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34 章 章節

對蘇念之下手,但蘇晴不知道沈莫寒的底牌,她總覺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沈莫寒會想她那樣心狠手辣。

蘇晴走後,沈莫寒情緒很穩定,告訴我說,多虧提前轉走了孩子,他對蘇家太了解了。按照蘇家的手段,要是孩子在當地,一定逃不出他們的魔爪。

賭場的生意非常不錯,客戶很多,大客戶也有不少。每天抽水都能進賬很多錢。沈莫寒和蔣三爺合計了一次,擴大了營業,開始招收荷官。荷官這個行當,對經驗要求很高,不過還好,他們倒是輕車熟路,本身就是混那個圈子的,沒多久就招了幾個荷官,男男女女都很年輕,人都精神,牌九、骰子、撲克玩兒的都很溜。

賭場一步一步上路了,生意蒸蒸日上,我懸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本以為可以了卻那些打打殺殺的恩恩怨怨,跟着沈莫寒過一段舒心日子。

可有一天,賭場被查了!

這次找事兒的,不是黑道!

38、出事了

幾個荷官和如夢、雲姐都被帶走了。

東子說,來了幾輛警車,下來以後直接沖了進來,賭具、籌碼、頭天的錢款全都被當做證物帶走了。要不是我那天給孩子喂奶,和沈莫寒來的比較晚,估計也逃不過。

東子和真武反應快,看見警車停下,沖進來幾個便以,趕緊從窗戶跳出去了。多虧當時天色尚早,還沒開業,店裏沒有客人。出事後,沈莫寒以擴大營業,內部裝修為名,暫時停止了營業。

沈莫寒很奇怪,叼着雪茄一籌莫展。我還從沒有見他如此嚴肅過,即便是對付蘇萬山的時候,也是舉重若輕,神情自若。這次沈莫寒應該是真的遇見了大麻煩。

這種事,我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只能幹着急。真武和東子應該比較內行,看着沈莫寒一直沉默不語,有些着急。東子性格木讷,一雙大手搓來搓去,手機捏在手裏來回旋轉,俨然是着急了。他和雲姐情同手足,現在雲姐被逮進去了,卻沒有一點頭緒,不着急才怪了。

到底是真武和沈莫寒的關系要好一些,見沈莫寒一籌莫展,上前說:“沈先生,這個……我看這次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單純的打擊賭博,像咱們這個級別的場子,不應該會被查的。”

真武說的這個道理,我都明白。當地蘇家的場子、蔣三爺的場子還有沈莫寒的場子,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麽會說查就查。況且沈莫寒的場子在郊區,鬧市區大多都是蘇萬山的場子,少部分是蔣三爺的地盤兒。沈莫寒實在沒有地方立足了,踩在郊區找到了一塊兒地方,開了賭場。

賭場開業之前,到處拜把子,拜山頭,肯定少不了。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應該啊!

這些道理沈莫寒一定也知道,或許他的心結就在這裏,為什麽會查到他?搭理蘇家的基業已經有些年頭了,沈莫寒在黑白兩道都有些人脈,從未見過蘇家的那個場子被查過。

這裏面一定有人搗鬼!而搗鬼的人一定就是蘇萬山父女!

真武見沈莫寒紋絲不動,繼而對我說:“如果時間太長,咱們被抓走的人扛不住,全招了,做了筆錄。認證、無證全在。可能會有更大的事!”

真武聰明就聰明在這地方,他第一次說話,沈莫寒不置可否。真武不便再開口,轉而對我講,其實也是再對沈莫寒說。真武說完,便看着沈莫寒。

沈莫寒猛吸了一口雪茄,便對真武說:“去拜訪蔣三爺。”

他的心思我明白,在賭場開業前,很多重要的關系,是蔣三爺打通的。在這裏幾個頂層的關系,一直掌控在蘇萬山手裏。沈莫寒能預感到這次無端端被查,來的兇猛,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有去請蔣三爺。

蔣三爺豪宅,沈莫寒帶着我和真武拜訪。這種場合,我覺得來不合适,但沈莫寒說,蔣三爺兒子死後,只有一個小女兒,掌上明珠,年紀和我相仿。

我明白沈莫寒的意思,其他的忙幫不上,但這種事,我很樂意效勞。能為沈莫寒出點力,我心裏也很舒服,不然總覺得自己沒用。

蔣以娴是蔣三爺的愛女,人如其名,繼承了蔣三爺的精明,她和蘇晴是兩種風格。蘇晴在我心裏其實就是個敗家女,富二代,要是沒有沈莫寒,蘇萬山的家業遲早被她敗光。但蔣三爺的兒子雖然橫死,見到蔣以娴,我倒是認為蔣三爺的家業一定會發揚光大。

