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他這些年深居簡出,有很多原因。一是賺夠了,想安度晚年。二是想把社團交給我打理,躲避你的報仇。還有個原因就是風濕性心髒病,一直困擾了他多年。”
阿維看蔣三爺和沈莫寒對這件事比較感興趣,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沈莫寒的大.腿說:“是的是的,蘇萬山快死了。蘇晴答應過我,只要她爸爸一死,就讓我出面管理社團。只要你不殺我,我就一定能讓你得到想要的。只要我掌管了社團,我劃出蘇家的地盤給你!”
阿維自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很好,很吸引人。但蔣三爺和沈莫寒聽罷,相互看了看,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阿維看着他們莫名其妙地笑,笑的稀裏糊塗,有些手足無措了,跪在地上,仰視着二人。
我也覺得阿維好傻。就算蘇萬山真的死了,也輪不到他啊。俗話說,樹到湖松散,等蘇萬山死了,蔣三爺和沈莫寒這兩個人決非等閑之輩,怎麽可能坐等他阿維分地盤。別說蘇萬山死了,即便沒死,蔣三爺和沈莫寒都虎視眈眈,伺機瓜分蘇萬山的地盤,還用得着他阿維分地盤?
再說了,我和蘇晴接觸過幾次。以她的狠毒、幹練、和果斷,怎麽可能把蘇家多少年的積累交給阿維這個熊包。蘇晴說那話,八成兒都是騙阿維,沒想到他還真相信。
阿維見蔣三爺和沈莫寒笑的莫名其妙,心裏有些嘀咕,但是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不得不絞盡腦汁來讨好沈莫寒。
見沈莫寒半天不說話,阿維又說:“我知道蘇晴還有很多錢,一些名貴的書畫在西郊的一棟別墅裏。那裏是我和她生活的地方,我有鑰匙,你們去拿吧。還有啊,蘇晴在瑞士有賬戶。還有,沈先生,沈先生,你聽我說。”
阿維的慫包樣子,已經非常狼狽了,嘴.巴幹涸,兩眼滿是祈求,頭發散亂,跟第一天被綁架進來已經是判若兩人,更別說和平日依偎在蘇晴面前的小白臉想比了。
阿維一口氣把蘇晴的**全說了出來,說:“沈先生,我告訴你啊。蘇晴的男人不止我一個,我還知道好幾個。她是個**蕩.婦,欲.望強,我滿足不了她。她在外面還有男人,我知道。”
沈莫寒忽然給阿維就是一個巴掌。
然後轉身看了看蔣三爺他們。
蔣三爺他們很知趣,和真武一前一後,走出了地牢。
我知道沈莫寒的用意。畢竟現在沈莫寒和蘇晴還沒正式離婚,而且蘇晴出.軌的事和沈莫寒是有極大的關系的。這也算是沈莫寒的**和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沈莫寒明顯不讓別人聽到這些。
我本來也要走,覺得知道這些不好,讓沈莫寒臉上挂不住。可沈莫寒攔住了我,說:“你知道也好,我的事,沒什麽可瞞你的。”
就是這樣,沈莫寒的舉動和我忽近忽遠,或許根本原因就在我心裏,是我自己心裏多波動,或者太敏.感。總覺得我和沈莫寒之間有差距,有距離。我覺得配不上他,所以沈莫寒的一舉一動我都觀察,特別在意。尤其每次和蘇晴見面,我都覺得蘇晴那麽漂亮,而且高貴,身上有貴氣。
我呢?僅僅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女子,沈莫寒高高在上,或許是因為他的親生兒子缺少母愛,才會對我有了關注和感情。
可是沈莫寒有時候,也真的沒有把我當外人,這些隐秘的事,從來不瞞我。又讓我覺得自己和沈莫寒其實很近。
蔣三爺他們走了,地牢就剩下阿維、沈莫寒和我。
沈莫寒等他們走後,我以為就要拷問阿維。沈莫寒卻上前對阿維一頓毒打。阿維在地上翻滾,根本不敢還手。一邊翻滾一邊求饒,看上去可憐的要死。
但我心裏瞧不起他,覺得這個男人恨慫。
沈莫寒揍完了阿維,好像出了口氣,緩了緩說:“蘇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麽個慫男人。我這還沒對你怎麽樣呢,你就把她全都出賣了!”
阿維臉上一陣紅,覺得很難為情,他沒想到,沈莫寒對蘇晴恨之入骨,他主動說出了蘇晴的秘密,沈莫寒不贊賞自己,卻反而引來了一頓毒打!
