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罷,便就是杜橋也不禁膽戰心驚的。
自家主子也沒同自己說過,這塊玉佩的主人和她有什麽瓜葛。
如今看來,這塊玉佩的主人,怕是真的和自家主子有深仇大怨。
而南鐘晚随後卻是不可否置的一笑,将玉佩擱置在桌上,“這玉佩的主人,我的确認識。”
“南姑娘若是能告訴本座你知道的,本座可以給南姑娘所想要的一切。”
弗笙君随後不疾不徐的說道,舉止淡雅從容。
“鐘晚的恩客不少,與這玉佩的主人也不過是露水情緣罷了。”南鐘晚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也看不清眼底的深意。
“他是北明淵王容淵。”
話落,弗笙君一雙潋華淺淺的烏眸卻是沉下,“北明容淵……”
北明淵王名聲早傳,是北明皇上的第七子,非嫡非長卻備受寵愛,議儲多年。
只是,北明淵王也有怪癖,在夜裏燕好的方面,尤為殘忍,據說淵王的府邸妾侍,皆是活不過三月。
“鐘晚是與昏迷不醒時的淵王歡好過一夜,所以并未出什麽事端。”
南鐘晚這話說罷,明眼人卻是懂了這個中意思。
沒想到,這容淵居然還有被女人強上的一日啊。
“南姑娘既誠于本座,本座可以滿足南姑娘心中一個意願。”
弗笙君擡眼看向南鐘晚,卻是徐徐然說道。
南鐘晚聽言,卻是揚了揚唇角,本就嬌豔的臉蛋更是媚意天成。
“小姐可否将面紗摘下,讓鐘晚有機會一睹真容?”
“本座的真容,從不示人。”
“那待會兒有個拍賣會,這一次鐘晚也被列入拍賣之中。小姐若是方便,還望小姐能夠替鐘晚贖身。”
南鐘晚随後起身,對弗笙君盈盈行禮。
“好。”
弗笙君點頭應允,随後同南鐘晚一同出了廂房,一道上兩人并道而出,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奈何弗笙君身上的疏離氣息過于薄涼,帶着生人勿近的意味,讓人也不敢輕易冒犯。
“主子,您看那裏。”
突然,杜橋對弗笙君小聲說道。
照杜橋的示意看去,弗笙君卻是不由得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明的深意,随後抿着唇,并不言語。
居然是靳玄璟。
他不在宮裏呆着,居然來這樣的花柳之地。
弗笙君的眼底稍稍泛着涼意,面紗之下的唇畔輕抿,欲要轉身便就離開。
而奈何,這個時候,偏偏靳玄璟卻是瞧見了這邊的情形,上前幾步,不自覺嘴角翹起,“這位姑娘有些面熟。”
“公子認錯了。”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卻不曾擡眼。
“姑娘多心了,在下只是覺得,姑娘有些像在下從前跑掉的貓兒。”靳玄璟輕笑一聲,接着低沉愉悅,具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徐徐道,“那小東西倒是可愛的緊,便就是有些不記舊情,在下也煞是為難。”
弗笙君瞧見靳玄璟眼底的戲谑,目光更為一沉,寒涼道,“聽公子一番說來,比起貓兒寡情,公子對這貓的執着,倒是超乎旁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