蔣以娴很得體,沈莫寒和蔣三爺進了內屋談事。她便和我在外廳閑聊,并對我以沈太太稱呼。雖然還不習慣被別人這麽叫,但我心裏倒是很舒服。

我說:“現在沈莫寒和蘇晴還是夫妻,我是不敢自居沈太太的。”心裏受用,但我知道分寸,便以這個理由推辭。

提起蘇晴,蔣以娴臉色一變,立即有拔刀相見的仇恨,咬着牙說:“我哥就是蘇萬山害死的,這個仇一定要報!現在蘇晴又和一個叫阿維的小白臉搞在一起是吧?她都明擺着亂搞了,你和沈先生還避諱什麽。”

“蘇晴畢竟是合法妻子。”這點一直是我心裏的結,那天晚上,我拒絕了沈莫寒的要求,其實內心中我還是有這個隐患的。沈莫寒和蘇晴的關系誰都知道就是這個樣子,可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去離婚的。他們之間只有在夫妻關系的掩護下,明争暗鬥,最後以你死我活的結局來結束夫妻關系。

“合法妻子?”蔣以娴冷笑着說:“蘇家和我們蔣家的仇恨不僅僅是我哥哥的一條人命,我前夫當年也是被蘇晴勾.引走的。事情過了這麽多年,現在我們和蘇家的仇恨也是衆人皆知了,我也沒必要藏着掖着。當年我剛結婚不久,蘇晴就和我前夫勾搭上了。後來……哎,不說也罷,那個慫男人在沒有出現過。怕我要了他的狗命吧!當時我哥哥已經被蘇萬山害死了,他明知道我們和蘇家的不共戴天之仇,還是上了蘇晴的床。”

要是在幾個月之前,我聽到這話,絕對不寒而栗。不過這段時間過來,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蘇晴的品性,我心裏還是有點兒數的。不過現在蔣以娴說這些,我不好接茬。我和沈莫寒的關系,讓我和蘇晴之間有點兒微妙,我不想過多地評論,更何況這個人是蘇晴。我不想說太多,以免給沈莫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蔣以娴并沒有再過多地談蘇晴,而是問了問場子裏的情況。她操持蔣家的場子已經有很多年了,當年婚變之後,對男人死了心,再加上大哥死了。一門心思全在家族的基業上,這些年,一個女流之輩,在圈子裏也混的有聲有色。蔣以娴說,賭場裏,荷官是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技術高地,手法是否純熟,直接決定了場子是否需賺錢,能賺多少錢。

凡是開場子的,必然會有江湖人來要過路錢。過路錢的意思就是賭技高超的人,來場子裏贏錢。這些人,一般都有個度。場子明知道是來贏錢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都樂于捧場,不得罪人。但如果超過度,就會有麻煩。這個規矩,全世界如此。美國的拉斯維加斯,香港賭城、澳門賭城,都是這樣。

除此之外,場子裏的混爺很重要。所謂混爺就是類似于出千的技術顧問,他每天在場子裏的攝像探頭上,觀察場子裏是否有人出老千。

蔣以娴對我說起這些,如數家珍。我心裏好生佩服,年紀相仿,我和她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其實我心裏真的希望,沈莫寒能找一個蔣以娴這樣的女人,總比我強。我其實就是個保姆,負責沈莫寒父子的起居還行,場子裏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不懂。

沈莫寒和蔣三爺也談得差不多了。

蔣三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我覺得事情恨得比較嚴重。蔣三爺出來,吩咐去警局看看,先把人弄出來再說,至于背後的關節,下一步再說,蔣三爺也認為,一定是有人搞鬼。

一行人到了警局,蔣三爺和沈莫寒一前一後,說的都是場面話,我也聽不大明白。只是我一直挂念着雲姐她們的安危,不知道有沒有受罪,我就盼着她們你能立刻出來,讓我帶回去,至于場子裏損失,都在其次。

蔣三爺和沈莫寒交涉了一番,可得到的答複是:“我們根本沒抓人,也沒去查你們的場子!”

蔣三爺關系很硬,他知道,警局沒說錯,的确沒有出動警力抓人。

那,人呢?

39、截殺

我徹底懵了,真武也犯傻。

他明明看到幾輛警察下來一批人,查扣了賭具、籌碼、現金,帶走了荷官還有雲姐一批人,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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