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76 章 章節

蔣以娴見父親說起早年的事兒,臉上還是不悅,上前又沖蘇晴踢了幾腳。

沈莫寒臉色很不好看,但一直隐忍着沒說話,看蔣三爺盡情表演。

蔣三爺說:“那要不怎麽辦?這麽個大活人,總不能在這兒綁着吧,我手下都毛躁,那天說不定就把她給辦了。”

沈莫寒沉默了,低頭不語。

蔣三爺這是嫁禍于人,用意很明顯,這是以強.暴蘇晴為要挾,想讓沈莫寒把蘇晴帶走關起來。這樣一來,蘇萬山便會把這筆賬記在沈莫寒頭上。

而蔣三爺呢,一箭雙雕,既綁架了蘇晴,又抽身事外,避免和蘇萬山沖突。正可謂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沈莫寒也為難,到底和蘇晴夫妻一場,實在不想出此下策。但蔣三爺這麽要挾,沈莫寒也沒有辦法,如果不帶走蘇晴,蔣三爺和蔣以娴遲早會糟蹋了蘇晴。那時候,沈莫寒也不願意事态嚴重到那個場面。

但帶走蘇晴以後怎麽辦?避免和蘇萬山家裏針鋒相對的辦法就是把蘇晴給放了,但放了蘇晴,蔣三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蔣家和沈莫寒手下的人都跟着他們對付蘇家,沈莫寒卻把蘇晴給放了,對衆人不好交代。但留着蘇晴,是個燙手的山芋,不能放,也不能虐待。

夜長夢多,時間久了,總會出問題的。

“要不,蔣三爺找個地方給關起來吧,走一步算一步。”沈莫寒謹慎地對答。

蔣三爺對這個意見大為贊同,連連拍手說:“沒問題,地方我都找好了。就在你賭場的地牢,你看怎麽樣?”

我差點兒說,如夢還關在裏面呢,不行。

想了想,又怕節外生枝,終于忍住了沒說。沈莫寒被蔣三爺這一下堵的夠嗆,半天沒說話。

蔣以娴在旁邊插話了,說:“沈老板要是為難也就算了,我這裏留個女人綽綽有餘。我身邊的弟兄們搶着要,保準兒讓這個浪貨吃飽!”

蘇晴直接趴倒在地上,呓語着,酒勁兒還沒過,只聽到嘴裏還在罵着沈莫寒,重複着阿維和蘇念之的名字。

蔣以娴眼神就像毒蛇一般,看着蘇晴,恨不得上去碎屍萬段,把她給吃了。想必當年,蘇晴搶了蔣以娴的男人,讓蔣以娴臉丢大了。現在非要把這個難題扔給沈莫寒。

我估計八成兒沈莫寒不會拒絕,蔣三爺處心積慮,綁了蘇晴,一定不會讓她活着走出蔣家。蔣三爺的兒子就死在蘇萬山手裏,這個仇,蔣三爺一定是要報的。現在把蘇晴丢給沈莫寒,一定是有極其厲害的後着,就像貓抓住老鼠,玩夠了才吃。

沈莫寒沒辦法,答應了,答應把蘇晴關進賭場的地牢。

連夜把蘇晴帶回去,扔進了地牢裏,如夢還關在裏面。沈莫寒還是用了蔣三爺的那一招,害怕如夢算計蘇晴,警告她,蘇晴死了,她也死。蘇晴殘了,她也殘!

蘇晴醉的夠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一直在地牢裏嚷嚷,破口大罵,精神很大。

真武忍不住了,來禀報情況,說蘇晴想見沈莫寒,不然就自殺!

85、談判條件

沈莫寒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見蘇晴。要是蘇晴醉的厲害,昨天的事兒根本不記得了,反而以為沈莫寒綁架了她,麻煩就更大了。如夢和蘇晴關在一起,現在如夢對沈莫寒恨死了,肯定沒說什麽好話。

真武來禀報的時候,說的吞吞吐吐,看着我的臉色,猶豫不定。真武知道沈莫寒、蘇晴和我的關系,現在的情況,我和沈莫寒很尴尬。要是處理不好,我和沈莫寒之間會有芥蒂。

昨天看着蘇晴危在旦夕,我也覺得應該把蘇晴先掌握在我們手裏,至少不會在蔣三爺那邊危險。可現在我覺得身邊多了一枚定時炸彈。我倒是不擔心蔣家、蘇家和沈莫寒之間會因為蘇晴發生什麽樣的博弈,女人嘛,想不來這些恩恩怨怨打打殺殺的事兒。但昨天的情況來看,沈莫寒對蘇晴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情義,真的是個未知數。至少沈莫寒還會因為蘇晴,估計自己的面子。或者會因為自己的面子,考慮蘇晴。

