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你在哪兒?站着別動,千萬別動。”
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築物,報了一個位置。
真武電話那頭傳來了奔跑的聲音,說:“你千萬別動了,找個隐蔽的地方,就地藏起來,我馬上來接你。”
我還沒問清楚怎麽回事,真武電話就挂了。
預想過我回來以後,賭場的種種情況,但真的是打破頭都想不到會有這麽詭異。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按照真武說的,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好在天也黑了,黑燈瞎火的,找個地方藏身不難。過了沒多久,大概十來分鐘,看見一個人影到處亂瞅。看那樣子,應該就是真武。他找了我半天,或許是沒找到我,我看他撥打手機,接着我電話響了。
我接了電話,告訴了他我的地方。真武很謹慎,左右看看無人,這才疾步走過來。
見到我,真武二話不說,就拉我走。我正要開口問什麽,去被他攔住了。
真武腳步很快,低聲說:“別說那麽多,這裏很危險,趕緊先跟我走!”
這人平時不茍言笑,忽然這麽驚恐,想必不是空**來風。我越接近賭場,心裏越不安穩,總覺得這裏的空氣怪怪的,氣氛不對勁。更要命的是,這周圍連個鬼都沒有。
想再多問兩句,真武卻不答話,一直拉着我,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區。
小區是新建的,房子賣的不怎麽樣,零零星星有幾家住戶,但整個小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工地。人際稀少,樓房基本全是空置,小區裏面大多數房子還在裝潢,滿地都是建築垃圾。偶爾傳來裝潢時電鋸或者電鑽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到了小區裏面真武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還責備我說:“誰讓你招呼都不打,就回來的?”
我納悶兒了,說:“我給誰打招呼去?辦完事,不就要回來嗎?不回來,我去哪兒啊?”
“孩子們都安頓好了?”真武問。
我有些警覺,這次孩子藏身的地方,這邊只有我和沈莫寒知道。加上大獅和唐堯,也不過四個人知道。真武現在這麽反常,忽然問到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但不想讓真武多心,只是“嗯”了一聲。
真武和我一別,有好幾天了,他應該早就回來了。可是為什麽住在這裏?
真武見我對孩子的蹤跡只字不提,回頭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帶着我,走進了臨街的一處單元樓。
這破樓連電梯都沒有,樓道裏漆黑一片,我覺得比外面還恐怖。
跟着真武往上爬,樓層還很高,爬到七八樓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下,愣住了。
雖說我不太覺得真武就是內鬼,但是他要帶我去什麽地方,他回來很久了,怎麽不去賭場,卻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我猶豫,真武停下腳步,看着氣喘籲籲的我,問:“你不敢跟着我上去啊?”
我裝作擦汗,沒回話。到處瞅瞅,這就是個鬼樓,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真武要有什麽歹心,在這個地方,殺了我,我喊破喉嚨也沒用。
真武不容我分說,拉着我就往上走。
又走了幾層,到了最高層。這裏破天荒有一間房子是裝潢好的。
真武帶我進去,裏面還有幾個人。
這些人我都見過,看見他們,我心裏松了一口氣。這幾個人全是之前跟着唐堯一起保護蘇念之和沈一凡的,那天楊帆和豪哥跑了。我和唐堯帶着孩子去了深圳,真武半途帶着這幾個人回來了。
可是回來這麽久,這幾個人竟然全都沒去賭場,卻躲在這個地方。
那幾個人向我問好,都叫我嫂子。我六神無主,嘴裏答應着,卻總覺得出了什麽事。
真武走到窗戶跟前,這裏樓層高,打開窗戶,視野很好,窗戶正好對着我們賭場的方向。
真武說,我們回來後,發現賭場回不去了。蘇晴帶着人,把賭場圍的水洩不通。要不是蔣三爺在裏面,他們趁着沈先生不在,早就把賭場給占了。蘇晴切斷了賭場和外界的所有聯系,弄了幾輛移動信號幹擾車,把手機信號全都切斷了,電話座機的線也剪短了。就差把賭場的水電都給斷了。
怪不得我打他們手機和座機都無人接聽呢,原來是這樣。雲姐那次給我打電話,應該當時還有通信,我再回過去,就沒人接了,想必一定是被蘇晴給斷了通信。
真武接着說,兩方人,交手了幾次,千淩羽被蘇晴這邊的人給控制了。
這人我記得,就是好那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和數學博士,是蔣三爺賭場的混爺,當初就是他擊垮了杜明的心理防線,不戰而勝,讓杜明倒戈,跟了沈莫寒。
真武說,千淩羽在他們手裏。但豪哥一起的那個獨眼龍卻被蔣三爺給扣了。起初,蘇晴過于輕敵,帶着人沖進賭場,結果蔣三爺那邊也有幾個硬手,幾個回合下來,就把蘇晴他們打出來了,獨眼龍被抓了。
然後蘇晴就把賭場圍了,不讓人靠近,我們的人靠近就抓起來。要是不相關的人靠近,就一頓毒打,這些天好幾個送客人的出租車過來,不明就裏,就被蘇晴的手下把車砸了。
怪不得出租車聽到南郊都不敢來,原來蘇晴這麽狠!
