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74 章 章節

子,振作一點,別成天混吃等死,不像個東西。”杜東棟捂着臉一直沒說話。

過了好半天,才說:“沈先生,我父親最後的遺言就在這個手機裏。能不能把手機給我,做個留念。”

沈莫寒把.玩着手機,杜明走之前,鄭重其事地把手機交給了沈莫寒,但現在視頻裏,卻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想了想,沈莫寒把手機交給了杜東棟。

杜東棟嘴角泛起了神秘的笑容。

接着幾天,沈莫寒開始尋覓新的混爺,賭場裏沒有混爺壓陣,是很危險的,時不時會出來些老千踢場子。不過這種人很難找,沈莫寒着急,也沒有辦法。

慢慢地,賭場恢複了人氣。甚至賭場人氣超越了出事之前,沈莫寒逐漸把內勤交給了雲姐打理,只是對外的事情自己處理。

在他心裏,對真武的懷疑一直還在。我反複說過很多次,我這次出去能把蘇念之和沈一凡順利送出去,多虧了真武幫忙,可沈莫寒還是不相信真武。

按照他的想法,殺死阿維的人就是內鬼。內鬼一天沒找出來,一天真武就一天不能擺脫嫌疑。

我告訴沈莫寒,真武去地牢的那天,之前有人動過鑰匙。如果真武沒有說謊,應該是先前到地牢的那個人毒死了阿維。

沈莫寒苦笑着,說:“我又何嘗不希望真武是無辜的,跟了我那麽多年,我最不願意看到背叛我的人就是他。可你就能保證真武說的真的?”

這話竟然問得我無言以對。

多年的江湖經驗,讓沈莫寒謹小慎微,随時随地都提防着別人。

賭場裏這段日子,荷官方面就依靠珊珊。杜明之前傳授過她一些賭技,看起來還有些效果,珊珊比一般人的水平的确要高一些。

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蔣三爺有一天你忽然邀請我和沈莫寒去他家。

到了蔣三爺家裏,蔣以娴反常地熱情,竟然對我都噓寒問暖。千淩羽也在場,對我和沈莫寒感恩戴德,至少明面兒上很尊敬,感謝我們忍痛将杜明交出去,把他換了回來。

千淩羽對我們敬茶的時候說:“多謝沈先生,沈太太,忍痛割愛,用杜明把我換了回來,千淩羽如同涅槃輪回了一番,實在是感激不盡。今天以茶代酒,感謝二位大恩大德。”

說起杜明,我和沈莫寒心裏都是痛,但場面上的話還得說。

沈莫寒拉起千淩羽的手,客氣地說:“你這話我可不感當,要是真的感謝,你應該感謝蔣三爺。沒有他運籌帷幄,咱們都成了炮灰。”

蔣三爺笑眯眯地,對這些話很受用,也拿起茶杯三個人碰了一杯,其樂融融。

喝了幾碗茶,蔣三爺穩坐不開船,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但沈莫寒覺得今天蔣三爺請我們過來,必然有事,既然蔣三爺不開口,那他也不開口。我好幾次忍不住要問,都被沈莫寒用眼神阻止了。

我索性也不多說了,和蔣以娴拉家常,扯閑話。

到了晚飯時分,蔣三爺安排了粵菜,還好,我能吃的慣。吃完飯,蔣三爺提議打牌,我越發覺得無趣了。不過還好,蔣以娴看出來我對這些沒興趣,說要陪我說說話。他們三個人倒也不掃興,玩起了一種“夾二條”的麻将,正好三個人就可以玩。

一直玩到淩晨,一點都沒有休息的意思。

我暗中觀察千淩羽,這人打牌也很穩,仿佛知道今天蔣三爺要做什麽。全場五個人,就我和沈莫寒蒙在鼓裏。沈莫寒也能熬得住,裝瘋賣傻跟着打牌,什麽話也不說。

淩晨兩點多,我實在瞌睡的沒辦法了,又喝了幾盅濃茶。給沈莫寒使眼色,實在不行先回去,可沈莫寒就當沒看見。後來蔣三爺看我實在困得不行了,這才說:“弟妹啊,你再堅持一下,待會兒我就讓你看一出好戲。”

蔣以娴聽蔣三爺這麽安排,擡手看了看手表,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問:“快一點,你們辦事真不利索,這麽點事兒,拖到現在!”

我和沈莫寒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蔣家父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看千淩羽卻十分穩健,他應該知道今天蔣三爺要耍什麽把戲。

放下電話,蔣以娴拍着我的手掌,笑着說:“沈太太,別着急,今天晚上的好戲非常精彩,你一定會喜歡的!”