不過和性命想比,面子真的不重要了,阿維甚至抱着我的腿,求饒:“求求你,讓沈先生放過我吧。我還沒活夠呢,我才不到三十歲!我把蘇晴的財産都偷偷告訴你們!”
沈莫寒明顯對那些財産沒有興趣,歇息了片刻,問:“你剛才說,你知道蘇念之的親生父親是誰?”
阿維一聽沈莫寒這麽說,喘了一口氣,終于放心了。他知道沈莫寒真正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他也知道,只要沈莫寒覺得自己有價值,就不會殺他。
阿維坐起身子,靠在牆上,閉着眼睛喘氣。大概休息了三五分鐘,這才說:“我知道蘇念之的親生父親是誰!”
“是誰?”沈莫寒迫不及待,非常想知道這個。
阿維這時候有些有恃無恐了,說:“你放了我,我才說。這件事我很有把握,是蘇晴喝醉酒以後,和我上.床的時候告訴我的。蘇晴有個弱點,喝醉了,或者上.床的時候,只要把她弄舒服了,她什麽都說。”
我聽了這話臉上羞得緋紅,覺得那女人真是人盡可夫,真的是有些愧對沈莫寒了。
沈莫寒正要再次威逼,上前剛給了阿維一個巴掌,說:“你敢給我賣關子,我就讓真武殺了你!殺了你,我照樣能查出來,誰是蘇念之的父親!”
我忽然覺得,這好像就是沈莫寒說不出口的重要目的之一。之前蘇晴來的時候,沈莫寒在意的也是這個問題,沈莫寒問蘇晴,蘇念之的父親是誰,可是蘇晴就是不說!
是啊,作為一個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卻不知道妻子紅杏出牆的情.夫是誰,真的挺憋屈的!
就在這個時候,阿維沖了進來,說:“沈先生,杜明被放出來了,就在外面。蘇萬山還讓他帶回來一封信!”
51、蘇萬山的書信
丢下阿維,我們疾步從地窖走出來。這裏當初裝修的時候,本來是要作為酒窖的,臨時改了主意,有很大一部分做了地牢。電路、監控都不完善,好在平時也沒什麽人進來。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不多,除了真武,其他地位不夠的人,也沒資格來地牢。畢竟這裏面做的事,多多少少都是隐秘,所以也不便讓人知道。
杜明許久未見兒子了,眼淚巴巴地瞅着兒子,潸然淚下。杜明的兒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名字很繞口,叫什麽杜東棟。看這名字,杜明當時對兒子的期許很大。我看那小子,才脫離虎口,一雙賊眼就不怎麽老實,總在我身上瞄來瞄去。我看葉不是什麽好鳥。看着杜明鬼魔鬼樣地哭,杜東棟面無表情,眼神游離。
沈莫寒問道:“回來了?”
杜明抱着兒子,久久沒有說話,激動地就像劫後餘生一樣。杜東棟好像沒那回事兒,反而抱怨說:“我死了你們就高興?”
杜明愣住了,說:“沈先生可是咱們的恩人,你不能這麽說。”
我都以為沈莫寒這次幫杜家父子奪過這一劫,至少是要說個感謝話的,誰知道,杜東棟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冷笑着說:“什麽恩人,要不是你們禍害。我能遭這個罪?我就告訴你們吧,我要是死了。蘇家我都不找,就是成了鬼也要找到你們身上。”
我頓時無語了,沒見過這麽禍害人的。沈莫寒忍心也大,只是安慰着說:“既然這樣,你們就先休息休息吧。我給你們安排了住處,如夢和你們一起。”
杜東棟可能已經見過如夢了,聽沈莫寒這麽說,一雙眼睛盯着我,吞着口水說道:“怎麽回事啊?你給我爸還找了個女人?這老東西這幅樣子,這麽多年,根本就沒管過我。你現在還要這樣讓他享清福,找個女人伺候上?”
杜明的臉根本沒有表情,只是眼神很尴尬,指着杜東棟說:“你這個逆子,從小就不成器。現在有了這麽大的災難,多虧沈先生出手相助,你不感恩就算了。給老子也這麽說話!”
杜明話一說完,杜東棟沖上去,三拳兩腳就把杜明放翻了。我們一直在周圍,尤其真武,好幾次想出手教訓教訓杜東棟。但沈莫寒眼神阻止了他,真武這才安耐住沒動。周圍的幾個人也樂得看杜明的笑話,一直沒怎麽搭理這些人。
杜明到底上了年紀,根本不是杜東棟的對手。只是幹着急,卻無招架之力。
杜東棟出了口氣,對着我們,惡狠狠地說:“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父親。從我小時候,就一直賭賭賭。在美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