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 46 章 章節

人排擠,在香港澳門被人追殺。我從小到現在就沒被他照顧過一天,我一直對人說,我爸早就死了!”

杜明看着兒子,竟然也不反駁,八成杜東棟說的就是這麽回事兒,他作為父親可能真的沒盡到多少責任。

杜東棟越說越來氣,說:“我從小颠沛流離,過着孤兒一樣的生活。別說衣食無憂了,我連一般家庭應有的溫暖都沒有。我媽跑了之後,根本就沒人管我。我記得十幾歲的時候,找過他。他呢?成天賭錢、玩兒女人,就知道給我錢錢錢!可是錢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看杜東棟的樣子,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應該也是從小就沒受過管教。

杜東棟頓了頓,又盯着我,意有所指地說:“沈老板,你財大勢大。給這個老東西都找了個女人,我呢?”

沈莫寒見杜東棟一直盯着我看,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着說:“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葉莺,賤內,這裏的老板娘!”

這小子可能沒想到沈莫寒會這麽說,也有些意外,直接說:“你這麽大的場子,有其他女人嘛?”

沈莫寒明顯沒有了耐心,直接問:“聽說蘇萬山有一封書信讓你帶給我?”

杜東棟說:“不錯!是有一份書信。不過,嘿嘿!這可不能白給,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把我牽扯進來了,我就要錢。你那麽有錢,給我一百萬,哦,不,兩百萬,我就把書信給你!”

我見沈莫寒十分不悅,好像動了殺機,趕緊拽了拽他的衣服。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杜明很可悲,杜東棟其實也很可憐。一個男人,混跡江湖半輩子,家破人亡。作為兒子,杜東棟從小沒有感受到家庭的親情,反而和自己的父親心生芥蒂。

在那一瞬間,我害怕了。我害怕沈莫寒有朝一日也是這步田地。他的兒子,親生兒子現在都不知道藏在了什麽地方,不能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父親也見不到面。而蘇念之,和沈莫寒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也不知道在哪裏東躲**。等他長大了,會問及自己的父親是誰嗎?

會不會也像杜東棟一樣,對自己的父親拳腳相加?

沈莫寒當然知道我拽他的衣服是替杜東棟求親,本來沈莫寒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杜東棟也是自己作死,一直盯着我看,絲毫沒察覺沈莫寒的憤怒,又問:“是不是我後半輩子你都養着我?”

沈莫寒一把将我推開,問杜明說:“我替你管管兒子吧!”

不等杜明回答,真武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拳就将杜東棟打翻在地。真武身手矯健,再加杜東棟常年混跡女色,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真武将他打翻在地之後,雙手反關節基礎一拳,只聽一聲脆響,杜東棟的手臂似乎已經斷了。

杜東棟的手臂垂吊着,躺在地上哀嚎。

杜明見狀,神色十分奇怪,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真武從杜東棟身上搜出書信,交給沈莫寒。沈莫寒對杜明說:“等你兒子手臂要是緩好了,再不聽話,我就再打斷!”說罷吩咐人将杜明父子安排好,便和我去了辦公室。

杜東棟知道了沈莫寒的厲害,也就慫了,雖然疼的冒冷汗,但再也沒有出言不遜。

到了沈莫寒的辦公室,看着桌子上蘇萬山的字跡。沈莫寒說:“這老東西這幾年字倒是長進不少,你看,這一筆歐陽楷寫的倒有幾分樣子。”

打開書信,裏面一筆小楷的确寫的不錯,字跡挺拔,龍飛鳳舞。

“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

除了這一行字,再沒有別的東西。

沈莫寒看完之後,冷笑着,問我:“知道什麽意思嘛?”

我哪裏看得懂,便告訴沈莫寒,我不知道。

沈莫寒把書信點燃,燒成了灰燼,說:“那個老東西在笑話我,說我本是個土鼈,偶然在他的扶持下,混得有了點兒樣子。但也是井底之蛙,竟敢和他抗衡!”

這是蘇萬山對沈莫寒的戰書!如果之前蘇萬山和沈莫寒還有一些感情的話,從這書信上就能看出來,雙方徹底撕破了臉。蘇萬山對沈莫寒是**裸的羞辱!

我問他:“你接下來怎麽辦?”