蔣以娴說完,又看了看沈莫寒,說:“只是沈先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可不要怪我哦!”

蔣家父女越發故弄玄虛,我們越覺得神秘,可說歸說,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期間真武和雲姐都打來電話問我什麽情況,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去。自從蘇家的事情之後,他們都很謹慎,生怕我們的人再被蘇家綁走。

我回話說,沒事,要他們不要擔心,早早休息,今天我和沈莫寒可能回去比較晚。

大概到了淩晨三點多,忽然外面一陣喧嚣,吵吵嚷嚷,人很多,腳步聲由遠而近,應該是沖着我們來的。

蔣三爺聽了,面露喜色,一把推了牌局,起身說:“來了嗎?”

蔣以娴首先跑了出去,過了沒一會兒又進來說:“來了!把人帶來了!”

緊接着,幾個勁裝的黑衣男子,綁着一個人進來了。

被綁的人套着頭套,看不清楚面容。

蔣以娴上前,将頭套拿下,被綁的人竟然是蘇晴!

83、綁架蘇家大小姐

蘇晴的嘴裏還塞着一團棉布,張不開嘴,說不了話。

頭套拿下來之後,蘇晴的眼睛被搶光刺激,還不适應,眯着眼睛過了一兩分鐘,才漸漸睜開。

我和沈莫寒相視一看,都很意外,今天我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竟然能把蘇晴給綁過來。蘇晴平時保镖不離身,随身左右都有四五個彪形大漢,很生猛威武,沒想到蔣三爺今天,卻來了這一出。

蘇晴迷離着雙眼,全身都是酒氣,看樣子人還沒清醒,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被綁了。

沈莫寒在最初看見蘇晴的那一剎那,有點兒像沖過去的沖動,或許是他察覺到了我對他的專注,腳下剛一挪動,還是忍住了。

蔣以娴也看到了沈莫寒的細微動作,竟然故意沖沈莫寒火上澆油,說:“哎吆,我可給忘了,不小心把沈先生的前妻舊愛給弄來了。你可千萬別怪罪我啊。”

蔣以娴說着,還眨巴着眼睛,沖我看。我知道她的意思。現在我身份很尴尬,蘇晴名義上還是沈莫寒的妻子,而我名不正言不順,蔣以娴這麽看我,是存心給我難看。

我心裏很生氣,但只好強忍着怒氣,不說話,裝作沒明白蔣以娴的意思。沈莫寒也覺察到了什麽,雖然嘴裏有難言之隐,卻又不方便說。

他對蘇晴的感情很複雜,至少過去是有愛的,但現在說不清楚,我希望在沒有了愛意,恨是有的,沈莫寒頭頂的那頂綠帽子,就是蘇晴親自戴上去的。

蔣三爺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悠閑地喝了一口茶,故意給沈莫寒出了個難題,說:“沈老板,你看這個人怎麽辦?”

這就是故意給沈莫寒将軍,蘇晴是蘇萬山的掌上明珠,又是沈莫寒的妻子。卻又是蔣三爺和沈莫寒現在共同的敵人,蔣三爺突然就派人把蘇晴給綁過來了,還當着我和沈莫寒的面兒給綁了。現在又張口問沈莫寒該怎麽辦?這不是存心找事兒,還有什麽?

沈莫寒又不傻,當然不會上蔣三爺的當。既然蘇晴已經綁來了,還不如坐下來慢慢說。沈莫寒就是要看看,蔣三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過我心裏卻一直有一個注意,想起來就覺得陰冷、害怕。

自從沈莫寒從蘇家出來之後,我感覺到蔣三爺和沈莫寒的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好說,旁人很暗發現和體會。但是我能明白其中的奧妙。蔣三爺之前和沈莫寒的确是親密無間,但是沈莫寒從蘇家出來之後,他們的關系就慢慢起了變化。導火索就是千淩羽的事情。

在千淩羽還沒回歸那些天,蔣三爺不斷地給沈莫寒施壓,當時真有點兒撕破臉的意思。我當時就明顯感覺到蔣三爺和沈莫寒之間的關系變了,至少有了裂痕。現在把蘇晴綁了,出了這麽大的事,之前不跟沈莫寒商量,現在還反問沈莫寒該如何處理。

蘇萬山強敵在前,要是蔣三爺再釜底抽薪,沈莫寒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沈莫寒順水推舟,把蔣三爺的話又給推了回去。沈莫寒說:“我怎麽能有發言權呢?我可沒能耐把蘇萬山的女兒給綁過來。如何處置,還是蔣三爺說了算。我們想幫幫忙,可能都幫不上哦。”

蘇晴還醉着,耷拉着腦袋,一副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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