我問,現在怎麽辦?
真武從窗戶,看着賭場。賭場裏燈火通明,看上去蔣三爺坐鎮,氣勢不錯。
真武分析說,沈先生還在蘇家,應該不知道賭場的情況。而賭場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現在咱們的人都被困住了,全在賭場裏面,我回來後,發現情況不對,險些也被他們抓了。
然後就在這裏找到一個地理位置不錯的民房,租過來,先觀察着,看有沒有其他機會。
我問真武,你有什麽辦法破局。
真武搖搖頭,一臉的苦笑。說,剛才你回來,吓了我一跳。我以為你短期內不會回來,要是你再落到蘇晴手裏,那就麻煩大了。
這麽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問其他幾個人,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這些家夥,平時都習慣了打打殺殺,有一多半兒人搖頭嘆氣,沒有注意。還有幾個人,一拍大.腿,就要殺進去。我看和他們也是白商量,索性再沒說話。
真武問我,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想了想,也的确沒辦法。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和賭場裏面的人取得聯系。就憑我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蘇晴他們的對手。
百無聊賴,我翻看着手機。看到了唐堯當初發給我的視頻,忽然一個點子湧上了我的心頭。現在也沒其他辦法,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問真武,有沒有辦法聯系到蔣以娴?
真武點點頭,說,其實蔣以娴也知道情況,蔣三爺在裏面困着,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只是目前也是束手無策。
我說,有個辦法,我要見到蔣以娴和她商量一下。
真武也沒好主意,見我堅決,點點頭,說,明天試試吧,我帶你去見蔣以娴!
68、密謀
第二天白天,所有人都憋在民房裏。沒人出去,吃飯都叫的外賣。
屋子裏飲料瓶子,煙盒都出都是,這幾個男人想必是在這裏待的太久了,都沒怎麽出去。白天無所事事,我心裏很着急,總是隔着窗戶往賭場看。
隐隐約約能看見,賭場那邊似乎清場了。周圍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西服,人跡罕至,賭場那棟樓有點兒像拆遷的釘子戶,孤零零地杵在那裏。
之前賭場的采購儲備,裏面的人衣食住行暫時還不是問題,可時間久了也不行。現在沈莫寒在蘇家,群龍無首,賭場被圍着,我們進不去,必須趕緊想辦法破局。
我催促真武聯系蔣以娴,他告訴我,一早就聯系了,但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蔣以娴那邊人都準備好了,只等時機成熟。我問真武,怎麽還不去見蔣以娴。
真武指着窗外的那些人說,大白天的,怕暴露了,還沒見到蔣以娴,咱們先被人家抓走,太冒險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大約吃完飯的時候,真武吩咐其他人時刻注意賭場那邊的動靜,他帶着我去找蔣以娴。真武估計,現在是晚飯換班兒的時候,對方會放松警惕,趁着這個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和蔣以娴會面。
蔣以娴到底是多年的老江湖了,父親被圍了好幾天,一直很淡定。見到我們,還寒暄了半天,品了幾口茶,就是不開腔。我都急了,好像賭場裏面困的是我老子。
我說,咱們現在得合計合計,裏面的人估計撐不了多久了,蔣三爺得盡快救出來。這邊解圍了,沈莫寒才有可能回來。
蔣以娴看着我,嘴角上揚,竟然還笑的出來,反問我說,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