦店裏的事,找到了一個接手的人,只要人家願意,晚上,或者明天把點盤出去即可。陳媽回去主要收拾一下沈先生他們的生活必需品,沈先生則要聯系一些比較緊急的事。
他們走了,小童和真武留下來陪我。東子本來也要留下來陪我,可我也比較擔心雲姐的安危,就讓東子跟着雲姐走了。豪哥和蘇晴那天綁我的架勢,我相信了那幫人渣,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現在沈先生和他們已經撕破了臉皮,要是雲姐再有個閃失,我心裏會愧疚一輩子的。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上有一些解脫,我覺得很舒服,傷勢也感覺好了不少。早上,醫生來巡床,查看了一下我的病情,表示很樂觀,今天出院,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只是後期還是要持續治療一段時間。
真武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小童也幫我收拾好了東西,我們準備出發。
但此刻沈先生和東子忽然出現在病房,說,大事不好了,樓下有很多穿黑西服的人,已經把醫院包圍了。沈先生猜測,應該是社團派人出馬,沖着沈先生和葉莺來的。有消息說,蘇晴搬弄是非,告訴蘇萬山,葉莺破壞自己的婚姻,給沈莫寒生了個野種!
25、化妝逃命
我急的團團轉,傷成這樣,我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麽好辦法了。這次來者不善,看樣子應該是蘇萬山出馬了。按照沈先生的分析,蘇萬山聽信了女兒蘇晴的哭訴,說自己遭遇了那麽嚴重的車禍,作為丈夫,沈莫寒臉都不露,一定是在外面有了野女人。
沈先生一邊猜測,一邊急的在病房裏來回走動。他說,我對蘇晴特別了解,她的一言一行,我了如指掌,甚至包括她會蘇萬山會怎麽說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問,蘇晴會沖蘇萬山怎麽說啊?
沈先生微微一笑,說,就那麽回事兒。她肯定會說,自己出車禍了,我也不出面照顧她。我肯定在外面有野女人了,把她抛棄了。而且她聽說我在外面生了孩子,有了私生子。她是蘇萬山的掌上明珠,蘇萬山一定會聽她的。現在更是重傷在身,蘇晴再說說你的底細,污蔑你就是我的野女人,蘇萬山能不生氣嗎?
真武又下去了一趟,大概看了看,說,多虧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他們從住院登記的名字上已經查不到了。但是現在好像在一層樓一層的地毯式搜索。
小童吓得腿都軟了,自從聽他們說起過,我差點兒被蘇晴綁架去了地下室,伺候那些兇神惡煞般的野男人。小童就吓得魂不附體,提及蘇晴都要抖三抖。
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橫下心了,大不了等死。這次要是再落到他們手上,可真的再沒人能救我了。我看病床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藥瓶,應該是打吊針用過的,我按在揣進懷裏,如果我真的再落到他們手裏,沒有辦法逃走,一死了之,死了算了!
小童從樓道裏跑下去看動靜,沒一會兒就跑回來,急的眼淚花花的說,快點啊,馬上就搜上來了。
沈先生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問真武,太平間是不是就在這一層?
真武說,是的,離這裏不遠。
這一層都是重症監護室,我目前的病情剛剛能夠脫離重症監護室,但迫于形勢,必須先離開這裏。多虧沈先生預料的早,不然今天他們搜上來,我們還真的走不掉。
沈先生吩咐說,真武和東子,你們去搞一副冰棺過來。
東子還沒反應過來,真武的顏色放光,他的腦子很靈光,似乎已經想到了沈先生的計劃。沈先生又看了看小童,說,你去護士的休息室,偷幾件一副出來,主治醫師那件辦公室也有很多白大褂,都偷出來,頭套、帽子、口罩都偷出來。
這個時候,沈先生的計策已經不言而喻了。我心裏也暗暗佩服沈先生反應快,總能出奇制勝。
等他們都出去了,沈先生拉着我的手,說,情況緊急,沒辦法,待會兒要委屈一下你了。
我點點頭,說,沒什麽,全都仰仗沈先生安排。
不知道為什麽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沈先生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異樣,我自己心裏也亂糟糟的。當下青石很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或許是自己心亂了吧,
過了不久,真武和東子就推着冰棺進來了。小童火急火燎地進來,抱了一堆衣服,還有頭套和帽子。小童自己的兜兜裏還裝了好多口罩。要不是這時候大清早的,醫生護士都在巡床或者搞衛生,醫院比較亂,亂糟糟的,還真不會偷得這麽順利。
按照穿衣服尺寸他們七手八腳地換好了衣服,比較清醒的是,沈先生和真武、東子體格較大,但是也有自己合身的衣服。他們三人換號了衣服,戴好了帽子。
看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兒,穿了這些衣服,我都認不出來。
打開冰棺,我躺了進去,然後在我臉上遮上了一層白布。沈先生吩咐說:“東子、真武、我和小童,一人扶着冰棺的一角直接從後門到120救護車停靠的地方去,中途要是有人問,誰都別出聲。就讓小童說,是得了猩紅熱的傳染病死的。其他三個人低着頭不要出聲,只有小童和他們未照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