沈莫寒說:“我和蘇晴有言在先,不能爽約。明天就把阿維給放了。阿維本就是個癟三小角色,綁了他也沒多少意義。只不過放了他之前,我必須弄清楚,到底誰是蘇念之的父親。”

說罷,沈莫寒吩咐真武,準備明天把阿維交給蘇晴。但沈莫寒心裏還有個心結,就是他一心想知道蘇念之的生父到底是誰!

沈莫寒帶着我又去地牢,我問他:“你想知道?”

他當然明白我指的是什麽。沈莫寒沒有說話,加快了腳步。

到了地牢,真武已經提前到了。

可是我們都傻眼了,真武直立在門口,傻了一樣,說:“阿維死了!”

52、誰是兇手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你說什麽?”

真武站在門口,鑰匙還在手裏,指着阿維說:“阿維死了!”

沈莫寒也慌了,我們剛剛出去的時候,阿維還好好的,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阿維怎麽忽然就死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死人。而且不久之前,那個人還活生生地在我面前,雖然有些慫,但至少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可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我吓傻了,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沈莫寒拉着真武,兩人把趴在地上的阿維翻了過來。屍體看上去已經有些僵硬了,阿維的臉色烏青,胸口有些發紫,雙手指甲有血跡,好像臨死之前垂死掙紮過。

沈莫寒探了探阿維的鼻息,又聽了聽他的心跳。沈莫寒搖了搖頭,神情肅穆,只是吩咐真武,趕緊請私人醫生過來。

那個私人醫生我還記得,之前受過沈莫寒的恩惠。我出車禍剛剛出院之後,在沈莫寒的別墅裏,就請他給我治療過一段時間。

沈莫寒一下子慌了,神情有些恐懼。

我知道他怕的是什麽。阿維死了,并不可怕。只是蘇晴絕不會和他善罷甘休。但沈莫寒既然已經走上了和蘇家徹底對抗的這條路,臉皮也早就撕破了,無非就是仇恨再更加深一些。

官方那裏,應該問題也不大。雖說一條人命,不是小事。但蘇家底子也不幹淨,何況他們綁架杜東棟在前。接下來沈莫寒無非就是把屍體處理幹淨就好了。

真正讓沈莫寒害怕的是,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人說死就死了。沈莫寒對自己的管理一直非常自負,總覺得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竟然還有人就潛伏在自己的周圍,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黑手,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我第一反應是懷疑真武的,但我又收不出口。

在我們剛才拷問阿維之後,現在來發現他死了之間,就方才真武首先出現了。雖說地牢的要是就在地下室門口,但之前還有誰來過?

沈莫寒首先考慮的問題,也是這個。阿維已經死了,沈莫寒看着地上的屍體發愣,但只是沉吟着,一句話也不說。

我問:“你在懷疑誰?”

沈莫寒搖了搖頭,他也不敢肯定。在阿維死之前,只有我和沈莫寒一直在一起,沒有離開過。除了我們二人,誰都有可能。阿維在死之前,已經被拷問的手無縛雞之力了,再加上他精神意志已經被擊垮了。就算是一個女流之輩,都有可能進來要了他的命!

醫生來了,簡單地查看了一番,說,阿維已經死了。

這個我們其實都知道。但究竟是怎麽死的?

醫生做了屍檢,指着胸口發紫的痕跡說:“毒死的!”醫生說完,又指着阿維的十指說:“你看,之間血都出來了。人臨死之前,發現自己中毒了,強力掙紮,可是已經無濟于事。毒發之後,肺泡增大,已經堵住了死者的咽喉,呼吸上不來,也喊不出來。一兩分鐘時間,人就死了。”

現場沒留下任何東西。沈莫寒也不敢報警,這件事聲張不得,但又必須解決。殺死阿維的這個人,無形中成了沈莫寒身邊的定時炸彈。這才是最恐怖的!

沈莫寒當機立斷,安排真武,連夜去把阿維的屍體燒了。

我們調出了監控。可明明知道無濟于事,還是看了看。賭場的一切照舊,井井有條。在那個時間段沒有任何線索。

翻看了兩遍視頻,什麽都沒有發現。

地牢在地下室。而地下室的入口不在賭場裏面,賭場之外根本就沒有監控視頻。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一.夜,我和沈莫寒都沒有閉眼。接下來,是如何應對蘇家歇斯底裏的瘋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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