昨天回來,我一直沒睡着,左思右想,這些事兒翻來覆去想了一.夜。我和蘇晴之間,蘇晴和沈莫寒之間,沈莫寒和我之間。

我在蘇晴眼裏,就是個替代品,沈莫寒的女人,她的第三者而已。但我估計蘇晴對我不會太在意,對于她來說,為沈莫寒可能從未付出過感情。

蘇晴和沈莫寒之間的關系很微妙,蘇晴的孩子在沈莫寒手裏,沈莫寒又因為蘇晴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而懷恨在心。兩人劍拔弩張,卻還存在着夫妻的名義,就因為這個名義,讓沈莫寒和蘇晴之間若即若離。尤其兩個人都是場面上混的,很可能為了名聲縱橫捭阖,也的确說不定。

我和沈莫寒之間,忽近忽遠。曾經有好幾次,我覺得和我沈莫寒的心靠近了,但場面上混得,很多事我覺得格格不入。自己很牽強,很難像蘇晴一樣叱咤在江湖之間,更不用說像蔣以娴那樣能獨當一面了。

所以,我對沈莫寒若即若離,很矛盾。這個感情,從沈莫寒第一次吻我到現在,一直糾.纏着我。說白了,就是我缺乏安全感,感情上的安全感。

現在真武說,蘇晴要見沈莫寒。

為難的是沈莫寒,看得出來,他相見蘇晴,但又怕我多想。

這個時候,我不能小心眼兒。就算我怕失去沈莫寒,但也不能這麽小家子氣,是你的跑不掉,如果我和沈莫寒真的不合适,也無所謂,強扭的瓜不甜。

沈莫寒看着我,很糾結,很猶豫。以至于真武重複了兩次蘇晴提出要見他,沈莫寒都沒有回應。既不拒絕,也不答應。

我不想為難沈莫寒,便說:“去吧,你去看看她。昨天蔣家的人綁了她進來,到現在蘇晴才醒過來,估計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呢。你去和她說說話也好!”

沈莫寒見我允諾,一臉的輕松,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不想有什麽誤會。”

他能這麽說,我心裏還是高興的,至少他會顧忌我的感受。也知道自己和蘇晴應該處理好關系,避免讓我更加尴尬。

“算了,我就不去了。很多話你們兩單獨說說比較好,別讓蔣三爺有機可趁。”我不想去,怕面對他們二人,我尴尬,進退為難。

沈莫寒起身,整了整衣服,眉頭一皺然後松開,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拉起我的手說:“走吧,沒什麽不能讓你知道的。我和蘇晴之間……沒……沒什麽!”

沒什麽——三個字說的有些卡殼。我心裏一緊,又想起了沈莫寒從蘇家出來當天,第一時間就是要蔣以娴放了正在和她談判的蘇晴。是沈莫寒當時就知道蔣以娴會對蘇晴下手,還是蔣以娴本來就擔心着蘇晴的安危?

要說沈莫寒現在對蘇晴還有感情,也不是不可能。很多地方,我和蘇晴沒法比的。相貌、女人味、氣質、家庭背景,我和蘇晴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雲姐曾經有一次有意無意地暗示我,讓我小心,別把自己玩兒進去。她想不出來沈莫寒會愛上我的理由。

但我明白,和蘇晴相比,我只有兩個優點。第一是,沈莫寒需要一個女人體貼照顧,我更像個妻子。第二是,沈莫寒的親生子沒有媽媽,蘇晴絕對容不下那個孩子,而我更像個母親。

這兩點至關重要,可我心裏也沒底。畢竟這兩點,和沈莫寒是否愛我本人,真的沒關系。

沈莫寒見我猶豫不決,一把拉着我的手就走。

還沒到地牢,就聽見蘇晴歇斯底裏的叫罵聲。

“沈莫寒,你這個畜生!”

“沈莫寒,你害死了阿維、搶走了我的孩子、現在又要對我下手!”

“沈莫寒,你個白眼狼,枉我爸爸栽培你一場!”

蘇晴的聲音都沙啞了,昨天喝了酒,今天又罵了好半天,嗓子不啞才怪了。如夢在旁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說沈莫寒如何殘暴,想起了杜明,附帶着又罵了杜明幾句。

在如夢嘴裏,沈莫寒和杜明都是變.态,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

如夢還說,阿維就是死在這個地牢的。

正說着,我們打開了地牢。如夢忙不疊地掩住了嘴.巴,躲到了牆角。沈莫寒瞟了她一眼,話都沒說,在沈莫寒眼裏,如夢就是個死人,只等時機到了,去給杜明陪葬。

蘇晴看着我們,本來要發作。但聽如夢說阿維就死在這裏,忽然掩不住情緒,嚎啕大哭,尋死覓活的要和沈莫寒同歸于盡。蘇晴沖過來,撕扯着着沈莫寒的衣服、頭發、四肢,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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